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若是以后有了子嗣,怕是皇上都懶得正眼瞧本宮一眼了。”
“娘娘斷然不能妄自菲薄。其實,她能不能有子嗣,還不是……娘娘一句話的事兒?”
最后一句,春櫻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說的。
珍妃斜睨她一眼:“罷了,這種事兒,可不是本宮就能決定的。去小廚房看看晚膳做的怎么樣了,可別餓著瑞兒。”
“是,奴婢省得。”
唐逸出了長春宮,繞過一條小路,四處無人,這才沉下臉色,低罵道。
“好一記釜底抽薪!竟是連朕都敢拿捏了!”
魏公公誠惶誠恐的在后面躬身:“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唐逸合眼輕吸一口氣,睜眼緩緩吐出,目光再度恢復平靜。
“的確,不值當的。回養心殿吧,趕緊批完一堆奏折,也好歇歇。”
魏公公看他不氣了,這才直起身,把佛塵甩到自己的胳膊肘間,微笑道。
“皇上這幾日太忙,天天就睡那么兩三個時辰,奴才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您能這么想,奴才就放心了。”
“這幾日辛苦你陪朕一起熬著了。”
他回頭拍了拍魏公公的肩膀,魏公公感動得抬手拿袖子蹭了蹭眼角。
“皇上您這是說了哪兒的話呀!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若是今兒能早點兒休息,奴才到時差人備下熱水,泡個熱水澡,您也好松快松快。”
“嗯,好。一會兒讓小遠子磨墨,你去找找朕說的那個……”
“懂的,懂的給蘭主子的生辰禮,奴才一定辦得漂漂亮亮的。您就瞧好兒吧!”
魏公公比了下蘭花指,拂塵一甩,唐逸看的禁不住哈哈大笑。
“行,多找幾套的,找好了給朕過目,朕親自挑。”
“是。”
秦若嵐回蘭銘軒后縮在屋里被窩暖湯婆子,晃悠著小腿,和幾個小宮女一邊聊天等開晚膳。
晚膳過后,各宮接到一份皇上的追加口諭,蘭銘軒這兒也不例外。
“咦?怎么追加口諭了,皇上對薛妹妹可以啊,瞧瞧這懲罰,嘖,真刺激好想組團去圍觀錢寶林被掌摑……”
“主子,大冷天的您就別亂跑了。下午出去這一趟回來以后,都打了幾回噴嚏了?十有八九要染上風寒了。”
玉竹皺著眉頭,給自家主子掖了掖被角,她好像還是有些冷。
秦若嵐吸了吸鼻子:“唉,這不是怕薛妹妹被人欺負了,著急么?”
唉,衣服穿的沒幾件就裹著披風竄出去了。再加上去咸福宮里坐了坐暖回身子沒多久,又回蘭銘軒,冷熱交替的,她穿的單薄,有點熬不住。
真有可能讓玉竹烏鴉嘴給說中了。
素池焦急的皺眉:“方才不是喝了楚御醫給的治風寒藥丸了嗎?怎的還是不見好……”
“莫要心急,我這才剛喝了半個時辰,哪兒能這么快見好啊?”
秦若嵐摸了摸臉,沒有發燙,微微松了口氣。不發燒就是好的。
“唉,這可怎么辦,要不叫太醫來瞧瞧?”
繁星也有些著急,看著主子難受她卻束手無策的,這感覺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