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說八道？我怎么胡說八道了？”
“你莫不是被我說中心事了，不然發什么火？”
她越生氣，祁袁銘才順心。。
“也沒人規定老太婆不會偷腥啊。之前林家隔壁一個老太太不也五十了還生出一個兒子來。誰知道你明年會不會也生出一個兒子來。”
“你跟那老蚌生珠的老太太年歲一樣大，還是鄰居，指不定你倆都是同一種人呢。”
那戶人家在座的都是聽說過的。
據說那老太太都五十了還總愛招一些年輕的小廝當下人。
一開始人家還不信，但有一天某個年輕英俊的小廝從里面出來，得了不少賞錢，眾人就開始懷疑了。
尤其那小廝一天穿的比一天好，還天天有錢花，可不就得了老婆子打賞了。
眾人都說那老婆子這么老了還老不羞，卻也有一部分不信的。
直到某天那老婆子突然傳出懷孕，驚的整個江南都知道了。
祁袁銘也是聽過這件事的，本來還想笑了，誰知道今天倒霉事就落到陽姐兒身上了。
在來的路上他聽說陽姐兒被欺負，氣的肺都要炸了。
他派人去打聽了林老夫人的事情，一下子知道來龍去脈。
這林老夫人的兒子今年要來江南當官，恰好碰到陽姐兒這事，她就想把梁晉拉下臺，好給兒子騰位置。
這才出了這么個陰險的招兒。
驗身的婆子她也準備好了，不管陽姐兒是不是清白之身，都給她說成不是。
反正今日她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祁袁銘嫌少處理這種婦人的齷齪事，今日親眼所見，真是把他惡心壞了。
這個死老太婆千不該萬不該把陰毒的招數用在陽姐兒身上，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林老夫人，我看你這肚子屬實有點鼓，不然你也一起驗吧？”
“一會把江南所有的大夫都請來，給你跟陽姐兒都把把脈，看看你倆到底誰懷孕了，你覺得這樣可公平？”
“這樣一來，你孫子也不用跪，一舉兩得，你覺得呢？”
祁袁銘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冷靜，但認識他的都知道他只有在極怒的情況下才會這么陰冷，不然平時多熱情的一個人。
陽姐兒沒想到他這么快回來，走過去想拉住他，他卻一把抓過林老夫人的手，對眾人道。
“既然口空白話想要看人清白，就得以身作則，林夫人沒意見吧？”
林老夫人氣的要死，哪里能受這個侮辱。
“老身一輩子清清白白，給我家老爺守了二十載，還有貞潔牌坊作證，你居然敢這么羞辱我？”
她咬牙切齒的怒瞪祁袁銘，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祁袁銘什么惡人沒見過，壓根沒把她狠毒的目光放眼里。
大聲道，“我羞辱你了嗎？方才我說的那些，不正是你對梁三小姐說的？我這都是跟你學的，不是嗎？”
“再有，你身為長輩，想讓小輩歸順聽話，不就應該先做個表率來來讓小輩學習嗎？”
“既然你要驗她，自然先驗你自己，這樣一來，她不驗也得驗，驗了之后也不能怪你，不是一舉兩得嗎？”
他這話說的滴水不漏的，讓眾人都覺得很有道理，卻又覺得哪里不對。
林小公子最先反應過來，反駁道，“那怎么能一樣，我祖母都一把年紀了，驗什么身，那不是侮辱人嗎？”
祁袁銘冷笑一聲，“一把年紀有什么侮辱人？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還沒成親就逼著驗身，到底誰帶更侮辱人。”
“你祖母孩子都生了幾個了，驗一驗無關痛癢。人家梁小姐清清白白，一個沒有成親的小姑娘被拉去驗身，以后還活不活了？”
“還是你祖母誠心想要梁小姐的命，順便把她家拉下臺，就能給你爹騰位置，當你爹當知府了？”
這話一出，眾人都聽楞了。
“啥意思啊，原來林老夫人搞這么大一出是想把梁知府拉下臺，好給她兒子騰位置嗎？”
“我說呢，怎么一大早事事的，原來是給自家兒子做打算，也太陰險了，真是老不羞，老惡毒。”
其中有些人都是被梁家幫助的過人，自然替梁家抱不平起來。
還有些是看不慣林老夫人自己占便宜，也出來罵罵咧咧的。
“要我說，林老夫人準備這么一出，估計驗身婆子都找好了，不然她能把她大孫子叫出來？”
“對，肯定的，她這么要面子的，怎么可能把孫子叫出來，肯定已經準備好后手了。好惡毒的老太太的，太可怕了。”
眾人已經反應過來，開始倒戈相向。
“都說她林家的左鄰右舍一個比一個古怪，那老蚌生珠的老婆子偷人，許氏也不是什么好鳥，剩下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果然物以類聚。”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看贓物似的往后退一步，生怕被傳染了什么臟東西。
林老夫人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看著眾人厭惡她的神情，氣的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祖母！！”
林小公子嚇個半死，忙看向陽姐兒，“梁三小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快救救我祖母。”
陽姐兒冷笑一聲，“之前救她一次，已經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沒好報的事情，這次再救她，我可下不去這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罷，轉身就要回去。
臨回去前，看到躲在一旁的許有才，走過去踹他一腳，“滾回去告訴你娘，這筆債沒完。”
許有才有心再求，但人這么多，他怕丟面子，只能灰溜溜的跑了。
陽姐兒回去后，眾人還在看林老夫人的情況，有人看好戲，有人出主意。
“林小公子，你抱著你祖母上街看大夫去唄。”這么躺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林小公子哪里不知道，但他祖母這么大只，他一個文弱的書生哪里背的動。
祁袁銘就在一旁看著，看那老太婆能裝多久。
第一下她可能是真暈，但緩了一會就好了，只是覺得丟人不敢起來，這才繼續裝暈。
過一會兒，大夫就來了。
大夫給林老夫人把脈，皺眉頭道，“這脈象....怎么有點像喜脈？”
眾人一愣，“喜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