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金科將盤子往桌面中間推了推,倒了杯茶遞給溫小六,“漱口。”
自己跟著也倒茶漱口。
溫小六一個女子,自然不好意思在心儀之人面前漱口,端著茶杯起身走到了盥洗室,漱完口之后這才出來。
謝金科站在門口等著她。
見她出來,便牽著她的手往床邊走,“歇息吧。”
等溫小六進了床的內側,自己便也跟著上了床,順便將兩側的紗簾放下,遮擋住來自屋外的光芒。
影影綽綽的紗簾內,兩個身影平躺在床上,一個嬌小些,一個高大挺拔些,但都同樣規矩。
隱隱約約傳來喁喁私語聲,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床頭的紅燭響起噼啪的一聲,話音才漸漸落下。
淺淺的呼吸聲,透過紗簾,聽的不甚清晰。
外側的身影,突的翻轉身子,面朝內側之人側身而睡。
手似乎動了動,不一會,也傳來了略微粗重些的呼吸聲。
翌日。
溫小六有些認床,醒的很早,正要撐著床起身,就發現自己的手似乎被人拽著,一動便被人握的更緊了。
身子重又躺了回去,這才想起這床上并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
臉紅了紅的看向身側,就見謝金科面朝她睡著,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撒下一片陰影。
高挺的鼻梁,長得比她見過的任何男子的都要好看。
那雙玫瑰花般的菱唇,弧度漂亮,唇形飽滿適中,如同透明的櫻花糕中粉嫩的那朵櫻花,惹人垂涎。
溫小六眼神專注的看著,沒有注意到被她看著的主人,眼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
溫小六見他這般貪睡,不由起了調皮的心思。
小心的抬起牽著她手的那只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拽過被子上點綴的流蘇,撓了撓謝金科的手心。
只是他好似不怕癢一般,動都未曾動一下。
溫小六見一招不行,便干脆將流蘇拽到謝金科鼻子跟前,去撓他的鼻頭處。
謝金科此時繃不住了,打了阿嚏,這才慢悠悠的睜開雙眼,好笑的看著溫小六。
刮了刮她的鼻子,“壞丫頭。”
“誰讓金科哥哥貪睡的。”溫小六皺了皺鼻子,哼哼道。
謝金科不與計較,干脆一手抬起,環住她的腰,將人攬進懷中,額頭輕抵著她,“是誰昨日總纏著為夫說話的,難不成不過一夜便都忘了嗎?”
因晨間略微帶著一點嘶啞的嗓音,就這般在耳邊響起,溫小六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
謝金科看著她水蜜桃一般可口的臉蛋,不由傾身上前,張嘴輕輕咬了一口。
溫小六不妨他居然咬人,呆愣半響都未曾反應過來。
“呀,金科哥哥,你怎么咬人啊?”
溫小六抬手捂住自己的臉蛋,上面還殘留著一點濡濕,愈發覺得難為情了。
“唔,才睡醒,有些迷糊,以為在眼前的是個又大又紅的蟠桃,不自覺便咬了一口。娘子若是覺得為夫占了便宜,那便讓娘子咬回來如何?”說罷還將那玉白的一張臉湊了過來。
溫小六雖然難為情,但也不能就這般放過金科哥哥才對。
既然都送上門了,那不咬白不咬。
只是謝金科的臉與她的不同,沒有那么豐潤,便是一嘴上去,也沒什么肉。
溫小六瞅著他那張臉,覺得最好咬的,還是那粉色的唇瓣才對。
一雙小手,將謝金科的臉一捧,湊著就上前咬在了謝金科的下唇上。
輕輕咬了一口之后,人便打算退開,只是謝金科卻突然按住她的腰際,阻止了她的動作。
被咬的唇瓣微張,溫小六那一雙櫻唇便突如其來的被一片溫暖包裹。
謝金科到底是男子,雖沒有經驗,但于此事上,卻比同樣什么都不懂的溫小六無師自通的多。
二人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外頭房門被敲響,這才受驚一般的松開彼此。
謝金科耳朵通紅,卻還要故作鎮定。
輕咳一聲,“進來。”
之后便掀開紗簾,站起身,拿了衣服去換衣服去了。
屋外,夏枝小心翼翼的端著洗漱盆進來。
見了滿臉通紅,還在床上發呆的自家姑娘,不由又喜又憂。
自家姑娘年紀還小,這便經了人事,怕是難受的緊。
且姨娘曾說過,女子不宜太早成婚,便是過了二十再成婚,也只能算的剛剛好。
姑娘如今不過虛歲十六,身子都還未長全,也不知金科少爺昨日初識人倫滋味,可曾節制些。
“姑娘,沒事吧?”夏枝上前,輕輕拍著溫小六問。
見她唇上似乎有些腫,不由臉紅的同時,嗔怪起謝金科來。
今日要認親,這般模樣可怎么好去見人?
便只要是成過婚的女子,一眼便能瞧出這是怎么回事。
若有那刻意刁難的,自家姑娘新婚夜孟浪的名聲怕是便要傳出去的。
“夏枝姐姐,你與我更衣吧。”溫小六回過神,咳嗽兩聲道。
說完便起身下床。
夏枝在她下床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床上,雖然是紅艷艷顏色的床單,但若是有血跡滲在上面,也能看到。
但床單上干干凈凈一片,這時反應過來,屋子里連一點異味都沒有,只有燃燒過后的香燭散發著一絲淡淡的蠟味。
夏枝不知自己該慶幸還是該為姑娘擔憂,看著床單半響未曾動作。
溫小六見夏枝愣在那里未動,不由有些奇怪,正要叫她,卻見謝金科從內室出來了。
臉上又是一紅。
干脆自己拿了衣服出來,去里面換了。
夏枝聽見動靜,回過神來,轉頭便見新晉姑爺,模樣端方的站在屋內,正打算洗漱,忙屈膝施禮。
謝金科擺擺手,“你進去幫小六梳洗吧,這里不用你伺候。”
“是。”
進了里面之后,夏枝幫著溫小六穿衣,“姑娘,你與金科少爺,昨夜....”
夏枝吞吞吐吐的,不知該如何表達。
溫小六看著進來之后便有些奇怪的夏枝,不知她到底要問什么,“昨夜怎么了嗎?”
夏枝見姑娘似乎還有些懵懂的樣子,干脆搖搖頭,不再多說。
等二人收拾好之后,謝金科便牽著溫小六往前廳走。
他們要先認親了之后再用早膳。
好在謝家對新婦歷來寬厚。
也從未有過要求卯時便要過來請安施禮。
等溫小六與謝金科到達前廳,天色已經大亮,金色圓輪緩緩從地平線升起,如同漸染一般的那片橙紅逐漸消失,只剩一抹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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