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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 對諾獎的探討(二合一)


更新時間:2021年09月21日  作者:想要上岸的魚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想要上岸的魚 | 我在大學當校長 


很多人說諾貝爾獎是西方人操控,不帶中國玩的。

但實際上諾貝爾六個獎里面,和平獎是被玩壞的,文學獎也差不多,經濟獎暫不討論。

自然科學領域的物理學獎、化學獎、生理或醫學獎這三個還是很公正的。

你要真破解千年世界難題,或者百年世界難題,還能得到驗證,你看能不能得獎?

要是這都不能得獎,那諾貝爾獎評審會都會遭到全世界科學界的質疑,這也會降低諾貝爾獎的含金量。

“其實也不是沒有中國人,只是中國國籍的……”陳灝猶豫了下。

任弘啞然失笑,面色復雜地道:“校長是說高錕高先生吧?”

陳灝點點頭。

高錕這個人名點出來,在座的都是搞學術研究的,自然沒有人不知道這位“光纖之父”。

高錕,英籍華裔,漢東省金山縣人(今魔都市),華裔物理學家、教育家,光纖通訊、電機工程專家,香港中文大學前校長,被譽為“光纖之父”、“光纖通信之父”和“寬帶教父”。

2009年,因在光學通信領域光在纖維中傳輸方面的突破性成就,榮獲諾貝爾物理學獎。

但對方是英籍的,他的成就受益的是全人類,但他一生為之效力的卻是港島和英國。

秉著死者為大的理念,眾人跳過這個話題。

許晨陽提道:“其實不止高錕,華人科學家獲得諾貝爾獎的不少,比如丁肇中(美籍)、李遠哲(獲獎時美籍)、崔琦(美籍)、朱棣文(美籍)、楊振寧(獲獎時美籍)、高行健(法籍)幾位。”

“晨陽這句話天真了。”陳灝看了許晨陽一眼,輕哼了一聲。

“華裔和華僑不一樣的,美籍、在美國的實驗室、用著美國的資源和平臺,這種得到的諾貝爾獎,哪怕后面放棄美籍回到中國也跟我們沒一點關系。”

華人在另一種角度也是所有中國人的統稱。

而華裔則是有著中國血統的外國人,

華僑是有中國國籍的在國外定居的中國人。

要是分不清華人華僑華裔的區別,只需要記住有中國國籍在國外的就是華僑。

許晨陽訕笑一聲,在座的幾人都有留洋經歷,只有鄭強是去日本留學了三年,不包括布尼爾教授的其他幾人都是在美國留學過。

看著氣氛有些消沉,任弘教授沉思了下,開口道:“為什么諾貝爾獎自然科學領域沒有中國人呢?

我覺得科學領域的成果就是摘桃子,越前面的人越好摘,因為桃子就在樹的最下層,等下面的桃子摘完了,中間的桃子就要爬樹或者爬梯子了,到最頂上的桃子怕是爬樹爬梯子都很難摘到了。”

“前幾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大都是給了物理粒子發現者,這是一波摘桃子的,等到國內要建設大型對撞機的時候,楊老為什么反對?

某方面的原因是:桃子已經摘完了,現在再去建設大型對撞機去發現新粒子,難度太大了。除非有新的方向出來,那又會有一波成果。”

“如今的科研,梯子的成本太高了,前幾年物理獎的那一撥人,都是依托了歐洲的那一套新設備,國內壓根沒設備,自然不可能有發現,建設這一套起碼200億!”

“1996年,寶島的GDP總量是中國大陸的三分之一,日本是我們的6倍多,美國是我們的二十多倍,可想而知我們當時中國的科研經費才有多少?人均科研經費更是少得可憐,很多研究機構也就能發點工資讓人別餓死了。談何搞科學研究?”

說到后面,任弘的語氣有些振奮。

“上個世紀末,因為改革開放,中國經濟開始騰飛,直到本世紀國內科學界才開始有點錢,2010年之后更是大規模投入,也能看出國家對科研的重視在逐年上升。”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近些年中國科學界也有不少的研究走在世界前沿,樂觀的看,或許在20年之后,有很大概率我們國家會涌起一波諾貝爾獲獎熱潮!”

為什么說是20年后而不是現在呢?

因為諾貝爾獎的評審有非常長的滯后性,不是說你有一個大的突破立馬今年就能獲獎,而是要得到驗證,證明這個的確可行。

有人曾經統計一份數據,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從出成果到得獎平均時長是18年。

所以可以看出,這個時間差還是不短的。

對于任弘教授的觀點,很快有人跳出來反對了。

“我不太贊同,有些過于樂觀了。”方浩森教授把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后沉聲說道:

“在2000年之前,日本歷史上一共只獲得過9個諾貝爾獎,但在2000年到2019年的19年里,日本一共獲得19次諾貝爾獎,堪比一年一個!”

