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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態度倒是誠懇,但是這種口頭話兒皇后已經聽得不想再聽了。
“是嗎?那你為何不盡快差人來通知本宮?”
珍淑妃一時語塞,還不等開口,劉侍衛便搶先回答。
“這就奇了。方才卑職在門口守衛,碰見了這位宮女出去,一問得知是要去請示皇上。難道是沒去么,怎的皇后娘娘會不知道呢?”
春錦臉色一僵,忍不住斜睨了那侍衛一眼。
皇后看向春錦,沉聲問道:“春錦,是這樣嗎?”
“奴、奴婢……”春錦正在心里琢磨著對策,卻聽見珍淑妃開口了。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管下不嚴。春錦許是偷懶,自作主張的沒有去,回來也只是說請示過了,但皇上有事不面見……臣妾、臣妾實在不知啊”
春錦微微愣住,她這位好主子找自己辦事兒的腔調可不是這樣的。
這會兒把罪都撇在自己身上,她倒是只落個管下不嚴的口頭罪,速度真是不慢啊。
反正她早就知道自家主子是什么性子,當初她能不留情面的發落了春櫻,自然也能無所顧忌的把罪名推給自己。
她已經預料到有這天的來臨,只不過沒想到會這么快。
春錦自知人微言輕,更知道主子想讓她頂罪。既然她頂與不頂沒的選,干脆三緘其口。
不過,皇后卻不信。
“春錦可不是冒失性子。本宮瞧著她性情沉穩,做事妥當也勤利,不像是會偷懶的人。更何況事關太子,她一個奴婢若是沒有主子吩咐,哪兒來的膽子敢自作主張拿太子的身子開玩笑?”
珍淑妃沒想到一貫和氣的皇后,竟如此針對,還句句說到點子上讓她無法反駁,一時間沉默了。
皇后不想看著她打啞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醫治好太子。
聽著太子的掙扎聲,冷哼著不去看她,轉而詢問太醫。
“方才說,太子的病情有所古怪,為何查不出病因?”
資歷較高的張太醫開口解答了情形。聽完了,皇后也覺得不可思議。
說話間,喃喃自語的太子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創,亦或者是感知上疼得厲害。他不可遏制的低吼起來,如同沒有思想的野獸,掙扎得那幾個太監都受到波及,東倒西歪的摔倒。
幸虧還有兩個侍衛按著,不然還不知怎么樣了。
他邊喊邊暴起掙扎,比方才更加猛烈的撞擊著后腦,有枕頭的緩沖也不管用了。
皇后嚇得瞪大了眼,她沒想到太子爆發的發瘋真的會自殘成這樣,立馬指使侍衛按住他。
珍淑妃適時地拿帕子掩面哭泣。
“皇后娘娘,您瞧瞧,太子瘋成這樣,臣妾哪兒還敢往外說?若是皇上來了,怕不是也要被太子這樣嚇到啊……”
皇后臉色一黑,眉宇間的怒氣不加掩飾。
“都什么時候了,先把太子的病治好再說!鈴禾,再去傳太醫……不,你自己去把甄公子請來!快去!”
方老正在救治皇上,甄帥除了一開始在里面打下手,后面也被趕了出來。這會兒,他正在特意安排的一個帳篷里休息著呢。
鈴禾應下后拔腿就跑去請人。
皇后看著邊兒上不敢下手醫治的三個太醫,不加掩飾的嘆了口氣。
皇家請的太醫,多少是有些不著調。若是有楚御醫在,興許就不是這樣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