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編好了個竹蔞,外邊就響起姜妤的聲音,“姐,姐夫,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呢?砍了這么多竹子回來。”
邊說邊往里走,看到地上擺著的那個竹蔞,姜妤臉上閃過訝異。
“你們這是在編竹蔞?姐夫,你什么時候也會這手藝了?”
姜妤可不認為姜漪有這樣的能耐。
她姐就會吃會玩,還會撒潑,其他的能耐是一點也沒有。
陳浮生只是扭頭看了眼,“你姐教的。”
“啥?”
姜妤吃了一驚。
她姐教的?她沒聽錯吧?
姜漪也沒看她驚訝的樣子,問:“你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姜妤這才回過了神,道:“村里有人要擺酒席,娘讓我過來跟姐夫說一聲,后天去幫個忙。”
“哪家的?吃的什么酒席。”
“是村頭的張申義,就大張爺爺的大孫子成親,找了個外村的。”
姜漪想了想才從腦海里找到了那個所謂的張申義,今年十八。
姜漪和張申義并沒有多少的交集,但是此人絕非是善類。
“好,我們知道了。”
平常時村里有什么事,大張爺爺也都會去幫忙,村里人成親村里的男人去幫忙也是應該的。
只是。
姜妤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姜漪一眼,正要轉身離開被姜漪叫住:“你等等,我也沒有什么可以給家里被,這個新編的竹蔞你拿回去。”
“姐,家里有。”
“這是我給爹娘的,拿回去吧,我們還可以再重新編。”
姜妤接了過來,“那我先走了。”
看著匆匆走掉的姜妤,想起剛才姜妤那一眼,姜漪沉吟了片刻重新坐了下來,“后天你早一些過去幫個忙吧。”
陳浮生點頭。
姜良帶著婆娘收工回來看到院前的新竹蔞,孟桂芝就皺緊了眉,“妤兒,你這是哪來買來的新竹蔞?家里不缺這個,你買來干什么?白白浪費了幾十文錢。”
“娘,不是我買的,是姐給我的。她和姐夫一起編出來的新竹蔞,背起來比外邊賣的那些更舒服,”姜妤趕緊解釋。
孟桂芝聽了就問姜良,“孩子他爹,浮生還會編這個?”
姜良也納悶的道:“沒聽說啊。”
“姐夫說了,是姐教他編的,”姜妤又說了句。
兩人面面相覷。
姜漪的大哥姜平扛著鋤頭也回來了,剛好聽到了后面的話,“教什么?”
“大哥,是姐姐她會編竹蔞,吶,這就是她自個編出來的,跟我們買的不一樣。背起來可舒服了,大哥,你試試看。”
姜平放下鋤頭就背起了來,試了兩下就眼前一亮,“爹,娘,這竹蔞背著確實是舒服多了。”
兩老對視一眼,也跟著試了試。
“這真是你姐編的?”
“我親眼看見的,哪還有假。”姜妤道。
孟桂芝神色一閃,“孩子他爹,這么好的竹蔞,拿到外邊賣,肯定能賺不少銀子吧。大滿村的竹子那么多,也夠編上幾千只了。”
姜良看自家婆娘這表情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道:“他們夫妻的事,你也別瞎摻和了。”
“什么瞎摻和,我這不是想要給他們指條賺錢的明路嗎?不行,等會兒我過去一趟,得好好跟他們說說。”
“娘,這竹蔞雖好,可也不見別人也喜歡,”姜平就怕她過去了又鬧出什么事來。
孟桂芝看他們這樣,就收起了心思,“好了,我不過去就是了。等過段時間再提醒提醒他們,也免得再回來找我們要銀子花。”
姜平不想說那么多,問:“姜霖怎么還沒回來?天都快黑了。”
“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往常時這個時候他就在家里了,”孟桂芝這才想起小兒子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姜平你出去接你弟弟回來。”
“好,”姜平轉身就快步出門。
剛做好飯菜,姜漪和陳浮生就聽到外面傳來張元貴的聲音。
就是上次跟陳浮生一起進山打獵的那個青年。
“陳浮生,姜漪,剛才我從那邊過來看到前面有人圍著姜霖,好像是在打架,你們去看看。”
姜漪將剛拿出來的碗放下,對陳浮生道:“走,我們去看看。”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外邊的路勉強能看得見。
快走一段路,遠遠的就看到幾個村里的年輕少年們聚在一起,看上去像是打群架。
“你們在干什么。”
姜漪先是一喝。
那幾個人瞬間就轉過了頭來,看到他們兩個,視線定在陳浮生身上,幾個年輕人就有些色變。
陳浮生這兇相,又滿身煞氣。
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的形象很容易嚇到人。
“姐,姐夫!”
姜霖抹了一把嘴角,站了出來。
姜漪抬眼就看到站在外邊的王書文。
王書文看到她也是有點驚訝,然后下意識的嫌棄撇開臉。
“你們這是在打架?”
“姐,別和家里說,我們回去吧。”姜霖連忙推著姜漪走,等會兒鬧起來,他姐肯定得幫著王書文,姐夫還在這里呢。
萬一姐夫生氣對王書文動手,他姐要是維護王書文,夫妻倆又得鬧騰。
所以他趕緊將人趕回去。
“誰打你了?”姜漪皺眉問。
“沒誰打我,是我自己摔的。”
“摔的?”
怎么都不太信。
姜漪的視線掃了過去,幾個年輕人跟著看了過來,想說什么對上陳浮生那無波無瀾的眼神又將話咽了回去。
姜漪的這個男人確實是讓人害怕。
“姜霖,你怎么還在這里?爹和娘都急了,”這時姜平的聲音也老遠的傳來,走近了,看到眼前這場面,姜平立即就緊張了起來,這兒發生什么事了?
“大哥。”
“大哥我們正要回去,我們走吧,”姜霖趕緊拉著他姐走。
姜平還沒鬧清楚情況就跟著走遠了。
姜漪從頭到尾也沒有再多看王書文一眼,見姜霖沒有受什么傷,只是身上有點擦傷他又不想追究,她也沒有強求。
“王書文,姜漪好像不太一樣……”
“她竟然沒有看你,也沒有沖過來討好,真是稀奇了。以前見到了也不管場合就跑過來,真讓受不了。她突然這樣,反而讓人有些不習慣了。”
王書文看了那個說話的人一眼,沒有什么表情的往家里走。
姜漪不糾纏自己那是最好,省得他又要頭疼怎么解決她這個麻煩,只是習慣了姜漪的討好和崇仰,突然間這個女人冷淡不理自己了,王書文心里頭有點怪怪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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