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滿村的山間邊有一條河流,沿著好幾座山流進大江。
亂逛的姜漪走到了河邊。
找了半天也沒找見有魚兒蝦之類的,這條河流距離村里近,她能想到的別人也肯定想到了。
正要失望而歸的姜漪,余光突然瞥見了一簇水邊植物!
她愣了愣,緊接著滿眼驚喜的往前跑!
“是水芋!竟然是水芋!”
姜漪驚喜的拔了一顆出來。
有水芋,說不定這附近還會有悍芋!
水芋和悍芋不同,水芋的桿可以腌制來吃,但生在水下的芋頭并不好吃,而且特珠時期還會有隱性的毒素。
悍芋則不同,不僅能吃芋頭,還能吃桿!
順著后面的小坡走過去,姜漪發現好幾株生長得和她差不多高的悍芋!
她連根和桿拔起,芋頭仔很小,因為沒有什么營養,最大的也就半個巴掌大小。
搜過原主的記憶,她并沒有找到有關于芋頭的東西。
這里的人應該是不知道這東西的,姜漪不由得一陣高興。
姜漪從河邊拖著兩捆回來,太陽已經落山,陳浮生也回來了,正在整理籬笆。
看到她拖著兩捆野草回來,皺了皺眉。
“幫個忙!”
她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
陳浮生放下手里的活,走過來,一手就輕松將兩捆芋苗丟到了屋角。
“對了,今天我去把那十兩銀子要回來了,不過有九兩被我娘拿走了,給了見證人大張爺爺五個銅板,這錢都在這了。”
說著姜漪就將一小包的銅板倒了出來,放在臺階上數。
也是為了攤開來讓他看見。
免得以后說不清楚。
陳浮生有瞬間異樣的盯著姜漪,好像從昨天開始,姜漪格外的……安靜!
還去跟王書文要回了銀子?!
這天真要下紅雨了?
“這些都是你辛苦賺來的錢,你要是不放心我拿著你現在就可以拿著自己保管。家里的米缸我看過了,都見底了,這些正好可以先買一些米回來頂著。”
姜漪也不指望陳浮生馬上對自己有所改觀,所以也不等他開口就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串。
抬頭看到大傻個站在那里,好像是愣住了。
“你有什么要說的?”姜漪抓了抓頭,不太好意思的說:“之前是我太傻了,現在我清醒了,知道王秀才不是我能肖想的,所以我想以后好好的過日子。我知道我之前做的那些混事你不會輕易相信我,但是我會證明給你看。”
“這是我欠你們姜家的,你拿著吧,”陳浮生目光直接掃在她身上,聲音很淡,“那些銀子本來也是要給你們姜家,怎么處置也是你們姜家自己的事。”
所以他根本就沒怪她給誰花用。
姜漪看他并不打算認可自己,無奈極了。
想起原主是因為意外才被迫嫁給他,而他也在受傷中不行了,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真的很打擊!
姜漪以前跟過自家爺爺學習過一些中醫,懂得一些觀色之道。
然而,她真正感興趣的是木甲機關,同時也兼備著機械設計。
從小她就跟著住在南方的外公,學習木甲機關。
后來發生了一個意外,她的身份發生了轉變,生活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從陳浮生的言行中感受到,他沒有將大滿村當成自己的歸屬地。
就好像是在告訴別人,他遲早也是要離開這個地方一樣。
這種感覺很強烈!
她也不再說什么漂亮話,還是多干點實際的活吧。
陳浮生看她悶聲不吭的在處理帶回來的野草,皺了皺眉。
“家里有鹽嗎?”
陳浮生點頭。
“這些梗先不要丟,明天有太陽了曬一曬,有用處!”姜漪將梗弄下來,開始處理芋頭,因為是野生的悍芋,處理起來有點癢,“洗一洗烝著吃!看上去雖然不是很粉,但應該還不錯。”
陳浮生將信就疑的接過清洗過的小芋頭,想問這是什么,最后什么也沒問就拿去烝了。
姜漪處理好梗,又將一些芋頭仔留下來做種。
陳浮生在灶膛里忙著,不會兒就聞到了一股芋頭香味。
看著還在忙活著燒水做別的陳浮生,姜漪就在想,要不要讓他去將那些水芋梗割回來腌制了,看看屋角的芋苗,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自己試著先做出來再說吧。
不會兒烝好的芋頭出鍋了。
陳浮生這次出去也沒有空手而歸,也不知道從哪里得來了一些窩窩團,也烝上了鍋。
“吃吧。”
姜漪看著眼前的大個子,知道他吃得多。
昨天晚上沒有注意到,今天看他吃的時候很急,跟趕著打仗一樣。
雖然吃得急,但他還是留有一些給姜漪。
姜漪吃得也不慢。
芋頭的味道還可以,不是很粉也不是那么粘喉。
陳浮生在吃芋頭時,眼神有些微亮。
這個對于他來說,已經算得上很美味的東西了!
“你覺得味道怎么樣?”吃完后,姜漪還問了他用過后的感覺。
看著空空的碗,陳浮生還覺得有些回味無窮。
不過他并沒表現在臉上,“可以。”
“我也是偶然一個機會聽到別人說起這東西,沒想到真能吃!我留有一些芋仔,找塊地種種看,你說呢?”
陳浮生愣了愣,沒說什么,只點了頭,起身收拾碗筷去洗。
姜漪就去將芋苗收了起來,轉身已經看到陳浮生又抱著大桶進屋,水也給她打好了。
姜漪怪不好意思的。
陳浮生沒多看她一眼,像個仆人一樣勤勤懇懇的做完事就去忙自己的事了,完全將她當成小姐來伺候了。
想找機會跟他說說話,也沒辦法。
在來這里之前,姜漪并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
整天面對著不是木頭就是冷冰冰的機械,或者是冷冰冰的人和事。
她到了這邊后,覺得很寧靜美好!
沒有血腥,不用再面對冷冰冰的人和物。
洗了出來,看到陳浮生進來就趁機問:“你晚上睡哪?”
陳浮生顯然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盯住了她,抱桶的動作也是一頓。
“外邊蚊蟲多,你小心,”姜漪被盯得有點尷尬,轉過身掩飾。
陳浮生抱著桶就走出屋。
姜漪嘆了口氣,這么不尷不尬的生活,雖然對她來說沒什么,可她也不能讓他們之間的情況這么下去。
晚上和衣躺在木板床上翻來覆去,姜漪好久沒睡著。
安逸的生活,讓她有些不習慣。
盡管來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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