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恩走到了八樓來到了格蘭芬多休息室門口時,他才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福克斯現在還沒長大.....
區區一個月的時間,福克斯是完全沒辦法脫離幼年期進入能夠帶人瞬移的階段的,他自己跑來跑去多半沒問題。
雖然鳳凰有著無盡涅槃的BUG重生,但擁有如此龐大魔力的頂級神奇生物,他們的成長周期可一點都不短,光是想要恢復原本的體型,福克斯就需要花費接近一年的時間,然后用更長的時間積累魔力。
如果還要給羅恩來第二次魔力灌注,那少說也得等個四五年,大招的CD長早就在羅恩的預料之中。
硬著頭皮走到了校長室的門口,站在雕像面前的羅恩開始了祖傳的口技:報菜名.....不對,是報甜品。
校長室的口令雖然一直有換,但換來換去永遠都離不開甜食,從滋滋蜜蜂糖開始,一直到蟑螂堆,幾乎把腦子里所有跟甜味相關的名字說了個遍,然而那石像還是石像,依舊無動于衷。
“鄧布利多教授這是換口味了?”
“超級加倍濃縮榴蓮糖?”
羅恩把腦子里最后的一個名字給擠了出來,這是他去年給鄧布利多送的圣誕禮物,足足送了三大箱,超過了六十斤,聽塞德說,這六十斤糖是六噸榴蓮果肉萃取濃縮出來的,擁有那絕對該死的甜美和同樣酷烈的迷人味道。
就在羅恩準備改道去麥格教授辦公室問口令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的羅恩有些猶豫的開口:
“蜜汁烤肉?蜜汁三明治?”
雕像往兩邊一跳,讓開了背后的螺旋臺階。
“真希望教授不會因為沒有吃到蜜汁三明治而給我穿小鞋....”
羅恩十分清楚的記得,當時他給鄧布利多塞了個咸肉三明治,隨后十分拉仇恨的啃著散發著甜甜香氣的蜜汁三明治....教授臉上的懊悔和痛心是個人都能感受到。
“當然不會,進來吧。”
鄧布利多的聲音從門后響起,在推開了房門之后,長大了一圈,羽毛長齊了的福克斯就撲騰著小翅膀飛進了羅恩的懷里,然后一蹦一跳的在他的頭頂上安家,發出了可愛的‘嘰喳’聲。
“其實您能知道門口的事兒對吧.....”
羅恩很自然的坐在了鄧布利多的對面,托著下巴盯著他。
“校長室可沒有這么神奇的功能。”喝著奶昔的鄧布利多歡快的對羅恩眨眨眼,他露出了一臉的無辜。
“您老人家說沒有那就沒有好了,畢竟您可是當代最偉大的白巫師,霍格沃茨最好的校長之一,擁有擊敗初代黑魔王格林德沃的英雄事跡,嚇得伏地魔都瑟瑟發抖,擁有超出常人的智慧和天資,甚至尼可勒梅先生都在卡牌博弈上被您血虐了兩百回。”
“您這樣優秀的,受人尊重愛戴的,關心我們這些小孩子,希望他們健康成長走上一條無悔的光明大道的人間傳奇......肯定是不會坑學生的對吧。”
被羅恩這一頓胡話說得眉角有點亂跳的鄧布利多用手托著下巴,登時,他們兩人的角色互換,羅恩捧著紅茶喝得起勁,就差翹個腿開始抖了。
“唉....”
老人家有點無奈的搖搖頭,現在這些熊孩子怎么越來越皮了,隊伍不好帶了啊....
“你把洛哈特給關起來了?”
“我只是個熱心學生,幫助教授完成未能完成的課堂教學,畢竟康沃爾郡小精靈可是和魔鬼一樣狡猾的破壞著,學生們可對付不了,我們才二年級,需要被呵護。”
鄧布利多的嘴角十分明顯的抽搐了好幾下,其他的人說自己是二年級的小巫師需要呵護那不奇怪...你個差點就能和巨人幼崽掰手腕的家伙裝什么青春稚嫩楚楚可憐?
