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涼了:
蕭慕白走到了許溫瀾的房前,寒颯敲了半天的房門里面也沒個動靜。
蕭慕白眉頭輕蹙,心中想著不是身體不適么,這怎的還啞了呢?
他對著寒颯往門上指了指,寒颯接著一腳便踹開了許溫瀾的房門。
許溫瀾原本精神萎靡的沉浸在傷情之中,‘咚’的一下踹門之聲將他驚的站了起來。他往門外看去,見著蕭慕白踱著步子走了進來。
“你干嘛呀你?”許溫瀾重新癱坐在椅子里。
“沒啞敲了半天門,你在里面不吱聲?”蕭慕白在他旁邊的椅子坐下,還是頭回見著許溫瀾這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許溫瀾扁了扁嘴,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化為一聲嘆息。
蕭慕白見他醞釀了半天也沒蹦出一個字來,不由扶額捏了捏眉心:“許溫瀾,我怎么那么想揍你呢。”
許溫瀾幽怨的瞥了他一眼:“慕白,我想出家了。”
蕭慕白捏眉心的手頓了一頓,片刻后脫口而出:“天雁寺的香火最為鼎盛,寺中住持與我還有些私交,那里素齋做的也極為可口,晨課雖然起的早些,但是苦修理當如此,既然你心意已決,明日我便派人送你過去。”
許溫瀾剛剛還癱軟成一灘爛泥,被蕭慕白氣的當即立直了身子罵道:“蕭慕白你是不是人啊,我都這樣了你不安慰我。”
蕭慕白見他總算有了點人樣,忍了忍笑意接著道:“你前腳說想出家,我后腳幫你連寺廟都安排好了,怎么天雁寺你不喜歡?那大安寺也是不錯的。”
許溫瀾咬牙切齒逐字逐句:“你應該問我為什么要出家。”
蕭慕白卻是起身理了理衣袍,才接著邊走邊道:“這有什么好問的,但凡你想,京中的寺廟隨你挑,挑好了告訴寒颯即可,既然你如今有了這個意愿,下面的膳食多為葷菜確實不大適合你,本王就先行下去用膳了。”
許溫瀾見著蕭慕白當真往門口走去,急忙‘欸’了一聲喚道:“慕白……”
蕭慕白聞言駐足回首,挑眉看他。
“我失戀了。”許溫瀾扁了扁嘴,好看的眉毛扭成了八字,看著委實可憐。
“你還沒戀,怎么失?”蕭慕白聽著這話倒是新鮮。
這些年來,許溫瀾不知碎了多少京中姑娘的芳心,倒還真是未曾見過他自己為了哪位姑娘傷心。
“我剛剛聽見藍藍對著小侯爺說……”許溫瀾頓了一頓,斂了斂心中傷懷之意才接著道:“她的心里只有小侯爺。”
蕭慕白見他頓了一頓,也是楞了一楞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藍藍指的是藍羽櫻。
接著聽他說完,便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許溫瀾一副‘你是畜生吧?你還笑?’的表情看向蕭慕白。
蕭慕白輕咳了一聲,緩了緩情緒方才開口:“所以你是醋了?”
“他們兩情相悅我有什么資格吃醋。”許溫瀾說的酸楚,回想起了他們二人情意綿綿的模樣,頓覺扎心的很。
“你若是為了這事大可不必,本王保證他們并非兩情相悅。”蕭慕白見許溫瀾這般模樣,當真是動了心。
他原本也是想要將藍羽櫻撮合給許溫瀾,如今許溫瀾不用他撮合,上趕子往上爬,蕭慕白當然得安一安他的心。
“這種事,你拿什么保證。”許溫瀾撇了撇嘴,以為蕭慕白不過信口安慰他罷了。
“因為夏初,只能是本王的。”蕭慕白嘴角牽起一抹笑意。
那笑容委實嚇了許溫瀾一大跳,雖然他上次調侃蕭慕白跟夏初,可那也就是嘴碎逗個樂,他壓根也沒正兒八經的往那方面想啊。
此時聽見蕭慕白親口說了出來,將他雷了個外焦里嫩。
他快走了幾步往屋門外四下打量了幾眼,見寒颯守在門外四下無人,這才小心翼翼的回屋悄咪咪的在蕭慕白耳邊問道:“你不會是真好男風吧?”
蕭慕白脫口而出就是一個‘滾’字。
許溫瀾被罵了一聲還喃喃自語:“不可能啊,你若是真好男風,我這么一位翩翩濁世佳公子在你身邊這么多年,也未曾見你溫柔過半分。”
直到他聽見‘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這才發現蕭慕白已經走了出去,慌忙跟了上去壓低聲音說道:“你要是為了我,那不至于,真不至于……”
蕭慕白卻是冷哼了一聲打斷他道:“你還是仔細琢磨琢磨,如何贏取你家藍藍的芳心吧。”
許溫瀾忽然聽見‘你家藍藍’四個字,頓覺身心舒暢,不由駐足停在原地自言自語了好幾遍,直到樓下的趙興文見他怵在原地對著他喊了一聲:“許溫瀾你到底吃不吃了。”
許溫瀾這才回過神來,他循聲看去,正好撞進了藍羽櫻的眼眸里。
那眸光瀲著一抹探尋和關切的神采,許溫瀾呼吸一滯,連帶著心也露跳了幾拍,他看見藍羽櫻身旁的位置還空著,趕忙應了聲:“來了來了。”
便慌慌忙忙的走了下來,藍羽櫻見他落了座,對著他柔聲問道:“許公子身子可好些了?”
許溫瀾心中一暖,看向藍羽櫻的目光漾著一汪春情:“藍姑娘是在關心我嗎?”
藍羽櫻見他不答反問,愣了一楞不知該如何作答,身旁的夏初見狀撇了撇嘴:“我看他精神煥發,哪來的身體不適,就是無病呻吟,你別費心搭理他。”
藍羽櫻覺得夏初話說的有些重,便拉了拉他的衣角,對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許溫瀾見藍羽櫻向著他更來勁了,對著夏初得意的回道:“藍藍關心我怎么了?”
藍羽櫻聽到這個稱呼一張臉臊的通紅,夏初則是嘴角抽了抽,剛準備開口懟他,坐在蘇淺安身旁的蘇淺樂搶先開口:“許公子還是低調點吧,看把藍姑娘羞澀的雙頰緋紅。”
蘇淺樂這話讓許溫瀾聽著心中極為舒適,這話怎么聽都覺得像是藍羽櫻也屬意于他一般。
連蘇淺安那個大愣子都覺得淺樂這話說出來有些不妥,低斥了一聲:“淺樂。”
而此時餓了很久的趙興文終于忍不出一拍桌子道。
“到底能不能讓我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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