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是現代人第786章 說親事一波三折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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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說親事一波三折


更新時間:2022年02月02日  作者:StrayS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StrayS | 我的母親是現代人 


溫小六看著站在屋內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的谷護衛,想起霜降說起他時,面色羞紅的嬌羞模樣,溫和道:“谷護衛不必如此拘謹,今日叫你過來不過是有幾句話想問一問。”

“少奶奶請吩咐。”谷護衛抱拳道。

“谷護衛如今二十有六了吧?”

谷護衛頓了一下,這才道:“是,今年正好滿二十六,虛歲二十七。”

“不知谷護衛家中還有何人?父母高堂可還康健?”

“屬下是個孤兒,沒有父母高堂。”谷護衛道。

溫小六沒想到會是這樣,不由有些歉意,“抱歉。”

“少奶奶不必介懷,屬下已經習慣了。只是不知少奶奶有何事,直說無妨。”

溫小六見他這樣,又聽謝金科說他沒有家事和未婚妻,便也不再繞彎子,直接道:“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我想與你指一門親事,不知谷護衛可愿意?”

“多謝少奶奶好意,只是屬下這樣刀口上舔血的人,還是不要糟蹋人家姑娘了。”谷護衛拒絕的很干脆,溫小六便不好再強求。

只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難道谷護衛便打算一輩子獨身一人嗎?”

“總不能為了自己害了人家姑娘。”

溫小六聽著內室屏風后傳來的動靜,暗嘆一聲,“既如此,那我也不好強求,只是谷護衛回去不防再考慮考慮。”

等谷護衛走了,溫小六便見霜降哭的稀里嘩啦的出來了。

霜降這個丫頭平時性格開朗活潑,何曾見過她哭成這個模樣,只是婚姻之事,不能強求,若是沒有緣分,這強扭的瓜也不會結出甜蜜的果來。

“好了,這天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子總歸多的是。別哭了。”溫小六拍了拍霜降的胳膊道。

“我,我有哪里不好,為什么他不愿意娶我?嗚嗚嗚”

“谷護衛又不知我要與他說親的人是你,不是你的錯,不過是他自己不愿意成親罷了。”溫小六安慰道。

“不是的,他肯定知道我在里面,所以才故意說那番話的,若不是如此,他便直接說一輩子不會成親不就好了,為何還要說什么是因為刀口舔血,不好害了人家姑娘。他就是不愿意娶我!”霜降哭的抽抽噎噎的,嘴里還不忘傷心道。

這男女之事,便是溫小六自己都難以說清楚,谷護衛的心思她更是不了解,霜降的話她自然不好附和,只讓她不要傷心了,回屋歇一會,等下午再來當值。

霜降從花廳出去之后,卻沒有直接回屋,而是擦干凈眼淚便氣沖沖的往谷護衛住的院子去了。

如今謝金科不怎么出遠門,也不是在西北那邊,所以谷護衛大多數時間都在府里,偶爾謝金科會有些事讓他去辦,不用當差的時候,就在院子里練劍。

霜降進去的時候,他正耍劍,威風凜凜,霜降看的更加傷心了。

傷心之后便是憤怒。

顧不得刀劍無眼,直接跑到谷護衛面前去,站在他身前,狠狠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倒是谷護衛,幸好收劍及時,不然怕是要傷到她,見她這個模樣,也怒了,“你瘋了嗎?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你若是不想要這條小命了,就去跟少奶奶說,讓她直接賜你一死,也別讓我來背上一條無辜的人命!”

他氣的口不擇言,說完才覺得似乎有些言辭過激了,朝著霜降看去。

便見她臉上果真濕漉漉一片,滿是淚痕,偏還死死的咬著雙唇,不愿意發出聲音來。

谷護衛哪里見過這樣的場景,手中的劍被他放在旁邊,整個人就有些無措,“你,你別哭了。方才是我不好,我不該兇你,你別哭了。”

但他越說,霜降眼淚落的越兇。

谷護衛頭一次覺得哄一個哭了的女人,比他殺十個盜匪還難。

“我求你了,別哭了行嗎?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兇你了好不好?你別哭了。”

“你,你要是不解氣,要不你打我一頓?就是別再哭了行嗎?”

