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就見已經有人到了。
溫小六看著很是局促的站在門口的王家村的村民,笑著走上前去。
“大家來了怎么不進去?”
“這,我們穿成這個樣子,是不是進去不太妥當?”有個婦人扯了扯自己的棉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這書院本就是給所有只要想念書的孩子就能進的,與你穿什么衣裳又有何相干。且今日也不過是想讓大家先進去了解一番,看一看,并不是為了讓大家來念書的,更是與穿何衣裳無關了。”溫小六笑著解釋道。
那婦人這才松了口氣,連帶著跟著一起過來的另外十來個人也微微松了口氣。
“我就說嘛,夫人這么好的一個人,肯定不會看咱穿的不好就不讓咱進去的,是吧,夫人?”說話的正是狗蛋的母親,此時正牽著自己才三歲的女兒,旁邊還跟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笑的有些諂媚的道。
“這位大姐說的是,都是過來看一看,玩一玩的,大家自然也都是一樣的,沒什么進不得的。”說完便引著人往里走去。
因這里的人大多都不識字,所以也不用自己簽字,而是由門口的白露拿了羽毛筆幫著她們登記,登記完之后,只需她們在自己名字后面畫個押就好。
小孩子和大人都是一樣的。
等一行十多個人全都進去,已經是一刻鐘之后的事情了。
溫小六看白露在門口還算熟練,沒什么問題,便轉身又開始給王家村的人做起了介紹。
她們不認字,自然也就看不懂那冊子上寫的東西,只能照著圖畫來選想去哪里。
溫小六與她們說了,此時各處表演都還未開始,所以大家可以先逛一逛這書院的景致,等時辰到了之后,再選想要去看的節目就好。
她們在逛園子的這會時間,前頭的人越來越多,白露一個人便有些忙不過來。
好在春劍剛好過來有事回稟謝金科,等謝金科走后,便干脆將人留在了這里幫忙。
溫小六也沒想到,還未到時辰,便已經有這般多的人過來了。
心下雖然開心,但也擔心人手不夠。
所以先前原本不準備叫出來的謝二老爺給的那六名謝家護衛,此時也被溫小六叫了出來,守在各處,若是出了亂子,便進行調解。
只是他們到底是男子,不好在那些已經適齡,卻還未婚的女子中間動作,溫小六便將逍紅安排在處理他們不好處理的幾處位置。
到了中午,門口還在陸陸續續有人進來,大多都是周圍見到這府內不知什么情況的百姓來湊一湊熱鬧的。
只是有許多人進來之后,便有些不想走了,特別是帶著孩子過來的。
“姑娘,你們這里面今日是在做什么啊,怎么這么多人進去?而且我瞧著有那富貴人家的,也有那農村人家的,是誰都可以進去嗎?”有個婦人不知從哪里來的,手中攥著一把瓜子,邊磕邊問白露。
白露看著她將那些瓜子殼全都扔在了書院門前,臉上有些冷,卻還是好聲好氣的回答,“書院今日在舉辦活動,只要是家中有適齡女孩的,都可以進去參加活動。”
“啥活動啊,還只讓姑娘家進去?那男孩就進不得啊?”婦人有些嗤之以鼻的道。
“這里是女子書院,自然是男子不得入內的。”
“女子書院?誰這么大膽子,居然敢辦個女子書院?就不怕上頭的人給查封了?”婦人咋咋呼呼的道。
“您說笑了,既然能辦這書院,自然是得了圣上允許的,又怎會被查封。”白露說完見后面有人牽了女兒過來,此時正站在婦人后面,有些不知所措。
“那位大姐,您可是要帶著女兒進書院去參加活動的?”白露笑看著后面的那兩人,不再理那婦人。
只是那婦人卻沒什么眼力見,擋著別人做登記也就罷了,還站著不動,明擺著就是耽誤白露的工作。
“這位嬸子,還勞煩您往旁邊站一站,我要給這位大姐做一下登記。”白露看著婦人道。
那婦人見白露此時臉色變了,好像不太好惹的樣子,嘴里嘀咕兩句“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往旁邊挪了兩步。
走之前還不忘將嘴里的瓜子殼,都吐到了地上。
白露雖覺惡心不已,但此時沒有功夫去打掃,只能等登記完再說。
“這位姑娘,我想問一下,這書院,是真的誰家孩子都能進嗎?”那人做完登記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是的,你們家若是有適齡的小姑娘,就像您身邊的這位,這般年紀的,便能送過來念書。這里面除了有教授普通琴棋書畫和四書五經的,也有些教授其他技藝的夫子,只看您喜歡做什么,便可以自己選擇學什么就好。”白露很耐心的跟她解釋道。
“真的嗎?”
“嗯。您拿著這個冊子,進去瞧瞧就知道了。對了,只要在這個地方以外的地方蓋了三個章以上,然后您就可以帶著女兒去這個地方玩了。這里是個專給孩子玩的樂園,這個時候很多孩子都已經在里面玩了。”白露指著冰雪樂園的位置告訴她們。
“好,好好,謝謝你,姑娘。”
“沒事,不用客氣。”
等人走后,白露又看了一眼沒什么人的門口,這才略微放松些的靠在椅子上。
不過一會,又站起身去拿了笤帚過來將先前那婦人吃的瓜子殼清掃干凈。
只是她不過剛掃完,先前那婦人就又來了。
身后還跟著一串孩子,男孩女孩都有,也不知是自己的孩子,還是別人家的孩子。
“小姑娘,你看看,我這帶過來的都是女孩,也能進去吧?”婦人說起謊來,眼都不眨的道。
白露看了看落在最后面的那個小男孩,沒有說話。
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桌面,這才道,“這位嬸子可是要帶著孩子進去參加活動?”
“對啊,那不然我來這里干什么?又不是吃飽了撐的,閑的沒事干。”
“既如此,那便來這里做個登記吧。”白露也沒說其他的,只是將筆和本子遞了過去,讓她們在上面簽字。
“做登記?怎么還要寫這個玩意兒?再說了,這東西不是你們寫的嗎?怎么又變成我們寫了?”婦人不滿道。
“會寫自己名字的,自然由自己寫,那不會寫自己名字的,若是要讓我們代寫,卻是要一人交一文錢的。”白露臉上一本正經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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