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輕笑一聲。
“那也未必。楚御醫的醫術的確是讓本宮刮目相看,才沒多久,瑞兒已經可以嘗試行走了。”
雖然,走的還不是很利索,總歸是個好跡象。
春錦看了看一旁的春櫻,輕聲道:“瞧著楚御醫是一介女流,卻不想醫術如此高明。”
“當初能把蘭昭媛從鬼門關里拉回來,就定然是個有本事的。她才來京城多久?那濟心坊竟然如此快速的在京城站穩腳跟,沒本事可做不到。”
珍妃接過春錦遞過來的茶,輕抿了口。
春櫻福了福身子:“是,到底是主子想的明白。”
“你且叫宋成去打聽打聽,總覺得有點兒不大安穩。瑞兒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可不能這么算了。”
容妃跟自己斗了這么多年,但從來沒有對瑞兒下過手,因為她太高傲了,不屑于用這種手段爭寵。
皇后從太子妃到現在這個位置,一直都無所出。撫養了二皇子唐允游之后,對皇上,說好聽點兒叫相敬如賓,說難聽點兒就是占了個位置,就別說什么伉儷情深了。
可皇后一樣高傲的很,宮里只要出生的孩子全部都要尊她一聲母后,她還有什么可爭的?
小位分的,量她們也不敢。
那么,除了蘭昭媛,還能有誰?
珍妃從大皇子出事到現在,都沒有停止過懷疑。她就覺得不可能有這樣的意外,孩子去假山玩玩兒,平常都有去,怎么就那天出事兒了呢?
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珍妃捋清排查,最終將原因定格在秦若嵐身上了。
一樣是落水,她定然是記起來以前的事情,覺出自己的不對了。
這女人不能留,隱患太大,未知數也太大了。
只不過,她還沒有想通。秦若嵐到底是怎么樣天衣無縫的躲過了眾人的視線,在假山做了手腳讓瑞兒受傷的呢?
秦若嵐都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竟然背了這么大的一個鍋。
但就算是她知道了,或許也是嗤之以鼻的。
以己度人,大概就是珍妃這種人的通病了。她內心陰暗,所以在她的眼里,所有人的內心都是陰暗的。
她兒子落水難道就一定是陷害的?有被害妄想癥吧?
春櫻福身應是:“奴婢這就去和宋成說。若是有信兒了,及時回稟。”
“嗯,去吧。”
春櫻去屋外找宋成,春錦這才開口。
“主子,這事兒多少有點兒兇險。奴婢擔心那楚御醫的師父見多識廣,萬一真解開了……主子,不得不防啊。”
“這種事情,不必你提醒本宮也想到了。放心,只要本宮不說,沒人知道那施咒的是誰。”
“主子,那施咒的人是如何離開的?靠譜么,萬一被抓到了,不會把您抖出來吧?”
珍妃目光幽幽的望著茶盞,沒有接話。
偌大的屋內,有些空寂。
春錦抖了抖唇,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奴婢……奴婢方才什么都沒問。”
“春錦。”珍妃漫不經心的用茶蓋撥了撥浮沫。
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唇瓣微微發白:“奴婢在。”
“知道什么話該問,什么話不該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