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涼了:
夏初見他眸光流轉,看向了自己。
“在下也不是這京城人氏,不過公子所問的藥鋪,前方右拐二十步開外,倒是有一家看著不錯的藥鋪,你不妨前去一看。”那張美的讓人窒息的臉,對著夏初淺淺一笑。
低沉滿磁的嗓音,加上那顛倒眾生的淺淺一笑。
讓見慣了美男子的夏初,也顫了顫心弦。
但也只是顫了顫,隨即行禮謝過了那位公子,便朝著他所指的方向疾步走去。
果然,拐了彎后,二十步開外便有一家三層樓的藥鋪。
夏初抬腳邁了進去,說了幾味藥材,還好店鋪里都有。
待藥徒包好了藥之后,夏初摸了摸懷中才想起來,自己囊中羞澀。
他沒銀子啊……
“唔,不知掌柜的可收鄰國的銀票啊?”夏初腆著臉問道。
“不收。”掌柜的白了他一眼,在梁國的京城里用鄰國的銀票買東西?
“夠嗎?”一名女子掏出了一錠金子,放在了柜臺之上,他身邊的那位男子開口問道。
夏初一聽這熟悉的磁嗓,轉頭一看。
還真是剛才街上遇見的那名紫衣女子,和那位妖冶絕倫的俊美男子!
那掌柜一看掏出的竟然是錠金子,笑逐顏開的捧起來咬了一口,然后諂著笑說:“夠了夠了,謝公子賞。”
“這,有勞公子仗義相助。只是,不知這錠金子,該如何歸還給公子?”夏初最煩的便是欠下人情。
雖然這藥材在他眼中不值錢,但現下確實需要的緊。
“不如……”那名男子靠近一步。
夏初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我見你腰間佩的這只香囊不錯,便拿它抵這藥錢吧?”那男子見他警惕的模樣,不由笑著對他戲謔。
夏初隨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腰間的香囊,心中不由嘖了一聲,夢安的繡工這么值錢?
“如此也好。”夏初將那只藍色繡著祥云的香囊解了下來,遞了上去。
那名男子從他手中接過,尾指不經意的劃過夏初的手心,讓他覺得一陣酥麻。
“多謝公子,我還有事,便先告辭了。”他趕緊抱拳行了一禮。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看著他轉身的背影突然出聲詢問。
夏初轉身,思量了下回道:“趙初。”
男子莞爾一笑,對著夏初意味深長的說了句:“趙初,下次相見,可得共飲一杯才是。”
夏初隨口應了聲好。
心中想著,怕是沒機會再見了,眼前卻又浮現了他莞爾的那一笑。
一個男人怎么生的這般妖孽……
而夏初離開之后,男子對著身邊另一位男子吩咐:“飛廉,跟上。”
被喚作飛廉的男子聞聲便追了上去。
“公子為什么要特意跟著那個少年來藥鋪,還幫他付錢?”紫羅在旁不解。
男子邪魅的勾起了唇角,少年?
他軟香在側溫存了多少風情萬種,千嬌百媚的女子。
還能看不出他實則是位雙瞳剪水,清麗出塵的少女么。
“聞著熟悉嗎?”男子將手中的香囊遞給紫羅。
“這是我們皇室中人才有的香!”紫羅接過,放到鼻前嗅了嗅后驚呼。
“你再回想下他剛才買的那幾味藥材?”男子的眼中泛著盎然的興致。
握著香囊的紫羅,回想了那幾味藥材,驚在了一旁……
而被人識穿了性別還一無所知的夏初,正疾步向城門口走去。
待出了城,才趕緊施了輕功往回趕路。
剛飛了一小半,便看見了寒颯正往天祿城掠去,他喚了聲“寒颯”落了下來。
“可算追上你了少爺。”寒颯見著夏初,一臉的如釋重負。
他一路連影子都看不到,只能朝著天祿城的方向一路尋過來。
“追我干嘛?”夏初疑道。
“還不是怕你沒錢,王爺吩咐我來當你的錢袋子。”寒颯苦著一張臉。
“不用了,我已經買好了,回去吧。”夏初點了點頭,對著寒颯吩咐。
“啊?買,買好了?你有錢?”寒颯驚了一臉,片刻之后又反應過來接著震驚道:“你這是從城里出來了啊??”
“不然呢?”夏初看他的眼神宛若個傻子。
見他飛的慢,又嫌棄了一句:“我先回去煎藥了,你慢慢跟上來吧。”說完便踏了一片葉子,轉眼便沒了蹤跡。
徒留驚呆了下巴的寒颯,獨自在風中凌亂。
少爺,真是好快的輕功……
夏初一路全速掠了回去,見月色下的蕭慕白孤身一人靠在樹上,身形蕭索。
他走上前去,見蕭慕白氣若游絲,慘白著一張臉,趕緊扒開他的衣領,在他心口處扎了兩針封住了心脈。
蕭慕白一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夏初面色凝重的說了句:“聽話。”
蕭慕白的手便緩緩的放了下去。
夏初將他的衣領拉好,便開始撿了些柴火用磚頭搭建起來,用藥鋪里一并買的巴掌大的小藥罐,盛著清水加藥材煎了起來。
“寒颯呢?”蕭慕白見夏初藥都煎上了還沒看見寒颯,便出聲問道。
“他飛的太慢了,我急著回來煎藥,便先回來了。”夏初走到蕭慕白的身邊,摸了摸他的手。
真是凍人。
“明知道寒毒快發了還拼命趕路,你不要命我還要活著呢。”夏初將他的手握于掌中,替他溫著。
蕭慕白看著那雙柔荑的雙手,雖然指節纖長,但還是只能包住自己三分之二的手掌,便不自覺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將夏初的雙手握于掌中。
“你這是拿我當暖手爐?”夏初撇了撇嘴。
蕭慕白的心,便悸動了起來。
這半個月以來,悸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讓他無法直視夏初。
是以,他才日以繼夜的策馬而馳。
“你輕功當真那么好?”蕭慕白岔了個話題。
“哼,我買藥回來的路上看到寒颯才走了一半的路程,你說好不好?”夏初昂首傲嬌。
“你哪兒來的錢買藥?”蕭慕白蹙眉。
“你不是該夸我的輕功才是?”夏初白了他一眼。
“哪來的錢買藥?”蕭慕白面色肅然的問他。
“碰到了個好心的公子慷慨解囊。”夏初拗不過他只好回了一句,復又想了起來,接著說道:“那公子生的太妖孽了,那雙眼瞳,居然是藍色的!”
蕭慕白的手松了松,夏初抬眼看他,卻見他面色凝重的說了句。
“那是西域的攝政王,月風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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