“為什么日本能夠連年斬獲諾獎呢?”方浩森凝視著眾人,似乎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為什么中國近些年一個只誕生兩個諾獎,而隔壁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國家卻有19個呢?

說起來有些嘲諷,但其中還真沒黑幕,獲獎的都是物理學獎、化學獎,這類的自然科學獎沒有運作的空間。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鄭強身上,“鄭校長,您是去日本京都大學留過學的,這個問題您應該體會的更深刻。”

躺著也中槍的鄭強忍不住苦笑一聲,回憶起當初的留學經歷,還有近些年也去日本訪問過。

“我想了想,簡單概括日本能夠成為諾獎常客,主要有兩大原因。”

“1、日本政府對教育和基礎研究長期穩定的支持。搞科研的自然都是奔著成果去的,而這個出成果的時間需要多久呢?也許順利的話只需要三五年,但是不順利的話,可能要五年,甚至是十年、二十年也完全可能。”

說到這里,鄭強臉上有些黯淡,“咱們國家的科研體系你們也知道,要是沒出成果別說五年,三年可能就被取消基金投入了,取消團隊重新開始另一個課題,日本這方面的投入和建設值得我們思考和借鑒。”

“2、日本有體制優勢。日本屬于西方世界的一員,很多科研都是與英美一同參與的。信息互通,資源共享,人財物交流,設備互相使用,這點就對咱們國家不太友好了。”說到最后,鄭強嘆了口氣。

至于為什么不友好,不用說幾人也明白。

設備禁運,信息封鎖,實驗室也不對中國開放,至于什么國際合作的大項目更別想參加了。

不夸張的說,基本上任何高精尖的東西都要自己從零開始建設。

最后,鄭強一臉古怪地說道:“這些年日本人的獲獎熱潮主要得益于過去的人留下的財富,隨著日本老年化的加重,這個趨勢或許會慢慢降下來。

而且我看了一些數據統計,日本的論文數量是全球唯一正在減少的國家。”

正常來說,一個國家的論文數量可以體現出該國的科學發展趨勢。

在過去的學術界,日本是亞洲唯一的牌面。

但這些年日本老年化加重,在高校已經能夠明顯看出來了。

10個研究生,至少有5個中國留學生,甚至有些嚴重的領域,10個研究生,可能有8個,甚至9個都是中國留學生。

尤其是到了博士階段,中國留學生的比例遠超本國。

有些教授也是中國人,夸張的時候手下研究生全是中國留學生,教授也懶得用日語,上課直接全程中文了……

“日本的現狀非常值得警醒,中國在許多地方走的是日韓的老路,比如老年化這點在我們國家以及很嚴重了。”方浩森先是提了一嘴這個,然后嚴肅地接著道:

“為什么我說任教授的觀點過于樂觀?因為日本能夠成功就像鄭校長所說,主要還是日本政府對教育和基礎研究長期穩定的支持,這點上我們國家非常需要學習!”

話鋒一轉,方浩森有些悲觀地說道:“可是咱們國家是什么情況呢?生化環材都是天坑專業,多少人本科畢業就跳槽?那些讀研生化環材的大多是想通過冷門專業上名校,而真正做科研在中國是件很困難的事,家里條件不好只能盡快工作,現在拿不到諾獎,未來就拿諾獎?拿肯定會有,但是會有一個熱潮我覺得不太可能!”

方浩森教授這句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

有時候,想專心做一件事情并不容易。

問題不是你堅持不下去,而是有各種外界因素阻擋你。

陳灝聽著這些話,總結就是鄭強太樂觀了,而方浩森教授太悲觀了。

可能還是兩人的經歷不同,也許是方浩森教授之前在北航的時候,在科研上遇到了一些齷齪、骯臟的事情。

就像許晨陽當初一氣之下重返美國一樣。

看著許晨陽點點頭,一副非常理解方浩森的樣子,陳灝覺得也該到自己發言的時候了。

“咳咳,聽了鄭校長和方教授的發言,那我也簡單說幾句。”

陳灝一開口,其余七人的視線都移動過來。

“老鄭說得言之有理,方教授說得也沒有錯,那實際上呢?”