“這不是很難找到黑魔法防御術的教師嘛。”鄧布利多做出了一幅無可奈何的表情,“外界一直有傳聞,說黑魔法防御術是個被詛咒的職位,但很抱歉的是,這個職位確實是被人詛咒過了。”
“做出這件事的是曾經的一位霍格沃茨的學生,我拒絕了他當時返校教書的申請,心懷不忿的他就對這個職位充滿了怨念。”
“直到十一年前,這個詛咒真正的應驗了,他使用了一種我也沒辦法破解,只能隨著時間一點點消磨削弱的詛咒,不過相比前幾年,它的效力已經漸漸開始流失。”
“很邪惡的方法,是最污穢的魔法之一。”
“伏地魔?”這明擺在臺上的答案就算沒看過原著羅恩也能猜到,自從羅恩宰了奇洛和黏在他后腦勺上的伏地魔殘魂之后,鄧布利多對伏地魔的事情幾乎不會有所掩飾,該怎么說就怎么說。
“我更習慣叫他湯姆,湯姆·里德爾,一個異常天才,但是走上了一條不應該走上的不歸路的學生。”
“出乎意料的普通,我是指名字,走在街上喊一聲:湯姆,起碼能有幾十個人看著你。”
“或許這也是讓他想要改變自己而下定的決心之一吧。”
“但就算如此,教授啊,這也不是你讓洛哈特來當教授的理由啊。”
“我們已經被浪費了一年了,在霍格沃茨我們一共就只有七年的快樂時光,但已經被奇洛糟蹋了一年了。”
“洛哈特是第二年,我們有幾個兩年可以耽擱?”
“想想那些畢業生吧教授,看看魔法部那些傲羅,他們年輕一些的,基本都是畢業沒多久的學長,我都不用吹牛,魔法部的那些新晉傲羅就算全部都站在我面前,我一個魔咒過去,能站著的還有幾個?”
“眾所周知啊!除了法蘭西那一不對勁就高舉雙手的傲羅之外,就數我們英格蘭的傲羅最丟臉了,我很懷疑,如果伏地魔卷土重來,那么魔法部將會是第一個無條件投降的官方機構,你不能指望一群只會用魔杖施展一些生活小妙招的傲羅能做出什么像樣的抵抗。”
“這是誰的責任?霍格沃茨?”
羅恩攤攤手,隨后無奈的開口:“當然了!他們可都是畢業于霍格沃茨的優秀學生,傲羅的門檻可不低,他們都是精英,但精英都成這樣了,其他人還有活路嗎?”
“和格林德沃相比,第二代黑魔王伏地魔,他就只是個在村子里打砸破壞的地痞流氓,邪教頭子,真正的黑魔王,是能攪動世界風云的可怕之人,那才能被成為王。”
“黑暗的王者可以不被人所喜愛、尊敬,但是身為王,他們必須有足夠的氣魄,或者是野心。”
“但為什么伏地魔居然能當上二代黑魔王?”
“還不是因為英格蘭的巫師太菜了,魔杖和燒火棍沒有什么兩樣,把他們的對手捧得高一點,那么才能顯得自己沒那么丟臉,以免被其他國家的人看笑話。”
“對吧,教授?”
“如果把伏地魔丟到西伯利亞,讓他在那里掀起什么黑暗統治,我估摸著還沒等他披上毛皮斗篷射出黑魔標記,就被某些剛剛喝了伏特加,赤裸著胸膛在冰原上屠殺冰龍歸來的巫師在路過時就給手撕了。”
“不是敵人太強,而是我們太弱了。”
“弱到了大多數人不敢反抗,在死到臨頭之前才發出一聲尖叫,讓聽到了這聲音的其他人越發的瑟瑟發抖。”
“十多年過去了,為什么還沒有人敢提起他的名字?還不是因為在這十多年里,英格蘭的巫師從未挺直腰桿,認為他們能親手夠撕破那黑暗,看見曙光。”
“不是敵人太強,而是我們太弱了。”
鄧布利多重復了一遍羅恩的話語,隨后靠在了椅背上陷入了深思。
喝著紅茶潤潤嗓子的羅恩逗弄著福克斯,他并未打斷鄧布利多的思考。
“沒錯。”想通了什么的鄧布利多平靜的說道:“確實如此,至今沒能走出當年的陰影其實就是對自己的能力不自信,因為他們清楚自己的能力,所以才沒辦法下定決心。”
“這么多年來!”鄧布利多歡快的說道:“終于有人給我上了一課,畢竟在這之前,我并沒有這樣想過,果然我這樣沉迷在古板的勇者斗惡龍的老家伙,確實是會下意識的忘記一些事情。”
“學習永無止境,不過羅恩你是怎么有這種想法的?”
