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素心這姑娘我們都是看著長大的,根本就不會做這種事。姜漪,你可別血口噴人,毀了別人家的名聲。”
“陳浮生是你的丈夫,可這事也是陳浮生干得出來的,上回可不就是這樣毀你清白的嗎?你自個也清楚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自個是個廢物,還要跑出來禍害別人家的姑娘,真是造孽啊。以后讓這姑娘怎么活啊,還有人家敢要她嗎?”
村民們對著陳浮生和姜漪指指點點,先入為主的原因,今天這事跟之前姜漪和陳浮生的事太相似了,所以這些人就先想到了他們的人品不行。
姜漪冷冷發笑,“就算陳浮生在這里看見了又怎么樣,她跑到外面來脫衣服就不許人看了?別給我說勾落的,一根草能把你系得結實的腰帶給勾脫了?還有這衣服也沒有破開的地方,我看是特意解的吧,你敢不敢讓我驗一驗有沒有破洞?”
楊素心臉色微變,抓緊了楊母的衣服,“姜漪,你,你別太過分了,是陳浮生毀了我的清白!”
姜漪轉身對陳浮生說:“去把你看到的男人捉過來。”
“站住,他不能走!姜漪,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楊素心急聲道。
姜漪盯著她,“你這是害怕了?害怕我們把你的情郎給捉了出來?聽說他是跳水跑的?”后一句是問陳浮生。
陳浮生冷硬的點頭。
眾人看到這里,眼神就有點打飄。
楊家一家人被姜漪的話氣得渾身哆嗦,這話說出來也不覺得臉紅!太不知羞恥了!
姜漪看他們楊家人一個個憋得滿臉通紅,還說不出一句話來,冷笑了聲對陳浮生說:“那人肯定不會游遠,不幸的話還可能已經淹死在河里了,快去看看吧。人弄回來了,看到身上的痕跡就對得上了。兩人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身上肯定會留有痕跡。”
陳浮生聽她說這些話說得溜,也不禁一身的不自在。
楊素心的臉白了白,尖叫著道:“爹,娘,陳浮生肯定是想要逃走,女兒的清白就……真的要沒了。”
噗哧的一下,姜漪又笑了,“你的清白就算陳浮生不走也沒有了,嚷個什么。”
“你,你這個……”楊父氣得就要拿起落在腳邊的鋤頭打人。
姜漪往前一迎,“楊家是想要惱羞成怒打人嗎?我們現在是要替你們女兒找回清白,你們女兒倒是好,不僅沒有想著要回清白反而一副恨不得宣揚這是陳浮生干出來的好事,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楊素心失了清白!嘖嘖,這樣的行為作風頭一回見,別人都是恨不得誰也不知道,她卻嚷著讓大家過來觀賞!”
楊素心憋青了臉,“姜漪,你,你……你無恥。”
“又不是我非禮你,怎么就無恥了?”姜漪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聽得旁人嘴角直抽。
姜漪還真是什么話也敢說出來。
陳浮生已經出去找人了,很快就提著一個濕身濕透,又衣衫不整的男人過來丟到了大家的面前,“這就是那個男人。”
那男人往地上趴著不敢露臉,因為不會水,一直靠在邊上躲著,陳浮生下水的時候他還用身上的衣服蓋住了臉。
楊素心看到這個男人,那張臉白得嚇人,身子一直在哆嗦。
姜漪勾唇,“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嗎?”
“你,你們陷害我……我沒有跟什么男人一起……”
楊素心大聲嚷了起來,急于推掉這個污點。
男人身上的衣服被浸泡過,后背上印出一道很明顯的抓跡,看上去就是女人的指甲抓出來的。
這么明顯的痕跡,大家都不說話了。
感覺到大家投來的目光,楊家人頭皮發麻,渾身僵硬。
楊素心也發現了,趕緊將自己的手藏了起來。
姜漪一個箭步上去,一把抓起了楊素心的手:“大家看看,楊素心的指甲上還有血跡,要不要對照一下?”
楊素心想抽回去卻抽不了,急得滿身是冷汗。
看到這里,大家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時間看向楊家的目光都變了。
楊家人恨不得現在就抽女兒幾巴掌,再找個地縫鉆進去。
姜漪冷哼一聲,甩開了楊素心的手,“讓我們看看這個男人是誰。”
陳浮生冷著臉上前將地上的男人一踹,那男人吃痛,翻了個身,臉來不及捂露了出來。
“王不凡!”
村民驚呼!
楊素心唇都已經咬出了血,身體一直在哆嗦。
楊母瞪大了眼,然后反應過來,一巴掌就甩到了楊素心的臉上:“你這個賤蹄子!竟然敢做出這種混賬事!楊家沒臉啊,養出了你這么個賤東西……”
楊父也黑著臉甩了楊素心一巴掌,打得楊素心差點暈死了過去。
王不凡又捂上了臉,不敢看人。
姜漪冷笑的看著他,“現在讓王家人過來解決這事吧。”
丟下這話,姜漪轉身就走了。
走出幾步回頭看陳浮生還冷冷的站在那里就來氣:“還看什么,走啊,等楊素心脫衣服給你看啊。”
陳浮生瞬間憋紅了臉,低頭跟在姜漪的身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腦袋垂得更低。
“姐,姐夫……”
姜妤喘著粗氣過來,看到他們從前面的人群走出來,一臉納悶。
看到兩人一個臉色陰沉,一個垂眸低頭的,心里一跳,不會是出啥事了吧。
“姐,怎么回事啊?”
