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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
秦若嵐撥弄眼睛的手,霎時停頓了下,然后眨眨眼看他。
“一百兩,當真?”
“朕還能為了一百兩騙你不成?”
“那當然不能了。多謝皇……哦不對,這是您的賠禮,臣妾應得的”
秦若嵐抿著唇淺笑,心里暗搓搓的在思考,要不要讓皇上再給她來倆腦瓜崩兒……
唐逸看她似乎小心思不在這兒,寵溺的點了點她鼻子:“你啊……在想什么呢?”
“在想我這腦袋能挺住幾下腦瓜崩兒……”
她想的認真,回過神來才發現,心里想的竟然嘴上說出來了。
“額,臣妾失言,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唐逸好笑的拿折扇輕輕敲了下她額頭:“不是這意思,難道是在想這腦袋能受得住幾百兩銀子?”
“嘿,嘿嘿……皇上慣會取笑臣妾……”
她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摸著額頭,卻是不敢再蹭口紅了。
“罷了,你且陪朕下會兒棋,朕要瞧瞧你這段日子是不是棋藝退步了。”
秦若嵐癟癟嘴,默默嘟噥:“原來我還有退步空間嗎?”
這話聲音小,還是讓耳朵靈的唐逸和魏公公都聽見了。一個給面子沒笑,一個是憋著不能笑。
“愛妃方才說什么?”唐逸假裝沒聽清。
“啊?沒、沒有啊,臣妾說什么了……嗎?”
秦若嵐心虛的縮了縮脖子,瞄向迎春。
迎春會意,連忙接話。
“是奴婢說的,奴婢這就下去準備棋盤棋子。還請皇上和貴妃娘娘稍候,奴婢去去就來。”
“哦,原來如此,去吧去吧。”
唐逸好像沒有多問的意思,秦若嵐卻總覺得他似乎聽到了……
不過他既然都沒說,那她也不好說什么。
下棋下到傍晚,太陽下山了,溫度漸冷。唐逸瞧著她面色都涼的有些發白,一摸手的溫度,涼涼的。
“皇上怎的了?莫不是嫌棄臣妾棋藝不好,失了興致?”
見他皺眉抓著自己整理棋子的手,還以為是不想跟她繼續下棋了。
唐逸白了她一眼:“你棋藝朕又不是第一天領略,若是嫌棄,還提跟你下棋做什么?手都有些涼了,怪朕疏忽。玖兒,你去拿件披風來,風涼了,別凍著你們主子。”
“是!奴婢就去。”玖兒連忙應聲,小跑去內室拿披風。
迎春見此,連忙囑咐含蕓去小廚房,要熱水灌個湯婆子給主子抱著,順便問問晚膳做的怎么樣了。
秦若嵐看她們這么忙活,不禁臉龐微紅。
“臣妾哪兒有那么嬌細,連點兒冷風都吹不得了?”
唐逸扶她一起起身,聽她這話,認真的點頭。
“你不嬌細,但朕就是不想讓你吹冷風。萬一著了風寒可怎么辦,你病了朕瞧著心疼。”
秦若嵐望著他,目光變得溫和:“那您半個多月前躺在床上的時候呢?臣妾也不想看著心疼,以后不這樣了,好不好?”
江采女被皇上單獨審訊之后,就將其關押進了后宮,每日都有人仔細看守,一個伺候的都沒有。
聽魏公公透露,皇上在屋里高高的掛了太子的畫像,惟妙惟肖的。是太子笑得十分好看的樣子,江采女天天對著那個畫像以淚洗面。
半個月的時間,人就消瘦的猶如行將就木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