王三嬸一走,姜家幾個就炸開了鍋。
“王不凡真要娶楊素心!”
姜霖有點傻眼的道。
孟桂芝不屑道:“不娶能怎么辦,都好上了。王家不娶,以后就沒有人敢要她了。以她這種情況嫁到王家去,也討不得好。”
嫁妝肯定少不了,但這彩禮可就難說了。
說不定,王家一分錢也不必出就白得了個兒媳婦。
姜漪吃著魚,沒有插話。
楊素心和王不凡的事她管不著。
操心別人家的事,還不如想想自己接下來要怎么再賺更多的錢。
陳浮生卻在聽到這個事后,一直在偷看姜漪。
孟桂芝嘖嘖了兩聲,道:“以后王家可就有得鬧騰了,霖兒,以后你可不能娶這樣的媳婦回來。”
姜霖漲紅臉,“娘,我還在讀書呢,沒想娶什么媳婦。”
“娘也是提前警醒你一句!”
“好了,吃飯吧,別人的事,我們也少操心。”姜良趕緊阻止她再往下說,還一邊給她使眼色。
別說外人,自家的事還有這樣類似發生的。
孟桂芝顯然也是想到女兒的事,閉上了嘴好好吃飯。
和和樂樂的一頓飯被王三嬸給攪和了。
離開時,孟桂芝將姜漪拉到了一邊,“你后天別去了。”
“娘……”
“聽娘的,你跟王家的事多著呢,去做什么。”
“我不去好嗎?”姜漪道:“都是一個村的,不會有什么閑話吧。”
她去不去倒是無所謂。
“能說什么,就稱你病了,在家里歇著。就是一頓飯,沒必要去淌這個渾水。”孟桂芝想想王書文家和王不凡家都是跟女兒鬧過的,更是不想讓她過去了。
萬一真鬧出什么事來,那就真的尷尬了。
姜漪點了點頭,“好,我就在家里歇著。”
孟桂芝這才松了口氣。
看孟桂芝拉著姜漪在一邊說了好一會兒話,走回家時,陳浮生突然也開口道:“我們就留在家里,也別去湊這個熱鬧了。”
姜漪轉過身來,看著他。
陳浮生被看得有些別扭,干巴巴的解釋道:“王家人對我們本來就有些意見,之前發生的事也跟我有些關系,去壞了別人的好事,不太好。”
“嗯,我娘也是這么跟我說的,我們就一起留家里不去吃宴席了。”
陳浮生一愣,又有些別扭的別開了臉。
轉眼,王家婚席就已經到了。
今天大家都起了早去王家幫忙,好些人沒有看到陳浮生和姜漪,都意會了。
有些嘴碎的,就忍不住拿這事在背后說道。
王家今天這場婚席辦得不太高興,但礙于面子也不得不辦。
王三嬸特地向姜家租了桌椅,看到這樣好的桌椅,客人們都拿出風頭正勁的姜家聊天。
都說姜家要發大財了,走了狗屎運。
實則好些人都在嫉妒。
收驅蚊草的事,大家都在做,得到了銀子也高興,可是高興歸高興,姜家的事還是讓人津津樂道。
姜家收集驅蚊草的事村里的人也出去打聽了,都知道是有專門的渠道收去,可是卻被姜家給全部攬了去。
有些人就開始說姜家不厚道,賺大錢的都讓姜家給攔完了,他們這些人則是只能喝點肉湯。
姜漪在家里在種驅蚊草,就用木盆子裝了泥來種。
這樣方便又不占地。
等能種活了,再種到地里。
這個季節的草也不好種活,她得研究一個四季能生長的法子,現世就是蓋的大棚攝取溫度讓植物生長。
但是這時候沒有膠布,她得想別的法子。
蓋墻也太過費錢。
有點錢的才能種得起,她要是真給了這樣的方法,別人也未必能照著做。
說不定還會罵她神經病。
陳浮生看到她坐在那里發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安靜的做著手里的活。
姜漪發了一會兒呆,索性也不糾結了,等以后有空了再慢慢的想。
總會有別的方法。
秋季了。
姜漪也擔心東西不好種,事情得擱置一邊。
所以驅蚊草趁著冬天沒有來之前拔回來,以他們大滿村周邊的山頭,肯定還有不少。
鄰村的也開始拔過來賣了,在入冬之前應該能收集到不少。
“陳浮生,你別編了,過來幫我做個東西送去家具鋪,曹東家要是知道我現在偷懶,回頭可要向我哭訴了。”姜漪放下手里的小鏟,笑著走到他的身邊。
“要做什么?”
“這次我們做犁具!”
陳浮生直接問:“需要用到什么?”
“在家里找塊鐵片來,要那種很厚的,不要太薄。要是沒有,我們改天再找劉三打幾個!”