她沒敢去問陳浮生,追著姜漪問。
“有人免費給你姐夫脫衣服看呢。”姜漪沒好氣的說。
“啊?”姜妤被這話給嚇到了。
姜漪有些心煩的道:“你回去吧,我和你姐夫從這邊走。”
到了岔路,姜漪就將她丟一邊了。
姜妤看兩人的氣氛怪怪的,沒敢跟著過去。
“什么破事!”姜漪進門就惱道。
陳浮生跟在身后,活像是個受了氣的高大小媳婦。
姜漪一回頭看到他兩手空空,就惱火的問:“你的魚呢?不是說要去打魚嗎?不會真是偷看去了吧?”
陳浮生瞬間就郁悶了,“我什么也沒有看到,就只見過你的。”
“你……”姜漪被噎住了。
陳浮生轉身道:“我去把魚拿回來。”
說完人就走了。
姜漪也不知道該沖誰發火了,剛才那事,真讓她火大。
雖然這事真不是陳浮生的錯,可就是心里惱火得很!
姜漪氣得用腳踹了一下木頭,還把自己的腳指頭給踹疼了。
一屁股坐到椅子里,想起自己還沒有吃好飯,又跑進去吃了起來。
陳浮生拎著魚回來看到她在安靜的吃飯,也不知道她現在這是生氣還是不氣了。
“把魚放了,先過來吃飯,”姜漪沒好氣的說。
陳浮生把魚放了才坐下來吃飯,“我沒有看到。”
“知道了,你煩不煩,沒有看到就沒有看到,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虧了?”
“……沒有。”
“沒有就吃飯,閉上你的嘴。”姜漪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心又被他一兩句話給攪沒了心情。
陳浮生覺得自己倒霉,怎么總是碰上這種破事。
王家現在鬧翻天了,因為楊素心的事,楊家和王家現在都亂成一鍋。
晚上姜良他們回來聽到村里的風言風語,都驚呆了!
他們不過是出去一天,回來就發生這樣的事。
聽到牽扯到女兒和女婿,兩老的臉色就變了。
幸好沒有發生別的什么。
姜妤將自己今天看到的聽到的說了出來,“當時是姐姐過去把姐夫帶回來的,我也不知道姐姐她做了什么。這事肯定是別人想要給姐夫潑臟水,結果沒潑成,反面引火燒身了。”
姜妤不屑的冷笑。
兩老聽了沉默了好一會兒,又暗自慶幸了一把。
姜霖皺著眉頭說:“楊素心不是一直喜歡王秀才嗎?上次提親不成,這次肯定要攪和進去了。”
“管他們王家人自個怎么鬧也跟我們姜家沒有關系,”姜良沉著臉說。
對王家的做法越來越不喜歡了。
“現在好了,王三嬸可沒有閑功夫再來管李家的那破事了。”姜妤有些興災樂禍的道。
孟桂芝一想到這事,也覺得心里舒坦。
“好了,管好了我們自己事,別人的事我們看著就是。”姜良怕他們出去多嘴,又叮囑他們別出去亂嚼舌根。
姜霖和姜妤點頭答應。
經過昨天的破事后,姜漪今天也不出門了,就在家里搗鼓著自己的木材。
陳浮生也格外的安靜,在一邊做著椅子。
兩人敲敲打打的就過了半天。
“陳浮生,我們得研究一個出路。”
冷不伶丁冒出一句話來,陳浮生倏地看了過來。
姜漪看著后面的一片好山說:“我們靠著大山,總會有很多好東西等著我們發掘。”
“你想要做什么?”
“你一起跟我想想。”
陳浮生不假思索的道:“開家酒樓吧。”
“……你知道開一家酒樓要用多少錢嗎?還有,我們得請靠譜的人,光我一人做菜你想要累死我啊?還有,我就是會做那么一兩道,整天窩在廚房里不用出來了?鎮上那幾家酒樓你看哪家的生意特別好了?也就是福壽樓能有點客源。”
陳浮生被她一堵,不吱聲了。
他就是那么一說。
他們可以請廚子,手里的錢可以先開一個小鋪面。
又聽姜漪說:“我的想法不在鎮上,在縣城里。”
陳浮生一愣,定定的看著她。
“看什么,你不想去更熱鬧的地方嗎?”姜漪瞪了他一眼。
“縣城離大滿村有些遠。”
一天都不能來回。
姜漪當然知道遠,以現在的出行工具也就是馬匹跑得快些,用牛車,還不知道要跑到什么時候。
現在外面不時的有戰事,馬匹都被官府征收完了,她就是想要買匹馬方便自己也不行。
“那我們就再想想,明天我們到鎮上看看柳公子的驅蚊香做好了沒有,”姜漪索性就先放著。
陳浮生卻在晚上躺在床上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到要做什么好。
天剛亮,外面就熱鬧了起來,有人過來拍門,姜漪驚醒了起來。
等她從樓上下來,陳浮生已經開門和外面的人在說話了。
等那人匆匆走了,姜漪走過去問道:“誰啊?”
“村里有人過世了,我得過去幫忙……”
村里的老人去世確實是得過去幫忙,姜漪忙說:“你吃了早飯就過去吧,我今天自己去鎮上就行。”
陳浮生想說等明天再去,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姜漪肯定也不會聽他的。
陳浮生用過早飯就過去了,姜漪一個人趕著馬上到了茶樓,剛下來,柳君儀就捧著驅蚊香跑了出來,臉上揚著興奮之色,“姜姑娘!成了!我們做出來了!”
姜漪笑著接過來,聞了聞,味道比較淡了些,做出來的還是深青色的!
“恭喜柳公子!”
“哈哈哈!這還得多得姜姑娘的配方!快里面請!”
姜漪跟著他進去,看到曹翎一臉郁悶的坐在那里,忍不住問:“曹老板今天是有什么煩心事?”
“姜姑娘已經好幾天沒有給家具鋪添新玩意了!”
姜漪嘴角一抽。
曹翎現在嫉妒極了柳君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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