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涼了:
蕭梓穆帶著辛涯從瑤華宮出來后便直接出了宮門。
“殿下要去哪?”辛涯立在一側問道。
“茗湘苑。”
而茗湘苑內,秉文正剛剛給夏初回完了信,推開書房的門,去了巫馬華才的房間。
“何事?”巫馬華才的屋內傳來一句問話。
“你家主子有事吩咐你去辦了。”秉文挑著眉看他,特意在你家主子的言詞上加重了語氣。暗示他如今也是為人辦事的人了,就別那么孤傲。
巫馬華才聞言倒是拉開了房門,側身讓秉文入了房間。
“兩件事。其一,讓你做把雙刀出來,這是大概的式樣,刀柄上再加些機關。”秉文一邊說著一邊遞過去一張雙刀的圖紙。
巫馬華才面無表情的接了過去,點了點頭。
秉文見他應了下來,便繼續說道:“其二,讓你將這間茗湘苑四周都布些機關。”
“這第二件事確定是他吩咐的?”巫馬華才抬眼看他疑道。
“那可不,我也不知道你會這些東西啊。”秉文說的是實話。
他也是今日才知道,夏初對他求賢若渴的原因,他打量著巫馬華才,這其貌不揚的人還有這般手藝吶。
不過,夏初的這個安排,他也覺得思慮甚是周全。
畢竟茗湘苑現在名聲鼎沸,可真要突發點什么事,還真是沒什么武力護它周全。
巫馬華才思索了下,覺得他所言不無道理,便下了逐客令道:“你出去吧。”
秉文被攆了出去,嘖了一聲,對著門口道:“恃才傲物!”
說完又搖了搖頭,往后院走去。
自從茗湘苑傳出了住著三甲的風聲之后。
現在不僅是一貼難求,連帶著許多人,現在不惜想要花重金,來茗湘苑住上一日。
秉文心念一起,昨日里便帶著師忠飛,將茗湘苑左右隔壁的兩間院子,都給買了下來。
師忠飛被他拽著折騰了一天,待房契都到手了,卻還不知秉文究竟是如何盤算的。
茗湘苑已經是京城里地段最好,面積最大的院子了。
是以,師忠飛面帶疑色的問道:“秉文公子,你買這兩間院子干嘛呀?”
“我打算將這兩邊打通了改成客棧。”秉文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啊?”師忠飛驚了一臉。
“當然不是普通的客棧。”秉文看著師忠飛一臉懵的摸樣,又擺了擺手道:“嗐,現在跟你說,你也不明白,反正兩邊院子先改動起來。”
師忠飛被他嫌棄了一臉,也不好腆著臉再問了。
反正茗湘苑也是他籌謀出來的,秉文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去吧,他這個名義上的主人,也沒啥可說的不是。
秉文看了看后院的兩邊,眸光閃爍著奇異的光彩,仿佛預見了日后的空前盛況。
這件事,他剛才回信的時候還沒告訴夏初,想著等他回來給他個驚喜,師忠飛不明白他的心思,夏初肯定是明白自己意思的。
秉文看了看天。
日暮時分,晚霞如錦,五彩繽紛,璀璨奪目。
夕陽將大朵的白云映射成了驕艷的緋紅,秉文知道夏初素來愛云。
只是此時,不知他是否也和自己一樣。
抬頭仰望著,這一幕漫天云彩呢。
“公子,幾位大人喚你過去用飯了。”焦什尋了過來,看見秉文正對著天空發呆,出言喚道。
秉文收了心神,意猶未盡的抬頭看了最后一眼,方才舉步,往后山亭中走去。
四人早就候著他了,見他來了,便起身迎了過來。
“如今哪里還敢勞煩幾位大人相迎。”秉文抿著盈盈笑意,娓娓說道。
秉文這話雖是打趣,倒也是實情。
四月二日的早朝之上。
皇上親封了狀元解紀明為工部右侍郎,正四品的大官了。
轉眼間,便和早上帶他入朝的鴻臚寺卿虞邦禎平起平坐。
榜眼孔長輝也被封了個翰林院編撰,正六品。
殷廣波作為探花郎,本來也是要留在城中做京官的。
只是,杜丞相插了一嘴,說是古皖還缺了個州判,不若就讓探花郎去吧。
雖是個州判,但也是個從七品的官了。
封給探花,于情于理也挑不出不合適的理由。
皇上便應允了。
圣旨下來之后,解紀明和孔長輝都有些不舍。
要是能一同在京中為官,豈不是更好。
如今,過了四月十五宮中賜的杏園宴,殷廣波也就該啟程赴任了。
四人現在是每天都在為殷廣波送宴。
這吃一頓,就少一頓了。
下一次見面,就得等到他回京述職,那都不知是何年月了。
“秉文公子就別在取笑我們了,來,先干了這杯酒。祝我們廣波早日回京。”孔長輝拉著秉文坐下,舉杯提議。
“公子,外面有個人,要來見殷大人。”焦什此時匆匆跑了過來,對他稟道。
秉文蹙了眉頭,看了看殷廣波。
殷廣波也是一頭霧水,他京城里也沒有其他結交的朋友了啊。
“莫不是見你相貌俊朗,來給你說親的?”秉文打趣道。
按理說,來見也該見狀元才是啊。
“你又開始胡說八道,茗湘苑哪天不來成群的士子名流。”殷廣波對著秉文嗔道,又轉過頭對著焦什說:“不見。”
“你還是見一見吧。”焦什咬了咬牙,提議道。
別看焦什現在只是個書童,他之前也是個富貴人家的孩子,只是家道中落,被賣為仆。
他見著門外之人貴氣逼人,身旁的侍從手里提的刀,分明是宮中才有的佩刀。
“噢?”秉文這才有了興趣,也轉身看向了焦什。
“我看門外的兩人,像是宮里出來的。”焦什將自己大膽的猜測說了出來。
殷廣波聽聞此言,趕緊起了身,隨著焦什去了門外。
眾人便開始猜測,來的到底是誰。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
片刻之后,殷廣波小心翼翼的領著七殿下走了過來。
眾人皆是行了大禮,在場的人只有師忠飛不認識蕭梓穆,被秉文猛地一拽直接跪了下去。
蕭梓穆疾走了幾步,扶了眾人起身。
“諸位無需多禮,我只是來相邀殷州判明日一同上路前往古皖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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