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涼了:
胡芝璟的面上,布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她沒有想過自己會輸,就算會輸,也不該懸殊如此之大。
這根本就是天壤之別,毫無可比之處。
她回想起自己最初挑釁的模樣,一張俏臉瞬間便臊的通紅。
胡芝璟雙手覆在面頰之上,覺得自己真是丟盡了臉。
“璟兒,不用難過,別說你了,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獵了這么多的……”胡宗銘伸手摸了摸胡芝璟的頭,試圖安慰自己的妹妹。
“哥,我輸得起。”胡芝璟片刻后放下了雙手,轉身向外走去。
她回到營地中央,便看見換了一身宮裝的素冉緩緩走來。
胡芝璟抿了抿唇,朝著她迎了上去。
“我輸了,你要本公主允你何事?”胡芝璟坦蕩承認。
夏初倒是欣賞她的磊落,原本還想要為難她的心思,便收了一收,對著她笑了笑道:“我還沒想好,你先欠著吧。”
“欠著?你也不怕我事后不認賬了。”胡芝璟撇了撇嘴。
“倘若你事后會不認賬,那即便我現在讓你去做些什么,你也會陽奉陰違的。”夏初不以為意。
“你這個人倒是通透,不似梁國其他京中女子矯揉造作。”胡芝璟對著夏初重新打量了一番,竟是出口贊了一句。
追上來的胡宗銘,本來還擔心妹妹會做出些傻事。
卻沒想到,他趕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夸了素冉公主一句。
夏初驟然被她夸了一聲,還在原地楞了一楞。
本來覺得她刁蠻任性,現在看來倒也委實可愛。夏初牽了抹笑意對著她道:“你這個人倒是愿賭服輸,賭品不錯。”
“我們胡國的人最是欽佩騎射厲害的人。”胡芝璟對著夏初,說的一臉認真。
夏初聞言輕“咳”了一聲,面色羞出了一絲緋紅。
一時,無言以對。
胡芝璟卻是未曾發現,夏初面上浮現的些許尷尬之色,她右手握拳對著自己的心臟位置,輕捶了兩下后,又伸出拳頭對著她道:“我們交個朋友吧。”
夏初看著驕陽下的胡芝璟,日光下她笑靨如花滿面真誠。
片刻后,夏初伸出自己的右手握拳,與她的拳頭在烈日的光暈之中輕輕一觸。
此時,立在她們身后的胡宗銘傻了眼。
他原本還擔心這兩個人見面會打起來。
然而,現在。
他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夏初,一頭霧水。
這是什么情況?
“二王子,胡王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到你的比試了。”艾肯被胡王派來傳話,正尋了過來,立在胡宗銘的身后稟報。
胡芝璟聞言轉過身來,歪頭看向胡宗銘問道:“哥,你要跟誰比?”
胡宗銘想起了自己剛剛對著攝政王下戰書的時候,恰逢胡芝璟帶著夏初去換騎裝。
是以,她們兩個人都還不知道。
自己和攝政王在她們的比試結束之后,也是他們的比試開始之時。
胡宗銘便對著妹妹回道:“和西域的攝政王,規則跟你們一樣。”
“你干嘛要跟他比啊?”胡芝璟一臉的探究,不知自己錯過了什么。
胡宗銘當著夏初的面,不知如何開口。
只是眼神,不自覺的便向她瞟了過去。
胡芝璟看著哥哥偷偷摸摸的用余光撇著夏初,心中頓時豁然明了。
她走到胡宗銘的身旁,踮腳對著他的耳畔小聲道:“這嫂子我認了,哥你可得加把勁啊。”
胡宗銘聞言面色一紅,對她點了點頭,復又對著夏初行了一禮后,方才轉身帶著艾肯先行離開。
“哥,你怎么也不說句話再走。”胡芝璟見他半天蹦不出一個字來,嗔了一句,抬腳便追了上去。
夏初莞爾一笑,也帶著米姣向營中走去。
梁王和蕭慕白正在說著話,見她過來,便對著她招了招手。
夏初走到梁王的身邊,瞿壽早已抬了個座過來。
于是,夏初坐在了梁王的左邊,蕭慕白坐在了梁王的右邊。
而梁王的兒子們,反而落在了別處。
夏初一眼掃了過去,發現只有七王子和九王子。
梁紹光不見了。
她本想問問蕭慕白可曾見到,但此時中間隔著個梁王,總歸是不好開口,便作了罷。
“你們兩個打算讓朕什么時候下旨賜婚?”梁王掃了他們兩人一眼,兀然開口。
兩人聞言身子同時僵了一僵,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看向了梁王。
“朕說的自然是素冉跟攝政王的婚事,怎么,你以為是說你兩嗎?”梁王看著蕭慕白諷了一句。
蕭慕白被梁王揶了一聲,還不能反駁。
畢竟當初梁王是不同意的,還是自己死乞白賴的硬勸著他。
是以,蕭慕白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甚是難受。
“越快越好吧。”夏初見蕭慕白沉著張臉,便開口對著梁王回了一句。
蕭慕白剜了她一眼,夏初做了個心痛的表情,又對他拋了個媚眼。
蕭慕白伸出右手假裝接住,然后貼向自己的左心處輕輕按了一按。
梁王夾在他們兩個人的中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當他死的是不是。
“既然如此,三日后的十八是個吉日,便定在那一日吧。”梁王煞風景的開口,打斷了兩人的秋波流轉,甜蜜互動。
蕭慕白聞言面色冷了一冷,目光涼了一涼,滿臉不悅的看向梁王。
“怎么,是素冉說要快些才好,你看朕也沒用。”梁王嗤了一聲。
“早些走個過場,咱們也好早點走不是。”夏初心里罵了聲梁王不厚道,嘴上卻是趕緊接了一句安撫蕭慕白。
“這話說的極是,這事在不解決了讓你兩滾蛋。這陌白每日晚上,都借著去朕御書房議事之名,夜探玉安宮。他吃得消,朕夜夜等他,等的都吃不消了。”梁王佯怒。
面色那是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夏初嗔了蕭慕白一眼,雙頰“唰”的一下就臊紅了起來。
“王上……”蕭慕白沉聲剛喚了一句,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天空驟然現出了一顆信號彈。
三人互相掃了一眼,便聽見耳邊傳來胡王的聲音。
“宗銘一定是出事了,那是他的信號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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