畢竟在鄧布利多看來,羅恩就是屬于那種喜歡靠自己的力量處理一切事情的人,他付出了遠超尋常小巫師的努力,他所做的和現在所說的其實差異很大。
“麻瓜的數量更多,所以,他們的聰明人也更多,您可以看看麻瓜的書籍,里面會給人很多啟發,麻瓜們沒有魔法,所以他們更注重群體的智慧和力量。”
“更何況,我本來就不是喜歡一個人上去莽的莽夫,您忘了我呼叫了多少次場外援助?一個人的精力是有極限的,我更愿意在一條路上走得更遠,至于其他的困難,我的朋友很多,他們也是各自領域的天之驕子,更何況,我還有非常厲害的老師,比如您,比如勒梅老師。”
“世界這么大,孤軍奮戰死的早,而我比較貪心,我想多去看看這個世界的模樣。”
又是鄧布利多下意識忽略的一點,作為一個教授,作為一個長輩,作為一個強大的巫師,他在心底里并沒有感覺到羅恩搖鈴召喚他幫忙的方式是在借助外力,他只看見了羅恩讓自己的伙伴撤離,而只身留在最后。
鄧布利多忽略了自己的存在,燈光下的地方,很有可能是最隱蔽的,讓人下意識忽略的地方。
他自身的光芒太過耀眼,以至于他將幫助和照顧變為了理所當然。
“說的不錯,但傲羅們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弱,起碼英國現在很和平,這也多虧了他們的努力,你的學長、學姐們,也是很出色的。”
“斯克林杰在我第一次去魔法部之后就拉著我爸爸讓他勸我在畢業之后當傲羅,中和一下那里綿軟的氣氛......”
羅恩無辜的一攤手,拆臺什么的,沒有比這事兒更令人開心了。
鄧布利多幽怨的瞪了眼羅恩,但沒辦法,人家說的是事實。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
鄧布利多似乎做出了決定。
“從明年開始,我會找來真正有實力的巫師來擔任黑魔法防御術課程的教室,不會是奇洛以及洛哈特這種濫竽充數的家伙,作為你們的校長,我有必要對你們負責。”
“那今年呢?”羅恩看向了鄧布利多。
“你是帶著答案來的,不是么?”
老人家就算不用攝神取念,他那能夠洞悉人心的海藍色眸子也能看到許多事情。
“既然黑魔法防御術的教室席位有詛咒,那么很簡單啊,我們自己成立一個社團,伏地魔的詛咒不至于會波及到學生們自己開設的社團之中對吧?”
“這種極其惡毒的詛咒的針對性很強。”鄧布利多補充了一句,這讓羅恩徹底的放下了心。
“不知道能不能借用一下那些有課時空余的非正職的教授?起碼他們在外面實踐了許久,指點一下小巫師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可以。”鄧布利多笑盈盈的點頭。
“社團的經費呢?”
“作為社團,里面的書籍當然都是免費的,我們還需要一些摸得到的‘實體模特’,看書可完全不夠,那些熱心幫忙的教授們,自然也需要一筆辛苦費。”
“一年一萬金加隆,我可以把四樓的教室交給你們作為活動場所,那里空閑很久了。”
羅恩當即就抽出了一張羊皮紙,隨后在上面飛快的龍飛鳳舞起來,畢竟要成立一個社團,這是需要正式的簽名的,校長的可以,各自學院的院長也可以。
“名字呢?”
鄧布利多在簽名時有些奇怪的問道,不過這只是小事情,并不影響什么。
“還沒想好,不過我覺得,叫鄧布利多軍是不是很合適?”
“畢竟您老人家的名字能辟邪,百毒不侵啊。”
羅恩抽走了那張羊皮紙,看得老人再次苦笑著不斷的搖頭。
“我帶福克斯出門玩玩,他不能總是憋在這里,呼吸新鮮空氣才能快樂的長大,對吧教授!”
拐了鳥就跑路的羅恩順著螺旋樓梯快速的離開,福克斯興奮的叫著,在他的腦袋上蹦跶來蹦跶去萬分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