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秦若嵐松了口氣，還以為發現她們是女裝了呢，嚇她一跳。
看來今兒個的裝扮還是蠻成功的。
“那就往爺這兒湊湊，讓你新鮮個夠”
“嚶爺你真壞奴家給您按腿呢！”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秦若嵐哈哈一笑，看的一旁袁湘夢默默地豎大拇指。
小姑這個浪蕩勁兒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比男人還男人，看起來還一點兒違和感都沒有。問題是，家里也沒哪個男人是這副德行，她跟誰學的？
該不會……是皇上吧？
噫，肯定不可能。皇上勵精圖治，堪稱一代明君，也沒有荒淫無度，肯定不會的。
念珍也不好干坐著，便柔聲道：“袁公子一路走來應該也累了吧？念珍給您揉揉肩可好？”
“啊，不用了，你就陪我……說說話吧”
袁湘夢有點緊張，連忙拒絕了。
開什么玩笑，肩膀上有小姑弄來的墊肩呢，她哪里敢讓人捏？萬一露餡了可就不好了。
念珍不勉強，柔笑著應了一聲。
“既如此，那袁公子想聊聊哪方面的？”
“我啊？我蠻好奇今兒個這位新花魁的。”
“哦那奴家便同您說說好了。咱們落情樓的新花魁名叫凝雪，因為她的肌膚欺霜賽雪，凝肌雪膚讓人瞧著就想摸一摸，故而媽媽給她起的凝雪這個名字。”
“倒是個蠻雅致又美好的名字，聽著就讓人好奇，到底是有多么好的肌膚，才當得起如此名字。”
“傳言她用牛奶浸泡沐浴，雖說夸張了些，但也的確是常用。而且，她之前一直是個清館，不知道多少男人為博她開心給她砸錢，但她簽的可是死契，贖不了身，所以那些男人一個個的都想成她的入幕之賓。哪怕是能看她起舞一支，也是樂意至極的。”
秦若嵐輕嘖一聲，聽著就覺得那錢真好賺啊。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刷臉吧？
“她為什么簽的是死契？你們應該都能贖身的吧？”
春紅點點頭：“聽說凝雪好像是自己要求簽的死契，不知道為什么。奴家的是能贖身，不過贖身的銀兩屬實太高，贖不起啊。”
念珍也附和：“落情樓的姐妹大多是能贖身，不過多的是不想贖身的。身子都不干凈了，就算贖了身，嫁出去也是給人做妾，被主母磋磨的。就算有想贖身的，那贖身的銀子，輕易是存不到的。”
“啊？你們這里，客人給的銀錢應該不少吧，怎么還存不到啊？”
“那些銀錢不是我們直接就能拿的。媽媽是要抽取一大半的，最后在我們手里的，其實剩的沒多少……”
春紅小小聲的說著，臉上多少有幾分黯然。
想想也是，若是客人給她們身上砸的錢都能讓她們收著，那老鴇還賺個什么錢？青樓的東家老板還賺什么錢？
若是能都給她們，豈不是一個個的，能很快就自己贖身了？
袁湘夢更同情她們了，沒想到她們居然還有這樣的苦情之處，往日里真是冤枉她們了。
念珍輕輕一嘆，和春紅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里的無奈和苦澀。
袁湘夢好奇的小聲問：“那，若是偷偷藏起來，不交給你們媽媽，不被發現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