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是現代人第790章 除夕夜各家心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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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0章 除夕夜各家心事


更新時間:2022年02月06日  作者:StrayS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StrayS | 我的母親是現代人 


一轉眼,就到了除夕當日。

溫小六因要看著廚房那邊的菜色,所以很早就起來了。

在廚房內帶著芒種一起來回的忙碌。

而前頭院子里,謝金科則帶了幾個孩子寫春聯和福字。

冉輕手巧,又剪了不少漂亮的窗花。

大紅的燈籠高高掛起,同樣大紅的窗花和福字、春聯也全都貼好,整個謝府都是一片喜氣洋洋。

就連往日穩重的致遠,今日瞧著也歡快了幾分,有了孩子的模樣。

到了晚上,夜幕降臨,年夜飯也終于做好。

一家人分了兩桌,也不拘什么男女分開了,只長輩一桌,小輩一桌,熱熱鬧鬧的坐好。

只等放了鞭炮便開始用餐。

這會下人也大多被打發去用飯了,謝二少快不惑之人難得童心大發,帶著小兒子去點那鞭炮。

謝家潑天的富貴,用的鞭炮自然也是最響最持久的那種。

點燃之后,噼里啪啦的聲響讓屋子里的人手忙腳亂的捂住了耳朵。

謝金科則是下意識的將溫熱干燥的大掌捂在了溫小六的耳朵上。

冉輕見到溫小六與謝金科溫情脈脈的樣子,心底涌上一股難言的羨慕來。

這一刻,腦子里閃過的卻是那個男人的俊挺的臉。

若是他在,是不是也會像謝金科這樣,下意識的護住她?

今日是除夕,他一個人在京城,沒有家人團聚,也沒有人會特地準備年夜飯。

他以前跟她說過,他這些年一直在外奔波,鮮少在家中停留超過兩個月,就連過年,也多是在外地不能歸家。

那些年他是怎么過來的呢?

會不會與尋常日子一樣,不過幾個菜,一壺酒,就這樣過了除夕夜?

想起那樣一個大山一般的男子,此時坐在客棧的房屋內,一人獨酌用飯,她心里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起來。

那個男人,不適合孤寂落寞,他就該是頂天立地一般,不過一個背影便讓人覺得滿是安全感。

可那樣的男人終歸不屬于自己的。

自己這樣的殘花敗柳,風月場所出身,也不配與他站在一起。

自卑的情緒又開始將冉輕淹沒。

就連鞭炮聲已經結束似乎都沒有察覺。

還是溫小六輕輕碰了她一下,她這才回神。

忙斂下心思,笑了起來。

這樣大好的日子,她不能掃了大家的興。

一頓飯吃的很歡愉,也吃了很久。

謝二少的小兒子不住的耍寶,鬧得大家大笑不止,小珠和大黑還在旁邊跟著起哄,屋內的氛圍愈發的好。

桌上的菜熱了又熱,直到第三遍,這才算結束。

用過晚膳之后,大家又換到花廳去守歲。

男子去了書房,女子則在花廳內說話聊天。

氣氛和諧。

冉輕找了個借口出去。

站在院子里的涼亭內,看著已經被凍上的荷花池,神思有些恍惚。

突然“砰”的一聲,嚇了她一跳。

抬頭看去,卻是不知誰家正在放煙花。

轟然炸開的煙花,五彩斑斕的四散開來,開出一朵絢爛的花形。

只是煙花易逝,消散的太過迅速。

還未來得及感受它的美好,就已經結束。

觸碰不到的距離,就像她與厲明鐸一樣,只能做那絢爛的煙花,剎那芳華之后煙消云散。

“主子,外頭有人給您送了東西過來,您要去看看嗎?”冉輕身邊的小丫頭走了過來輕聲道。

“誰送的?”冉輕蹙眉。

她在京城沒認識幾個人,誰會在這會送她東西?