他頹喪的勸著,不知道怎么才能讓霜降眼淚停下。

抬起手想幫她擦眼淚,又想起男女有別,這樣不好,急的團團轉。

以前學過的那些武術,在哭的稀里嘩啦的女子面前完全無用武之地。

誰知他正想辦法勸著,霜降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還沖著谷護衛便開始拳打腳踢。

谷護衛見她總算愿意發泄出來,欣慰的吐出一口氣來。

只要發泄出來就沒事了。

反正她這點力道,在自己身上根本不足一提,跟撓癢癢似的。

可他以為霜降打累了就會停下,霜降卻直接一把將谷護衛給抱住了,眼淚鼻涕全都擦在了他身上。

“你,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你還要不要嫁人了?”谷護衛舉著雙手喊道。

霜降聞言抬起頭,“你不是不肯娶我嗎?那我還嫁什么人,一輩子孤苦無依老死算了!”

說罷又錘了兩下谷護衛的背。

只是錘著錘著,就覺得他的背怎么這么硬,還有胸膛也是,像鐵做的一般,打上去他沒什么事,反而是自己的手疼的很。

又癟了嘴,覺得自己吃虧了。

想了想,不能就這樣吃虧,見他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短褐,便一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狠狠的,雖然沒有嘗到血腥味,但肯定咬破了皮。

好一會才松開。

谷護衛從小到大,大大小小的傷不知受過多少,她這一口下去,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任由她咬著。

等著她解氣。

霜降咬完,見他不動如山,也不罵自己,怏怏的松開他勁瘦的腰身,吸了吸鼻子,問道:“你真的不愿意娶我嗎?”

谷護衛看著她一雙杏眼,紅彤彤的,因為哭了一場,還泛著水光,黑黝黝的清潤無比。圓潤的鼻頭也紅彤彤的,臉上還掛著沒有擦干凈的鼻涕,唇有些豐潤,卻很小,是典型的櫻桃小口,因為用力咬唇,上頭還殘留著牙印。

不知怎么就覺得有些好笑,心臟處又暖又軟。

先前他根本不知少奶奶是要給這個丫頭說親,若是知道的話,他還會拒絕的那么干脆嗎?

他也不敢肯定。

只是此時卻不好叫這丫頭這么容易就得逞了,遂板著臉道:“我既已與少奶奶說好了,便不能反悔,你還是回去吧。”

霜降見他如此絕情,圓溜溜的杏眼里又開始泛起了水光,好像馬上就要落下來,她卻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福了下身,轉身離去。

匆匆走了幾步,又開始跑了起來。

谷護衛見狀,想去追,又想起是自己惹來的債,還得自己去償還才是。

搖頭嘆息一聲,撿起地上的撿,便往屋里走去。

換了身衣裳就出門了。

溫小六自然不知這二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她還在看著秦卿言送來的那些手稿。

又是兩日后。

派人去打聽張克之家庭的下人回來了,正在給溫小六回話。

“.....有個姐姐已經出嫁,還有個哥哥,考中童生之后就考不上了,現在在家種地,順便給村子里的學堂做夫子,娶了媳婦,生了兩個孩子,大的六歲,小的三歲,很活潑。耕讀傳家,家風很好,老太太和老爺子都是很好的人,街坊鄰里贊不絕口。”

溫小六聽完眉頭不由皺的更緊。

這樣的家庭,雖比不得官宦人家,可耕讀之家清貴,白露的身世,也不知道那家人會不會不愿意。

“好了,此事我知道了。行露姐姐,你拿二兩銀子給他,算是感謝他這兩日的辛勞。”

“多謝少奶奶,多謝少奶奶。”那人拿了賞銀喜不自勝,下去了。

等人走后,撐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又覺得自己太過杞人憂天,若是那張公子真的有心想娶白露,自己定然會去想辦法,她在這里想這么多做什么。

總得讓那位張公子表示一番自己的誠意才是。

想通之后溫小六便將兩個婢女的親事放在了一邊,專心將最后一點書稿看完。

第二日,差人將書稿給秦卿言送去之后,溫小六正打算去一趟大伯那邊,卻見有媒婆上門了。

這倒讓她稀奇了一把,他們家可沒有待嫁的閨女和要娶婦的兒子。

“不知媽媽今日來有何貴干啊?”溫小六讓人上了差點,親切的問道。

那媒婆見這位縣主如此客氣可親,臉上笑容更甚,喝了口香氣撲鼻的花茶道:“老身今日來可是有大好事想跟縣主說呢。”

“不知是什么樣的大好事,卻勞動您上門一趟來了?”溫小六更好奇了。

那媒婆便掃了一眼溫小六身后的站著的兩個丫鬟,問道:“不知哪位是霜降姑娘?”

