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離幾人謀劃著該如何干掉章鏡的時候,其實章鏡也在謀劃著該如何干掉趙雨堂。
他現在的實力是金丹七轉,趙雨堂的修為同樣是金丹七轉。
不過,章鏡認為以他的實力想要干掉趙雨堂的話,應該沒有多難。
章鏡現在的實力雖然遠遠稱不上金丹無敵。
但在金丹境界之中也絕對能夠稱得上是前列。
要是動用了“驚神刺”的話,那能夠擋下的更是沒有幾人。
不過,他現在都沒有完全的調養好上次的傷勢。
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用那一招了。
與趙雨堂的想法如出一轍。
章鏡的打算也是將他也給引出去。
并且也不能用章鏡這個身份去動手。
鎮武司之中對同僚下手的罪名可是很重的,而且趙雨堂還是鎮武司之中的高層。
這樣的丑聞一旦流傳出去。
蕭靖是不可能容得下他的。
朝廷也不會允許這樣背反朝廷的人存在。
所以,下手一定要暗中。
并且將趙雨堂從靈魂到肉體一起毀滅,不讓他有機會將這樣的事情流出哪怕一點出去。
“砰!”
李顯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重重的一掌打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身前站著的杜裕面色同樣是十分的冰冷。
二人之所以生氣自然也是有些原因的。
起因是李顯派人去拉攏一些上京城之中的勛貴,以此來增強自己是實力。
章鏡的支持讓他有了一爭的資本,但這還遠遠不夠。
必須要拉攏到足夠多的人來支持他。
大部分的勛貴對李顯拋來的橄欖枝,態度都很曖昧。
不支持,但也不反對。
就是兩個字“敷衍。”
自從太子失勢之后,他們就不敢貿然的下注了。
生怕賭錯了之后,萬一新皇上位之后對他們清算怎么辦?
他們在觀望,原本是觀望著四皇子李盛和三皇子李鈺。
但李顯的突然崛起,又讓他們更加的迷茫。
這是大部分人的態度。
還有一小部分的態度可就不這樣了。
那些暗中投效四皇子的勛貴在其示意之下,對二皇子派去的人手直接簡單派個下人便打發了。
原本這也沒有什么。
李顯也不至于這么生氣,畢竟這是早就預料到的情況。
可,偏偏是有一些人在四皇子手下的慫恿之下。
在某些場合之中,對二皇子大加評論。
說其是婢女所生,血脈低賤,根本沒有資格去做大齊帝國的皇帝。
像他這樣的皇子就該老老實實的當個透明人。
總之是將李顯貶的非常之低。
要不是顧忌皇帝,說不得就會有些人將李顯說成是雜種。
出身一直是李顯的硬傷,更是他的逆鱗。
所以,他很憤怒。
恨不得將那些人抽筋扒皮。
而且最重要的是,此話一出,他要是沒什么反應的話。
那奪嫡之路就可以到此停止了。
那些觀望的勛貴,恐怕也會在他的頭上踩上一腳。
但皇帝李燁可是下過嚴令的,無故不得在上京之中爭斗。
京城四域的統領們,可是牢牢貫徹著這一點。
畢竟,前輩們被貶的事情可沒有發生多久。
李顯真要是因為一點口舌之爭,便派人與那些家伙大打出手。
那恐怕四皇子會笑死。
但不動手的話,李顯的威勢便會跌落谷底。
可以說,這是李盛為李顯設下的一個很厲害的障礙。
渡過去了,李顯便能擁有威望,渡不過去,他剛剛燃起來的雄心,基本就告破了。
威望這東西,說起來輕松,但想要得到卻是很難。
殺戮是最快的方式,但很可惜,現在上京城之中不太適合殺戮。
“老四,老三,這梁子哥哥記下了,”李顯面色極為平淡,但眼中暴露的寒光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這件事情的背后主使不難猜出。
不是老三就是老四。
甚至是一起推動的也說不定。
不然,怎么可能傳播的那么快?
現在整個上京城的人都在觀望著他的反應。
到底是王者歸來還是個銀槍蠟燭頭,一試便知。
對此,李顯沉吟了一陣,對杜裕輕聲道:
“快去請章大人!”
杜裕來到巡天司的時候,章鏡正在后院品茗著李燁賜下的靈茶。
“還請章大人拿個主意,這事兒到底該如何處理?”杜裕躬身下拜道。
“殿下是怎么想的?”章鏡反問了一句。
“殿下說,一切由章大人說了算,”杜裕如實稟報道。
李顯現在真正能夠依仗的只有章鏡。
那些剛剛投靠的家伙,到底辦事怎么樣,李顯也沒底。
要是辦砸了,那可就是出師不利了。
章鏡站起身,緩緩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一個字,殺!”
