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經蕭慕白這么一提,方才想了起來,若是藍羽櫻娘親的血液特殊,那么夢安很有可能遺傳了她的血液。
或許,也是可以成為藥引的。
她眸光跟著亮了一亮,‘噌’的一下從他腿上站了起來,迫不及待道:“那還去飲味齋吃什么飯啊,趕緊去許府找夢安試一試吧。”
蕭慕白將她重新拉了下來,圈在懷里讓她坐好,唇角勾起一抹促狹笑意:“我約的就是許溫瀾和藍羽櫻。”
“約來飲味齋干嘛?直接去許府不就好了?”夏初問完才反應過來,蕭慕白這是一早就約了的,那會兒他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才對。
是以,她眨巴了兩下眼,好奇的問道:“你之前找他們干嘛?”
蕭慕白一手攬著她,一手摸著自己臉上的那撇小胡子:“原也只是想找藍羽櫻,許溫瀾那是捎帶的。”
夏初撇了撇嘴,這話要是讓許溫瀾聽見了,得多傷心……
她摁下蕭慕白摸著那撇胡子的手,嗔了一句:“別給摸掉了,所以你找夢安,究竟是干嘛?”
蕭慕白眉頭輕蹙:“你身上還有著那股淡香,我原本是想問問藍姑娘有沒有什么香,可以蓋過那個味道。”
夏初揚起胳膊對著自己聞了聞,別說淡香了,藥草味她也聞不到啊。
這天冷的,她如今出門都包成了個粽子,真是難為他還能在這么厚重的棉衣里,聞出淡香來。
“所以,你是怕我們去了許府,萬一被月風挽跟了過去,才約到了飲味齋?”夏初恍然。
蕭慕白點了點頭:“你之所以送走藍羽櫻,不也是怕被他發現,我才謹慎了些。”
夏初眉眼歡笑的抹了一把他的小胡子,被蕭慕白摁下手去斥了一句:“別給摸掉了!”
夏初微微一愣,隨即笑出聲來……
到了飲味齋的門口,蕭慕白被夏初在馬車內一頓叮囑,安分的扮演了尾隨其后的侍衛,跟著他進了春風間的包房。
夏初進了房間,發現藍羽櫻沒帶面紗,慌慌忙忙走到窗邊將窗戶合上,又給她換了一個背對著門的位置,這才安生的拖了把椅子,在她旁邊坐下,對著許溫瀾斥道:“不是跟你千叮萬囑,不能讓旁人見到藍藍的樣貌?”
許溫瀾被他一通風風火火的舉動看傻了眼,嘟囔著道:“這也沒人看見啊。”
夏初白了他一眼:“這來來回回進進出出的小二,不是人啊?”
許溫瀾面色一怔:“這不都是你們侯府里的人?”
夏初一拍桌子:“那也不行,人多嘴雜,畢竟是在外面。”
許溫瀾翻了個白眼‘嘁’了一聲:“幸虧你不是姑娘,這德行誰敢要你。”
“溫瀾!”藍羽櫻見夏初的面色沉了沉,率先開口重重斥了一聲,語帶不悅。
許溫瀾見藍羽櫻發話了,雖然還是不滿,卻只是撇了撇嘴,看了看走上前來的隨侍,一邊揮手將他打開,一邊對著夏初問道:“慕白人呢?不會是你臨摹了他的筆跡,誆我出來的吧?”
夏初見他正一手扒拉著蕭慕白,還一邊問著自己蕭慕白人在哪,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嘛,我就說這個時間慕白怎么可能在京中!”許溫瀾見他失笑出聲,還以為當真是他誆了自己。
正要朝他走去,這才發現自己扒拉了半天的隨侍,還沒揮開,正大剌剌的佇在自己面前,不由皺眉出口斥道:“從哪兒新找的隨侍,怎么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
夏初聞言笑的越發歡了,蕭慕白目光移到許溫瀾按在他胸前的手上,隨即挺了一挺,挑眉問道:“手感如何?”
“還不……”許溫瀾順嘴答的話還未說完,忽然覺得這聲音怎么這般耳熟,抬頭看去,只見一記暴栗,狠狠的叩在了額上。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許溫瀾瞬間跳了開去,一副活見鬼的模樣指著蕭慕白,說完又捂著額頭,上前了兩步,壓低了聲音問道:“你這是易了容,偷偷回的京城啊?”
蕭慕白瞥了他一眼:“你話真多。”
“我嘴可嚴了,一定不會說出去的。”許溫瀾說完給嘴拉上,復又肯定般的點了點頭。
饒是藍羽櫻,這會也知道了這位隨侍是蕭慕白假扮的,她面帶困惑看向夏初:“這是為何?”
藍羽櫻早就覺得,夏初這段時間神神秘秘,緊緊張張,可他沒主動說,她也就沒追著問,眼下見蕭慕白都易容提前回了京,忍不住還是開了口。
蕭慕白在夏初身邊坐下,對著藍羽櫻說道:“你先聞聞他身上的味道,看可有不妥之處。”
藍羽櫻雖然面色狐疑,還是牽起夏初的手腕細細嗅了嗅。
蕭慕白見她搖了搖頭,繼而接著道:“那抹香味極淡,應該是落在了脖頸處,你上前來聞。”
夏初將身子往她那邊湊了湊,藍羽櫻聞言傾身貼到他的耳垂下,脖頸處仔細嗅了嗅。
這幅香艷的場景,看在許溫瀾的眼中哪里經受得住,幾乎是狂奔過來就要扒開她們二人,被蕭慕白握住了手腕,反手一彎順勢一推,就給搡到了墻角邊邊,還打翻了一個椅子。
外面的小二聽到聲響慌忙叩門問道:“怎么了少爺?”
夏初對著門外回了一聲:“無礙。”
轉眼許溫瀾已經爬了起來,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還未開口,只見藍羽櫻坐了回去,看了他一眼,伸手示意他安生些,方才扭頭對著夏初和蕭慕白道:“是有一抹淡香若有似無,若不是墨王殿下提及,我也不會察覺出來。”
許溫瀾還架著胳膊維持著怒氣沖沖的姿勢,見他們當真在說著正事,只好又架著胳膊,怒氣沖沖的搬了張椅子,重重的擱在藍羽櫻身旁坐下。
“可有聞出來是什么香?”夏初聽她說有所察覺,急忙問道。
“這味道,很特別,一時想不起,是在哪本書里看過記載。”藍羽櫻一副愁眉深思的模樣。
蕭慕白拍了拍夏初的手,安撫他焦躁的心,繼而對著藍羽櫻溫聲問道:“以后可以慢慢想,眼下可有辦法蓋住這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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