“霜降?霜降這會不再這里當差,不知您這是?”溫小六心思一轉,想到或是有人來向霜降提親,可又覺得不大可能。

霜降不過她身邊的一個丫頭,就是說親,那也是她這個主子說了算的。

根本就用不上媒婆多此一舉。

那媒婆做了這么多年的冰人,肯定也知這個道理,但還會上門來,說明此事肯定有些內情。

溫小六便等著她解釋。

那媒婆聽霜降不在這里,便笑道:“今日老身來,正是向您身邊的霜降姑娘提親呢。”

溫小六沒想到自己真的猜到了,有些意外,忙問道:“不知您是為哪家公子上門來提親呢?”

站在后面伺候的白露和行露,往日一個沉穩一個眼里只有溫小六,此時也不由微微好奇起來。

“害,也不是別人,那位公子就是貴府上的,姓谷,名旸。”

這下溫小六是真的驚了,先前還不同意娶妻的谷護衛,現在卻差了媒人過來向她給霜降提親!

這谷護衛到底是怎么想的?

難不成先前自己說要為他指親,他不愿意,還非得自己上門來提親嗎?

若是自己不同意,就算來了十個八個媒婆那也沒用,他卻一早不與自己說清楚,現在又來這么一出。

溫小六心內雖有些不高興,但面上卻不顯,與媒婆又寒暄幾句,等人走后,便喊了霜降過來,將谷護衛著人來提親的事與她說了。

“奴,奴婢,一切都聽少奶奶的。”霜降絞著衣擺道。

這嬌羞的模樣,溫小六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嘆了口氣,“兒大不由娘啊”。雖然霜降不是她的孩子,她也不是霜降的娘,但這女生外向,還真沒說錯。

“我知道了,那你便等著做新娘吧。”溫小六道。

霜降興高采烈的道了謝,出門便一溜煙的往谷護衛的院子去了。

只是猜到了她得了消息定然會去找自己的谷護衛,此時卻不在院子里,躲了起來。

霜降嘟著嘴有些不高興的離去。

等她走后,谷護衛這才悄沒生息的回屋。

唇角卻是掛著春風得意的笑容。

溫小六見霜降的親事說妥了,便也不讓她當差了,只讓她安心準備自己的嫁妝就是。

又清點了些東西給她做添妝,還單獨拿了二百兩銀子給她做壓箱底。

這回溫小六沒打算再添丫頭。

想起還有芒種和驚蟄兩個丫頭,過個一兩年,怕是也該說親事了,不由覺得這丫鬟養了幾年就成了別人家的,有些虧的慌。

想想又覺得自己這想法好笑的很。

難不成還想讓人家陪著自己一輩子嗎?她又不是那樣刻薄的人。

將這念頭散去,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想了想,還是往溫府去了。

給溫大太太請了安,又陪著祖父說了會話,這才找到大伯,說起溫玥的事來。

“這件事我也沒了辦法,你父親執意要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溫崇搖了搖頭嘆息道。

從小時候開始就這樣,長大了的溫綸自然也沒什么變化。

“父親有沒有說趙侯爺為何會想要娶五姐為側室的?”溫小六也沒想著大伯能轉圜此事,問道。

“你父親說,原本是趙侯爺先提起,說是他那邊有個合適的人選,可以去相看一番,誰知你父親上門相看的時候,這才知道原來趙侯爺說的那人就是他自己!你父親也是糊涂,當時知道了就應該甩袖離去才是,怎么能三言兩語就被勸下,最后還稀里糊涂的同意了親事!”溫崇說起此事余怒未消。

溫小六卻忍不住深思起來。

按理以趙侯爺的身份,若真的想娶側室,那身家青白的,多得是人給他選,他卻偏偏為何選中了五姐?

五姐不是初嫁不說,還帶著一個孩子。

那孩子可不是姓趙的。

溫小六猛然想起趙旦這么多年也只有趙紫一個女兒,他不會是.....

這個猜測雖然有些離譜,但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便在溫家坐不下去了,與大伯又說了幾句之后便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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