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擦是不可能的。一擦萬一把暗色的脂粉也擦了那不就露餡兒了?
再說了,她就想頂著口紅印兒讓某人看看,哇,想想就覺得刺激。
袁湘夢也是剛回過神意識到這個問題,她欲哭無淚的摸著臉,頂著一臉的口紅印兒不能擦?那她還怎么見人啊!
太致命了……
春紅甚是淡定,來這兒的客人經常有被親的一臉口紅印兒也不肯擦,樂呵呵的頂著口紅印兒出門兒的。
這才哪兒跟哪兒啊。
“那爺愿意留就留著。來,奴家喂您吃水果”
“嗯嗯啊”
秦若嵐配合的張嘴,含住一枚水果。斜眼瞧見袁湘夢正不好意思的捧著臉,把臉垂直向下,恨不得別讓人看到自己才好。
“哎呀,我說袁兄,你別這么老古板好不好?來都來了,你總不至于就打算這么低著腦袋度過吧?”
她們找的是女人又不是男人,怕個什么?
袁湘夢欲哭無淚:“我也不想,可這臉上,我這……太難堪了吧?”
“自信點兒,不丑。你瞧瞧這除了包間兒的,滿座看去,有幾個敵得上咱哥倆兒顏值的?別說印十個口紅印兒,你就算印成個小紅臉兒,那咱也是帥的!”
她嘚瑟的揮舞著衣袖,瀟灑的往椅子上一靠,小表情甚是桀驁。
這話兒說的,好像也是有點道理的。
袁湘夢注意到了,四周的男人多數都是偏向微胖,用小姑的話來說,那就是油膩大叔。還有幾個比她們看起來都瘦的,面色有點蠟黃。小姑說,這種的就是常來的,因為虛……
剛開始她還有點不信邪,但是在和念珍聊天的時候,才知道小姑說的是對的。
……小姑應該也是頭回來這種地方吧,可是她咋這么清楚的?
包括改裝成男裝,這種在她看來就是離譜,不可能的事情。誰能想到小姑不僅敢做,還裝扮的像模像樣的。
瞧,連青樓姑娘都還沒看出來,就可見厲害了……
不光她奇怪,對面包間里的人也奇怪著呢。
他眼瞧著秦若嵐任由一個青樓女子親來親去,態度親昵,看的眼里都冒火。
即便春紅是個女人,但一想到春紅天天接客接觸過別的男人,眼下又跟秦若嵐親昵,就好像……
好像間接那些男人碰她似的。
雖然這個想法有點兒扭曲,但他捏著的拳頭骨節清晰泛白,看的一邊兒站著的錢鐘心驚肉跳的。
老是在思考,皇上若是氣急了不舍得去逮人,將怒火遷怒到自己身上怎么辦?
算了,遷怒也沒辦法,只能是盡可能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錢鐘。”
“卑職在。”完了,縮小不了了。
“你說那女人腦袋里都想的什么東西?”
“這個……卑職不知。”
“唉……爺該拿這女人怎么辦……”
唐逸長長一嘆,罷了,他自個兒都不知道那女人想的什么,膽子大得很,一個女子家的,連青樓都敢來。
還是喬裝成男子來玩兒女人……
這個女人,真是不知所謂。拿他的話當耳旁風了,他難道沒有提醒她危險的地方不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