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抬眸看著她,微微一笑:“醒了?”
不會是做夢吧?她茫然的揉揉眼睛,這男人還在。
行吧,不是夢。
“您怎么能在臣妾這兒批奏折呢?”不該在養心殿嗎?!
唐逸挑了挑眉頭:“朕不能在這兒批奏折嗎?”
“啊,能能能,當然能,”她嚇得趕緊擺手,“臣妾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有點奇怪……”
“嗯,奇怪朕為什么會專門叫魏長海,把奏折挪到你這里來批閱?”
“對的對的。”
她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把唐逸逗笑了。
“也沒什么,就是想到你萬一完成了朕給你的任務,就要十天瞧不見你了。所以,朕就來蘭銘軒多陪陪你。”
免得這女人去趟宮外,回來就把他給忘干凈了。
秦若嵐輕哦一聲,并無所覺。好吧,他把自個兒書房占用了,那她要干點兒什么呢?
原本還想著下午去瞧瞧馮姐姐,現在看唐逸這模樣,只怕今兒個都沒空去。
“既如此,臣妾就給您磨墨吧。”
唐逸輕嗯一聲點點頭:“好。你今日不繡花了?”
秦若嵐咧嘴嘿嘿一笑:“繡好了,雖然算不上什么精細的物件,但也是臣妾的一片心意。”
他知道,那是她給馮美人和她大嫂腹中的孩子繡的肚兜,以及虎頭帽。
這段時間他瞧見來著,繡的有模有樣的,還挺可愛。
“相信到時候她們收到會喜歡的。”
“嘿嘿,那臣妾就借您吉言了。”
她說完,唐逸與她對視一笑,然后低頭,一個批閱奏折,一個磨墨,默契渾然天成。
一旁的魏公公感覺自己就是個多余的,偏偏他還不能離開。
因為蘭主子只管磨墨,其他的事兒不管啊。
“魏長海。”
“奴才在。”
“去給朕和蘭昭媛都沏杯茶來。”
“是。”
瞧瞧,活兒這不就來了?
魏公公甩了甩拂塵,淡定的去沏茶了。好在這兒是蘭銘軒,宮女們也掌握了兩位主子的習性,他也算能偷個懶兒。
一下午時間就這么過去了,天色漸暗,秦若嵐輕聲問了他晚膳吃什么?
其實就是在變相的提醒他,時候不早了,你麻溜走吧!
然而,唐逸從善如流的點了幾個菜名,秦若嵐恨恨的咬牙,看樣子這廝晚上是打算在她這兒留宿了……
秦若嵐看開了,有十天假期,臨走前享受一把也挺好。
于是,夜里唐逸順理成章的留宿了,秦若嵐因為有假期,即將自由一個小長假,心情極好。所以放飛自我了。
嗯……然后第二天差點兒爬不起來去請安。
秦若嵐請安回來,懶散的又補了個覺。見鬼的是這位活祖宗又來用午膳了。
好吧,還能怎么辦?伺候著!
伺候完午膳,又一起午睡,醒來又是瞧見他在書房里在批折子。
嘖!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呢!
秦若嵐幽幽的盯著他:“皇上,今兒下午臣妾要打包整理回娘家探親的行禮,沒有功夫陪您磨墨了呢。”
所以您回去吧,行嗎?!
唐逸對她的幽怨置若罔聞,淡定的點點頭:“嗯,你忙你的,磨墨有魏長海,你只管整理,不妨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