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涼了:
眾人見著渡鴉,腦海里皆是浮現出剛剛令人心悸的刀法,在場的除了蕭梓穆,都是尚武之人。
是以,看向渡鴉的眼神便呈現出了一種閃閃發光的熾熱。
“他去山上獵野味了,來來,你也坐下歇歇。”趙興文往旁邊的地上拍了拍,親熱的對著渡鴉喚道。
這些人里渡鴉也只識得趙興文,便提著那個黑衣男子朝趙興文走去。
那名黑衣男子被他一路提著,地上都現出了一條拖出來的血痕,疼的他齜牙咧嘴,連帶著眾人看的都覺得肉疼不已。
待渡鴉走到了趙興文的身邊,這才將黑衣男子扔在地上,往趙興文身邊坐了下來。
趙興文這才發現那名黑衣男子的下巴都脫了臼,這才指著問道:“怎么回事?”
“他想服毒自盡,我就輕輕捏了下。”渡鴉不在意的回了句。
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掂量著他那輕輕的力道是得有多輕。
那名黑衣男子面部早就疼的扭曲,偏偏下巴還脫了臼,哼哼唧唧的也說不出話來。
趙興文隨即放棄了盤問他的打算,還是等著夏初回來再給他瞧一瞧吧。
夏初這會早已獵好了不少野味,只是他速度太快了未免被人起疑,這才硬生生的在山上耗了一會才提著一溜的獵物下了山。
趙興文如今對這燒烤的章程也是頗為了解,早就命人削好了木枝,堆好了枯枝樹葉,就等著夏初提著獵物回來串成串。
夏初見著渡鴉回來了,便索性交給了他。
渡鴉如今燒烤的手藝盡得他的真傳,尤其是烤魚,當然做菜還是委實不行的。
眾人分頭生起火來,看著渡鴉熟練的串著烤串,不由驚嘆這位大俠不僅刀工了得,串個獵物撒個佐料也是行云流水如畫美卷。
此時看向他的目光除了熾熱,還多了幾分驚艷。
夏初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也沒理他著手親自去烤了幾只野味,趙興文走了過來對著他問道:“那下巴你不給他合上問問啊?”
“合上干嘛,反正他也沒打算說。”夏初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手上的活也沒停下。
趙興文聽了竟然覺得頗有幾分道理,便跟著點了點頭道了句:“也是。”
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面色卻是僵了一僵,他萬萬也沒想到這人連嘗試著問一問都沒打算過,讓他憋了一肚子寧死不屈的話,硬生生的爛在了喉間。
夏初卻是抬頭對著蕭梓穆展顏一笑,柔聲說著:“還沒吃過我做的東西呢,這回先湊合著,下次給你做頓豐盛的。”
趙興文一聽這話哪里能放過,沒等蕭梓穆開口便搶先道:“那可必須得帶上我。”
蕭梓穆被趙興文迫不及待的模樣逗的失笑出聲:“那便帶上趙將軍吧。”
“就屬你饞嘴。”夏初對著趙興文嗤了一句。
身旁那些親近的人也隨之開懷大笑。
一時間,血流成河的南郊城外反而其樂融融歡聲不斷。
而一路罵罵咧咧剛剛回京的邊定在侯府門外徘徊了許久,還是不敢進去,想想也知道夏侯爺如今多么殷切盼望著夏初回來。
此時,若他一人進府去稟報少爺臨到京了人不見了。
哎喲,一想想侯爺聽完那話的反應他就脊背發涼。
是以,邊定繞著侯府轉了一圈最后反而去了邊皓那里,邊定去了聞天閣沒看見邊皓,去了南郊小院也沒找著人,去了茗湘苑還是連影子都沒一個。
最后,還是在怡香樓的屋頂上找著了邊皓。
邊皓此時正蹲在上面,朝著底下的幻玥間看去。
原來自從秉文上次陪著許溫瀾來了一次之后,許溫瀾隔三岔五便拉著秉文來這怡香樓。
雖然仙黎姑娘十日才獻藝一回,可卻是對秉文頗為另眼相看,但凡秉文來了,回回都會出來陪飲幾杯。
是以,許溫瀾拖拽著秉文就更為勤快了。
仙黎自然是想從秉文身上探聽他身后之人的消息,而秉文也從李欣蘭的口中得知她是墨王殿下送來的人,也想從她身上探聽到真正的目的。
是以,他們二人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偏偏中間夾了個許溫瀾,那是真好美色也好酒,弄的他們二人說話也不是很方便,看向許溫瀾的眼神便帶了絲嫌棄。
“姑娘好看嗎?”邊定立在邊皓的身后戲謔了一句,嚇得邊皓腿一軟差點跌落下去,幸虧邊定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這也委實怪不得邊皓膽子小,這京城之中能夠悄無聲息立在他身后的人幾乎沒有。
是以,他忽然聽到背后傳來這么一句話,可不得脊背發涼四肢發軟,就著月光看清了來人之后,更是伸手指著邊定驚訝的一時語塞。
邊定儼然一副大哥的風范,月光下清朗俊逸對著他笑道:“怎么,給你樂壞了。”
邊皓這才緩過神來,對著他‘呸’了一聲:“給我嚇壞了才是,你武功怎么精進了這么多?”
雖說以前邊定就是侯府暗衛里最出類拔萃的那一個,否則侯爺也不會將他分配給了少爺。
但是那會也就略勝一兩籌,不至于高出他這么多,就連邊定進了他身站了這許久都未曾發現。
邊定聞言卻是苦笑了一聲,心中想著,若是換成你被渡鴉親自指點,連著被花式吊打一個多月,武功自然也會精進不少。
可這話他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總不能告訴邊皓,說他日日被人揍得鼻青臉腫吧,就算他不顧及自己還如何在侯府立足。
可他即便是說出來,邊皓也定然是不會信的。
畢竟,若是換成了從前的自己,他也是不會信的。
離京之前,邊定還覺得自己是京城第一,結果還不是被渡鴉揍得服服帖帖……
“自然是每日勤學苦練,武功才會日益見長,你也不能因為跟在秉文公子身邊無事可做,便有所松懈才是。”邊定一番話教訓的有模有樣,說的連他自己差點都信了。
邊皓看著他板著一張面孔裝模作樣,卻是不吃他這一套,眨巴著一雙好奇的眼睛問了句。
“少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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