他可沒興趣去玩什么彎彎繞,直接殺人最簡單。
時不我待,必須要盡快的解決。
這東西,拖得時間越長,對李顯也就越不利。
殺人是最有效的手段,也是最能樹立威嚴的的手段。
現在亂世將臨,必須要用重典!
“殺?這......陛下曾下過旨意,在上京之中不得妄動刀兵,要是貿然動手的話,一旦鬧到陛下那里......”杜裕有些遲疑之色。
要是之前的話,杜裕也不會擔心,但是自從白蓮教大鬧皇城之后,上京城之中的規矩就變了。
四域統領幾乎擼了一遍。
“我是什么職位?”章鏡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道。
杜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還是脫口而出道:
“巡,巡天司都統。”
巡天司這個名字被章鏡用刀與血硬生生的打響了。
數個金丹大勢力的泯滅鑄就了巡天司的兇名。
“血魔章鏡”這個名字,更是可以止小兒啼哭。
“巡查天下,代天巡狩,討伐不臣,平定謀逆,這就是我巡天司的宗旨,對一些勾結魔道勢力的家伙來說,巡天司就是他們的噩夢!”
章鏡淡淡道。
“章大人的意思是說......”
“不,我什么都沒有說。”
“是,是是是,在下也是什么都沒有聽到。”
“那幾個勾結魔道勢力的勛貴叫什么名字?”
“平陽侯曹毅,王鄉侯趙通,廣平君陸青......”杜裕輕聲念道。
章鏡輕聲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李燁只說是讓章鏡歇息一陣,可沒有明確的將章鏡的權利取締。
所以,章鏡依舊可以先斬后奏。
隨后,章鏡直接召見了張也,王騰,陳勃......等六位巡天使。
一些沒落的勛貴世家罷了,還沒有這個資格讓章鏡親自動手。
讓王騰幾人去便足以蕩平一切了,當然,他會暗中隱藏下來。
防止發生不必要的意外。
王騰陳勃等人的臉上,滿是喜色。
果然,自家大人不是安分的人,就算是到了上京也是如此。
動手嘛,王騰等人是欣然接受的,畢竟又到了發財的時候。
至于陛下的旨意也有大人去頂著。
對于章鏡的護短,他們還是很認同的。
知道章鏡不會將他們拎出去。
囑托過王騰等人之后,章鏡又開始囑咐張也一些事情。
上京城中的勛貴們可不同于外面的那些勢力,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殺。
這一次的事情,章鏡已經料到會鬧到李燁面前。
那么,這就需要一些確切的證據了。
而且,必須是真的。
李燁可不好糊弄。
不過,章鏡絲毫不懼。
勾結魔道勢力的證據,他手上不知多少。
要知道,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天魔宮宮主。
妥妥的魔頭。
所以,他這可不是栽贓嫁禍,而是切切實實的證據。
就算是鬧到李燁那里,章鏡也有理。
上京城東,
平陽府。
某座大殿之中,一中年,一青年似乎正在談論著什么。
“父親,你讓二弟說的話是不是太過于草率了?如此可是將二皇子得罪死了,一點退路都沒有了,”青年眉頭緊鎖,十分不滿父親的自作主張。
這完全就是賭,萬一日后二皇子崛起了。
他們平陽侯曹氏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曹毅望著面前的青年男子,道:
“孟德啊,為父這也是沒辦法啊,為父要是不這么做,就是得罪四皇子了。”
“我平陽侯一脈如今已經沒落,必須要有貴人扶持,與其得罪四皇子,倒不如為四皇子立下大功,賭一把。”
青年深吸了一口氣,“賭輸了,咱們家就完了。”
“放心吧,我已經預算過了,四皇子的勢力強過二皇子不知凡幾,是那個位子的最有力的競爭者,而且,四皇子那邊已經答應我了,過幾日你便去四皇子身邊做事。”
“二皇子背后可是兇名赫赫的血魔章鏡啊,”青年的臉上還是憂愁。
“章鏡又如何?如今上京之中的局勢,他還敢直接動手不成?再者,咱們家背后也有四皇子撐腰,就算是章鏡狗急跳墻,四皇子也有反制的手段,”中年男子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曹孟德暗嘆了一口氣,他們這樣的沒落勛貴家族,可遠遠不是章鏡這樣的鎮武司實權巨頭的對手啊。
他還想要說些什么,突然外面跑進來一個急匆匆的下人。
“老爺不好了。”
“怎么了?”青年男子猛然站起身。
“外面圍滿了巡天司的人。”
“什么?”曹毅猛然站起身,眼中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