掃向丫鬟的神色,突然一愣。

繼而沉默一會后道:“拿進來吧。”

“是。”

東西抬進來之后,打開一看,卻是兩箱煙火。

冉輕看了片刻之后才對著丫鬟道:“你送到花廳那邊,讓小珠他們放了吧。”

丫鬟看了一眼冉輕,這才福身退下。

順道讓人將煙火抬到大太太那邊去。

不過一會,就看到院子里不停響起的爆裂聲。

濃墨的夜空被這一個接一個燃放的七彩光芒照亮,顏色如同雨后的彩虹一般漂亮,卻又在夜色的映襯下,更加絢爛。

兩箱子煙火,放了約莫一刻鐘才結束。

冉輕也重新回到花廳那邊。

溫府。

啪啪啪——

已經三更時分,溫府的大門卻被人拍響。

原本已經歇下的門房納悶除夕夜怎么還會有人上門,打著哈欠拉開一點門縫。

“找誰啊?”

話音落下,見到外頭那個滿身狼狽,一身衣裳都有些不蔽體的男子,還以為是哪里來的乞丐,就要冷了臉將人趕走,誰知那人卻將門用力一推,直接進來了。

“我要見大哥,你去叫他過來,順便再讓他給我帶兩件大氅過來,我都快凍死了!”說著直接進了門房的屋子。

那門房的屋子雖說沒有地龍,也燒了炕,屋內還有個小火爐子,舒服的很。

那人進去之后,立馬舒了口氣,凍得發白的臉也慢慢有了些許血色。

門房被他一陣動作弄得呆住。

見他直接進了自己的屋子,眉頭抽動,憤怒不已,先是啪的一聲將大門給關上,之后拽著坐在火爐邊,很是自來熟的給自己倒了杯熱茶的男子,就要把他給拽出去。

男子手中的茶水還沒喝,就飛濺了出來。

滾燙的茶水落在他露在外頭的胳膊上,很快就是幾個紅印。

男子突然一個用力將茶杯摔在地上,揪著門房的衣裳怒氣沖沖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不過喝你一杯茶水你居然敢拽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等會等我大哥來了,我非得讓他把你送到牙行里去賣到南蠻子那里去做苦工!”

那門房在溫府做了十多年,都說宰相門前四品官,這不是宰相府,可他們家老爺也是二品大員,平日里那些老爺的下官來了,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可從沒見過這樣的人。

自己貿然進門不說,還毫不客氣的進了自己的屋子,端起自己的茶水就要喝。

哪里有這樣的人?

而且他口中說的什么大哥,誰是他大哥?

他可不知道這府上還有一位什么其他的老爺!

門房只當他腦子有問題,胡說八道,在這里胡亂攀扯,想要好處。

扯會自己的衣袖,從柜子里拿了兩塊糕點出來,扔進男子的懷中道:“拿了東西就趕緊走,別說我沒警告你,這里可不是什么小門小戶,一會要真驚動了府里的老爺,到時候就不是把小老兒送到南蠻子那邊去做苦力了,而是把你送到衙門里去過年了!”

那男子接了糕點,忙使勁往嘴里塞下去,碎屑掉的滿嘴都是。

明明已經塞不下了,還要拼命的往下塞,就好像很多日沒有吃過東西了一樣。

那個模樣,比起城外那些乞丐吃相還難看些。

門房看他這個樣子,今日又是除夕,心里便生了些許憐憫之心。

不再跟他計較先前的無禮,又從柜子里拿了兩塊糕點出來,順道還給他倒了杯茶水,“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不過我剛才的話可沒有騙你,要是一會真鬧得府上老爺他們知道了,咱倆都吃不了兜著走。一會你吃完這幾塊糕點了就趕緊離開吧,別連累了我。”

男子將四塊糕點都吃下肚,又一連喝了三杯茶水,顧不得滾燙,只吹了兩口,就這樣灌了下去,胃里這才覺得舒服了很多。

說話也不像先前那般蠻橫無理了。

“不用,你直接找個人去回稟你們家老爺,就說三老爺來了,讓他們趕緊準備些吃食衣裳,一會我也與他們一道吃一頓年夜飯。”男子坐下后道。

那門房見這人此時吃飽了之后坐在凳子上的模樣,確實與那些乞丐不大一樣,但三老爺是誰?

溫家的三老爺不是應該在金陵嗎?

而且聽說是被關在金陵的。

三老爺怎么會出現在京城?而且還是這個時間?