陳浮生立即去屋里找,還真的給找出了一兩塊厚鐵出來。
姜漪將自己想要的形狀畫出來,“你用這個來磨,鋸子慢慢的鋸掉表面。”
“我試試。”
陳浮生拿過她畫的東西,坐到了一邊研究怎么開頭。
姜漪就開始做犁具。
這種東西并不難做,就是要做好了,得費點功夫。
“你讓那個柳公子做了什么。”
“呃?”
冷不伶丁的,陳浮生就丟出了這么一句話。
姜漪一愣,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就是我拿了些草藥給他做些薰香,留著以后用。”
陳浮生心里松了口氣,“用做什么。”
姜漪以為他不會再問了,一時間也沒辦法答他,“總之就是有用處。”
晚上的飯還沒有吃,姜良幾個就帶著滿心的怒火回到家里。
夜里也沒有睡好覺。
這事第二天姜漪到家里時,就聽到了孟桂芝發牢騷,“也虧得你和陳浮生沒有去,否則這事還得往大了鬧!我也算是見識了李家人的厲害了,我們姜家什么時候成了他們親家了?哪里有這樣把自家姑娘往外推的,簡直是不要臉。”
姜妤怕姜漪不知道事情的來朧去脈,趕緊又補充,“姐,李家現在是賴上咱們家了。剛到王家就嚷嚷著我們兩家訂了親,以后李家姑娘就是我們大嫂了,這都是什么人啊,這樣強行把人塞進咱們家。我們家才不要這樣的人進門!”
姜良也是黑著臉坐在那里悶聲不吭,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們就氣得不輕。
姜漪轉身和陳浮生對視。
陳浮生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個李大貴還敢這樣宣揚,看來是打得不夠。
捏了捏拳,想著找機會再好好給一個教訓。
姜漪低頭問他:“你之前是不是對李大貴做了什么?”
陳浮生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對付這樣的人,就應該這樣。”陳浮生并沒有覺得這樣做有什么不對的。
姜漪上下看了他一眼:“真沒想到你還會做這樣的事。”
陳浮生就奇怪了,“那我應該做什么樣的事?”
這可把姜漪給問住了。
“漪兒,我說的話聽到了沒有?”看他們兩個在咬耳朵,孟桂芝大聲再問。
姜漪看了過去。
孟桂芝一看他們沒有聽進去,氣惱道:“以后你要是再敢去招惹王秀才,我打斷你的腿!”
姜漪一陣莫名,她和王書文真的什么也沒有,就算有什么也是以前的姜漪了。
她已經好久沒有去做這種蠢事了,這又是怎么了。
“昨天有人在宴席上拿王秀才的事扯上了咱們姜家,新娘子以前又跟王秀才走得近,一副非王秀才不嫁的樣子。現在以這樣的方式嫁到王家,說三道四的人肯定不少。就為了這事,差點沒把王家的婚事給攪黃了。”姜妤沒好氣的說。
姜漪聽完之后也是覺得有點無語。
昨天肯定是發生了別的什么事,但她也沒有再細問。
今天陸續已經有人把驅蚊草背過來賣了,姜家一樣收起來,錢氏過來幫忙,又跟孟桂芝說起了姜義,心里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姜義又去賭了?”姜良在一邊聽著也是恨鐵不成鋼。
“可不是,拿了錢就去鎮上溜達了,怎么拉也拉不回來。”錢氏擔心姜義賭光又跑回來跟家里要,到時候又要打人了。
想起姜義每次打人的場面,錢氏就忍不住渾身發寒。
姜漪在家里做犁具,讓陳浮生過來幫忙。
他也聽到了錢氏的話,眼皮也沒有眨一下,要是有機會,他可以代勞別人揍姜義一頓!
“陳浮生……”
背著大背蔞的張平笙放下一背蔞,看到陳浮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皮。
陳浮生一聲不吭的接過他背上的背蔞,別人背著都覺得重,到了陳浮生這里,一只手就可以提了過去。
“平笙,你大哥的傷好點了嗎?”錢氏記得這事,問了一句。
“現在已經能下地了,就是沒能走很遠。”
“那就好,以后別再莽撞進山了,山里的野獸不少。”
張平笙尷尬的笑了笑,上次他們走在邊緣地帶就碰到了大老虎,山里野獸多是真的多。
卻不是人人都能有陳浮生這樣的本事獵到好東西。
“姜良,弟妹……”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他們抬頭看去,就見一個穿著花布衣,打扮得精神的婦人手里挎著籃子走了過來。
孟桂芝和錢氏看到這個女人同時皺起了眉頭,似乎對這個女人很不歡迎。
錢氏反應得快,立即堆上了笑容:“大嫂,你怎么回村了?爹娘的身體還好嗎?”
孟桂芝也是扯著嘴皮迎上兩步,“大嫂怎么一個人回來了?家里其他人呢?”
挎著籃子的女人笑道:“都好,家里都好著呢,這不是聽說家里折騰出一些事,爹娘不放心就讓我回來看看怎么回事嗎?”女人的眸光一動,“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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