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涼了:
夏初立在房門前剛剛說完,便見著屋內燭光一閃,門就已經被拉開了。
一張熟悉的冷峻面容赫然映入眼簾,蕭慕白伸手輕輕一拽,夏初便被他拉近了懷里。
遠處的寒颯和旭鏡,原本探著腦袋伸長了脖子躲在樹后面偷看。
忽然見著了這一幕,兩人不由同時轉過了身子。
靠著樹,喘著氣。
“寒颯,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我見著見著公子他……”旭鏡被那幕畫面震懾,后面的話委實說不出來。
寒颯‘咳’了一聲,撇了他一眼:“別大驚小怪的,少爺是蕭國人,蕭國那邊的民風頗為熱情。他們這么久沒見了,公子這是在表達歡迎之意。”
旭鏡‘哦’了一聲,琢磨了一下覺得委實是那么回事,他恍然大悟般對著寒颯說道:“難怪剛才你見著少爺也撲了上去想要抱一抱他。”
寒颯嚇得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邊嗔道:“這話可千萬別在公子面前瞎說,我剛剛純屬太激動了……”
旭鏡點了點頭,寒颯這才放下了手。
旭鏡白了他一眼皺著眉頭道:“公子明早就走了,我上哪兒說去。”
“是啊,這次倒是提前了快一個月呢。”寒颯聞言也感慨了一聲。
“就是啊,往年起碼要呆到六月中旬才會走呢,是渝城出什么事兒了,還是長安出什么事兒了?”旭鏡看著寒颯不解的問道。
“都沒有啊。”寒颯也是一頭霧水,看著旭鏡湊過來的一張好奇的大臉,一巴掌推了開去:“嗐,公子的心思咱就別瞎琢磨了。”
而夏初被蕭慕白一把拉進了懷里,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關門。
誰知她剛要推開蕭慕白,頭頂上便響起了蕭慕白低沉嘶啞的聲音。
“你若是再動,我可就不是抱一抱你這么簡單了。”
夏初推在他胸膛上的手,立馬就縮了下去堆著笑意:“那個,我只是想關下門而已。”
蕭慕白冷哼了一聲,反手就將門給帶了起來。
“我們先說正事兒。”夏初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蕭慕白將她的手指捏了回去,整個手掌包住了她的拳頭,就這樣拉著她來到里屋坐了下來后方才問道:“怎么弄到現在?”
“和璟兒多說了會話,才耽擱了些時辰。”夏初邊說邊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他一眼,見他未曾起疑,方才心中稍定。
蕭慕白還不曾知道夏初險些被月風挽輕薄,只是因為她回來的時辰有些晚了才略微不悅。
此時聽聞是與胡芝璟多說了兩句,便也不再追問那些細枝末節言歸正傳道:“可有在月風挽身上問出想要知道的東西?”
“那也是只成精的狐貍,我問他一個問題,他便也要反問我一個問題,一點虧也吃不得。”夏初不由撇了撇嘴。
她就覺得月風挽無端示好,肯定意有所圖。
卻未曾想到,他圖的是藍羽櫻。
蕭慕白卻是一副早就告訴過你他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偏要去燃一燃的表情。
“不過好歹知道了,皇上當年中的毒名為炙焰,是由西域的一個女子帶出去的。”夏初左手托腮,右手輕輕敲擊著桌面。
“如何確定是中了炙焰?”蕭慕白蹙眉問道。
“我曾問過李欣蘭和父親,讓他們將娘親毒發時的癥狀細細告知于我。當我描繪給月風挽聽時,他便很肯定的告訴我,那毒名喚炙焰。”夏初對著蕭慕白解釋。
“想必你也問了他,那名帶毒出西域的女子是誰了。”蕭慕白猜測。
夏初贊賞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隨即眸子卻是暗了一暗,嘆息了一聲:“他說這個人事關重大,大婚之后才能告知于我。”
“他想的美,我會吩咐旭鏡去查,當年是哪位女子私逃出了西域。”蕭慕白冷哼一聲,語氣里已經帶了絲薄怒。
夏初“咦”了一聲,看向他問道:“你怎么確定是私逃出宮?”
“若不是私逃,他又豈會藏著掖著。”蕭慕白嘴角勾起一抹笑。
夏初聞言點了點頭,頗為贊同他的觀點。
“我還問了他你身上的毒,名喚冰蠱,也是由當年那名女子一并帶出。”夏初面色凝重。
看來皇上當年中的毒,和給蕭慕白下毒的人,乃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問了他可有解藥,他又告訴你需得大婚之后才能告知于你?”蕭慕白嗤笑一聲。
“這回你猜對了一半,我確實問了他可有解藥。可是他告訴我,他沒有解藥。”夏初據實相告,并不以為意。
本來她也沒指著讓月風挽來救蕭慕白,而且她最近發現,起初她為蕭慕白診治之時,隱隱有冰蠱的反噬之癥。
可眼下,那反噬的狀況居然自己慢慢消散了。
可能是她為自己調的哪位藥起了作用,等閑空了下來慢慢琢磨,她就不信她醫不好這冰蠱之毒。
“他倒是坦誠。”蕭慕白也是一臉的云淡風輕,對于月風挽說的沒有解藥,絲毫也沒有放在心上。
他說沒有倒是最好,他若是說有,反倒擔心夏初會被他以解藥拿捏。
顯然,他的擔心倒是多余。
“好了,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便要回去了。”夏初起身,最主要的事情便是讓蕭慕白在這邊安排人,查一查那個女子是誰。
至于今晚他和月風挽談的其他東西,路上都可以再說。
更何況關于藍羽櫻的,蕭慕白更是一點也不清楚,現在說了也是白搭,倒不如自己回姿藍山的時候去問問藍老頭。
蕭慕白見她一臉的倦色,也知道她今日必定被繁瑣的訂婚儀式擺布了一天,便不再多問由著她起了身。
夏初拉開了門,轉頭笑著對著他說了句:“蕭慕白,明天見。”
蕭慕白莞爾一笑,對著她回了一句:“阿初,明天見。”
夏初剛出了房門,寒颯便迎了上來,掏出那封蘇淺安的信,對著她說道:“少爺,你的信。”
夏初將信揣于懷中便往房中走去,今日實在是太累了,反正明日也就啟程回去。
這信,便明日起來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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