門房雖然滿腦子的疑問,可既然此人說自己的府上的三老爺,他就不好再將人趕出去。

忙找了個人過來,叮囑兩句,便回了屋子,陪著那自稱是溫家三老爺的男子。

溫崇此時正在書房跟溫子元說話,溫懷良在旁邊正覺無聊的很,想要出去放煙花,聽到有敲門聲不等修齊去開門,自己就興沖沖的拉開了書房的門。

“孫少爺。”

“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溫懷良見是門房那邊的人,不由問道。

“是外頭來了個人,說要見老爺,奴才這才來回稟的。”

“這個時辰怎么會有人過來的?而且今日可還是除夕夜呢。”溫懷良疑惑歸疑惑,卻還是讓人進了屋子。

溫崇早已聽到動靜,見人進門便直接問道:“是誰說要見我?”

“回老爺的話,那人自稱是府上的三老爺,說,說讓您準備好飯食衣裳,要與您和諸位主子一起用年夜飯。”下人小心翼翼的回話。

溫子元和溫崇都是一驚。

只是溫崇早已練就喜怒不形于色,便是吃驚,此時臉上也瞧不出什么。

“我知道了。子元,你跟著去看看。若真是你三叔便將人請進來,若不是,便給二兩銀子打發了吧。”溫崇淡聲道。

“是,父親。”溫子元臉色沉了沉道。

溫懷良見父親出去便偷著要跟上去,卻被溫子元給瞪了一眼,“你要是不想待在書房就回屋去,不要在這里搗亂。”

溫懷良此時聽了金陵的三祖父來了,心里正想看看怎么回事,哪里肯就回去歇息,忙又乖乖的做好了。

門房處。

屋內的二人等了不過半盞茶的時辰,溫子元便過來了。

見到屋內那個如同乞丐一般衣衫襤褸的男子時,他下意識的皺眉。

“大侄子啊,你總算來了,那飯食衣裳啥的都讓人準備了吧?你三叔我這一路上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要不是我福大命大,說不定你們都見不著我了。快走吧,我都要凍死了,趕緊給我弄兩身干凈的衣裳換上,再整壺酒,一會我跟你爹喝一杯,好好敘敘舊。”溫三老爺見到溫子元,忙站起身,拉著溫子元就往外走。

溫子元卻站著沒動,他看著這位本不應該在這里的三叔道:“三叔一路過來自是辛苦了,我這就讓人去準備換洗的衣裳和吃食。”

“哎,還是我大侄子好,不像我那個不孝的兒子和女兒,根本就不管他們老子的死活,任由我一個人冰天雪地的上京來,差點沒死在路上。”三老爺很是感慨的道。

眼底滿是對兩個兒女的不滿。

溫子元帶著他往后院走,嘴里問道:“三叔去找過三妹妹了?”

三老爺聞言卻冷哼了一聲道:“那個不孝女,我在金陵的時候寫了七八封信給她,讓她給我送點銀子過去,可她呢?卻對自己老子不聞不問,連個回信都沒有。那些信就跟石沉大海似的,一去不復返。”

“要不是我找人借了些銀子,怕是連走出金陵城都難。”

“還有小六那個丫頭也是。上次回金陵,我說讓她資助點銀子給她三伯使使,她居然一分不給不說,還拿老爺子的話堵我!那個臭丫頭,等她一走,我就把她送的那些補品都給換了銀子。”

“謝家潑天富貴,她就是從手指頭縫里漏下來一點,那也夠我花得了,可這個丫頭倒好,一毛不拔。還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果然胳膊肘往外拐,跟娘家人就不親了。”

三老爺一路說一路抱怨。

從自己的兩個兒女一直抱怨到溫家的其他人。

無非就是在說他們在京城享福,把他一個人留在金陵吃苦受罪。

整日不能出門,吃的也是糠咽菜,不是人過的日子。

溫子元聽著他這些抱怨,只敷衍的附和兩句,沒有多說。

祖父原本身體就不好了,要是知道三叔從金陵城跑到了京城來,怕是還不知會氣成什么樣子。

為今之計是先將三叔穩住了,再找個借口把他送到二叔或者是子明那邊去,不然萬一讓祖父撞上了,到時祖父有個三長兩短,那誰也不會好過。

而且更重要的是,三叔是怎么出的金陵城?

當初祖父離開的時候就跟金陵城的知府打過招呼,不要放他出城。

還有家里的下人也都交代過,三老爺若是想出府,必須將人攔下,不然就家法處置。

可三叔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照樣來到了京城,說明家里不過一年多沒有主事的人就已經亂了。

下人怕是心也變得疏懶了。

總以為他們在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看不到他們在做什么,所以可以松懈自己,為所欲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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