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林的話聲,宋樹臉上一喜,“大哥,你回來了。”
在宋樹眼中,大哥不僅是家里的頂梁柱,還是他的主心骨,只要有大哥在,他就不用操心家里的任何事。尤其前幾天發生的老三的事,他當時聽到后第一反應就跑回宅院,想要勸說爹娘,可他張了半天嘴,卻不知道怎么勸說。如果大哥在,他就不用如此了,只需要在一邊附和大哥就行。
“爹,您回來了。”
宋宛月聞聲也從屋里探出頭來,手中拿著一把笤帚。
宋林走過去,看到屋里已經搬空了,只剩下了一個光禿禿的炕。
“三叔以后就不回來了,我們把這間屋子騰出來做會客廳,方便二哥和人談生意。”
“這炕也要扒嗎?”
宋林順著她的話問。
見他沒有問宋三小為什么不回來了,宋宛月便知道宋林已經知道了宋三小的事,回道,“不用,這個屋子也只是臨時用用,等作坊那邊蓋好了,二哥就去那邊接待客戶。”
“蓋作坊?”
宋宛月點頭,“我計劃把家里的作坊全都蓋在那片廢墟上。”
宋林沒有料到,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生硬的轉開話題,“老先生非常想你,讓我回來接你過去,你去換件衣服。”
宋宛月把笤帚放下,回屋去換衣服。
“大哥”
宋慎湊過來想告訴他宋三小的事。
宋林道,“老三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先送月兒過去,明日一早我就回來。”
宋樹點頭。
宋宛月換完衣服出來,上了馬車,宋林趕著去縣城。
走出宋家村不遠,宋林道,“月兒,你把你三叔的事詳細地說給我。”
宋宛月說給了他。
宋林聽完,也直覺鏢局里的人被殺的事不簡單,“讓你三叔和家里斷絕關系很對,這樣才不會給家人帶來禍端,以后如何,看你三叔的造化了。只是你三叔他游手好閑慣了……”
“爹放心,涼皮和麻辣燙的生意還有縣里的另一套宅院都給了他,哪怕三叔自己不干,雇個人也有錢掙的。”
宋林點頭。
一路上沒再說別的,很快到了宅院門口,讓宋宛月下來,“你先進去,我去買點菜回來。”
宋宛月進去,宋林調轉了馬頭,直接來到鏢局門口。
鏢局大門緊閉,門上還貼著白紙,顯得異常的凄涼。
宋林把馬車拴好,走到門口扣動門環。
好半晌后,里面才傳來腳步聲,和警惕的詢問聲,“誰呀?”
“老三,是我。”
聽出是他的聲音,宋三小快步跑過來打開門,“大哥。”
宋林伸手入懷,掏出兩張銀票塞進他手里,“這是二百兩你拿好,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亂花。”
宋三小紅了眼眶,他以為大哥回來會怪他的。
“既然選擇了齊姑娘,就好好待人家。”
“我會的。”
“關門吧,我走了。”
宋林轉身去解韁繩,宋三小跟出來,嘴唇張了張,卻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外曾祖父!”
宋宛月直接去了老先生院內,人未到聲先至。
聽到這清脆的喊聲,老先生頓覺一路上的疲勞全都散去,笑吟吟的看著門口。
宋宛月調皮的先探進來一個腦袋,對上老先生笑吟吟的視線,才抬腳進來,“我想著您們明日才能到,還想著明日一早過來先去買菜,給您們做一桌子好吃的接風。”
老先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宋宛月便從心里感到高興,就連許衍和許氏小時候他都沒有這種感覺,朝她招手,讓她坐在自己旁邊,仔細的打量了她一通,見她沒有什么事,這才放下心里,“蕭崢去了府里,我看他胳膊有些不便,問他路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他說沒有。你告訴外曾祖父,路上是不是出事了?”
宋宛月老實的點頭,“路過一個小鎮時碰上了齊國公的靈柩,起了點小沖突,沒什么大礙。”
老先生信了,沒有細究緣由。
“這幾日,家里可還太平?”
他之所以急著趕來,就是想要護宋家人周全。有他在,不管是三皇子還是淑妃要想對宋家人下手都得掂量掂量。
“家里好的很,我正雇了人蓋作坊,既然藥丸的生意在那邊那位過了明路,索性就不藏著掖著了,光明正大的往外賣。”
老先生贊同,“你說的不錯,確實該如此,你盡管大膽的去做,后面有外曾祖父給你撐著。”
陪老先生說了小半個時辰的話,見他面上露出疲憊之色,宋宛月讓他先休息,自己去了孟氏屋中。
孟氏躺了一會兒,估摸著宋宛月快來了,起身半靠在床頭。
宋宛月笑瞇瞇的進來,直接搬了一個圓凳到床前坐下,“外祖母,我想跟您商量一件大事。”
見她面帶笑意,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事,但孟氏還是配合的坐直了身體,“你說。”
“我想蓋一座酒樓,就在顧家原來酒樓的地方,想讓外祖母替我打理。”
沒想到她竟然讓自己打理酒樓,孟氏微愣了一下。
“您知道,我爹娘不善于做生意,家里人都忙著作坊那邊沒有空,我想來想去,只有您最合適。”
孟氏出身商賈世家,從小耳濡目染,知道怎么做生意,但她自從嫁給大先生以后就連自己的陪嫁鋪子都是請了人打理,她都快忘了怎么做生意了。
“我、我行嗎?”
“當然行,外祖母出馬,一個頂倆。”
孟氏被她的話逗笑,就連吳嬤嬤都沒忍住,走上前來勸,“孫小姐說的不錯,夫人您一定行。”
“我能行?”
吳嬤嬤肯定的點頭,“能行。”
孟氏有了信心,“好,我答應了,我幫你管理酒樓,”
宋宛月歡喜不已,“多謝外祖母。”
“你這丫頭……”,孟氏寵溺的戳了戳她額頭,“跟外祖母還客氣,不過外祖母確實沒有管理過酒樓,這樣,我馬上寫封信讓人送去京城,讓金管事過來,他是我的當年的陪嫁之一,這些年京中的鋪子都是他和秦管事在管理,能力自然沒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