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支著下巴,嘖嘖有聲。
可惜了,楚清不出馬,那位白昭容指望著宮里那幫子,未必能好。
就是不知道白昭容的肺疾是個什么情況。宮中太醫也不是吃干飯的,怎么就醫不好呢?
是真的治不好,還是有人不讓她好?
秦若嵐心思神游,又忍不住開始陰謀論了。
楚清點點頭:“曉得了。就是說,這人應該不是個壞的?”
“應該不是。起碼現在不是。”她可不敢打包票。
楚清看她這個謹慎樣兒,忍不住笑了笑:“知道了,既然她幫過你,你又愿意當這個說客。那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去看看。不過,我有個條件,時間我定。”
“你,你答應了?!”
秦若嵐簡直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驚喜!
這感覺,就好像是,丟了幾千兩銀子,正沮喪著找不回來呢,結果就有人給送回來了!?
楚清好笑的按住她的肩膀,重復了一遍。
“對,我答應去看看,能治肯定給治好,但有個條件,時間我定。聽明白沒?”
“明白了明白了,”秦若嵐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你平時忙,時間你定是應該的。反正她那肺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幾天的事兒。”
楚清笑了笑:“我不是說拖延時間,而是選時間節點。我要晚上去。早上回來。”
通宵啊?
秦若嵐剛想勸阻,但又想到了之前聽玉竹說的楚清給自己守夜時,只是盤坐著腿就好,底氣就沒了。
“你不困啊?”
楚清笑了笑,搖頭道:“這只是暫時的情況,不是說整晚我都在給她治病,只是去的晚,所以宮門下鑰我就沒辦法出來。總不能特意為了我改了下鑰時間吧?”
下鑰時間是肯定不能隨便改的。
一改豈不是亂了套了?
就為了楚清去給一個后妃治病,改了宮門下鑰時間?多少有點離譜。
“懂了。就是你晚上晚點兒去,然后在宮里歇下,第二天再趁著開宮門再回來?”
楚清點點頭:“沒錯。具體還得看白昭容的病情如何。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皇上許你什么好處了吧?”
“額,你……你知道了啊……”
秦若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錯覺。
楚清給她夾了塊兒雞翅:“我不知道別人,還不知道你?好猜的很。你什么時候干過虧本的買賣?皇上不給你許下點兒好處,你能愿意來當說客?要么就是你跟白昭容關系好,這個可能,剛剛你已經否認了。”
“你這話兒不對,在你眼里,我就是個心里就是這樣一個斤斤計較、唯利是圖的人嗎?!”
她一手叉腰,說的義憤填膺。
但楚清神態淡定至極。
“唯利是圖算不上,斤斤計較倒是常有。”
“我……”
“你看你看,”楚清斜睨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吹了吹小米粥,“斤斤計較”
秦若嵐翻了翻白眼,以前怎么沒發現楚清這么腹黑呢,都會懟她了。
這跟誰學的啊?
哦,好像是跟她學的來著。
可她當時說的是教楚清懟別人,也沒說讓她懟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