“我覺得指導思想錯誤是中國科學落后的根本原因。總是跟在別人屁股后面跑,要能成功才怪。”

“所以,中國科學要崛起,就必須要獨辟蹊徑,走自己的路。”說到最后,陳灝聲音高漲,目光格外篤定。

“那應該走什么道路?”許晨陽急不可耐地追問道。

“至于什么道路,我不知道,上面也不知道。所以一直在探索中,探索一條適合我們中國教育、中國科研適合發展的道路。”

說到這里,陳灝臉上露出笑容。

“光華作為一所私立大學,制度靈活,我們可以為國家試個水,成功了自然最好,失敗了也能獲得一些經驗。”

“但我覺得我們能成功,為什么?”

陳灝的目光從任弘教授、方浩森教授、陳沖教授、朱晨教授……一個個臉上搜過。

“因為理想我們匯合在光華,也因為這些理想,因為你們,我覺得我們一定能夠成功!”陳灝擲地有聲地說道。

“不說這些虛的,講些實際的!首先一定要重視人才、重視科研!我國人才流失嚴重,光是美國硅谷地區就有高達兩萬名清華大學的學生,這是非常令人痛心的一個數字!所以,關于光華大學未來的戰略發展會注重在以下幾點……”

原本的接風洗塵,漸漸變成了一場辯論,再等到陳灝上場,辯論又轉變成演講。

陳灝高聲闡述著,其余幾人則是靜靜聆聽著。

很多人覺得諾獎無所謂,但諾獎終究是科學界的高度。

就像奧運會,當中國隊拿下第一名后,對奧運會的想法便會淡下去。

中國一定要拿下諾獎,而且還不只要一個!

當獲得諾獎數目超過美國時,我們也可以無所謂地說,不需要這玩意證明自己。

因為那時候,不是我們拿不到,而是不屑于去拿。

大年初十。

那頓海景燒烤已經是兩天前的事情了。

西北地區,金城。

周和年坐在沙發上,望著身旁這個熟悉的環境。

一股落寞涌上心頭。

“這么多年了,這就要離開了啊……”他低聲嘆道。

只是這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應聲響起。

“爸,不是我說,金城有啥舍不得的?我早說要把您給接過去,您就是不愿意!”

“鷺島也挺好的,挺適合養老,距離鵬城也就一小時的事情,到時候我有空就多看看您。”

說話的是一個短發青年,叫做周浩博,是周和年的獨子。

原本老周還一副有氣無力地模樣,一聽到身后這話,頓時勃然大怒。

轉過頭,劈頭蓋臉地訓斥道:“孽子!你說啥!你老子在金城待了這么多年,沒有感情的嗎?養你長大、供你讀書都是靠蘭大發的工資!”

“瞎說,蘭大工資能有多高,再說了,您要是當初愿意接受魔都、姑蘇那里的學校邀請,咱家的日子說不定過得比現在更舒服。”周浩博撇撇嘴,沒心沒肺地說道。

“爸,你就是太固執了,好在您現在想通了,我也放心了。”

周和年這被氣的,直接抄起桌上的一個蘋果砸了過去,然后再握著一個掃把在客廳追著周浩博打。

“今天我就要大義滅親了,打死你這個孽子!”

“哎喲,爸,你就別打了,你又追不到我,別把自己給累壞了。”

最后還是被張雪梅出來調解兩父子才停下來,大眼瞪小眼,都覺得自己沒錯。

本來今天就要離開金城去鷺島了,臨走前有些不舍,畢竟在這里待了不少時間,以后十有八九也不會回來了。

可沒想到后面被周浩博給氣得,直到機場他還沒緩過來。

一臉的陰沉,仿佛每個人都欠他一百萬一樣。

飛機降落。

周和年和妻子張雪梅兩人拖著行李箱走在航站樓里。

作為光華大學以光華學者引進過來,不說薪資待遇,在對待上至少也是極高。

原本光華那里說要派人接機,但是被他拒絕了。

他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學者、一個普通的教師,只不過有些幸運弄出了一些成果,沒必要特別對待。

可是當他走到出站口。

看到一個年輕人站在人群中,一臉歡喜地朝他揮著手。

“周教授,這里!周教授!”

周和年和張雪梅對視一眼,然后走過去。

板著一臉臭臉,語氣不善地問道:“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說不需要特別對待嗎?”

姜林也不介意周和年的態度,嘿嘿一笑地從周教授和張雪梅手中搶過行李箱,邊走邊說道:

“周教授你放心,您的想法學校是100配合,所以這次接機,是出自我個人的立場,并非代表學校來接您。”

聽姜林這么一說,周和年冷哼一聲,臉色依舊不變。

只是稍稍緩和許多。

走在姜林的后面,周和年突然想到當初對姜林說過的一句話。

頓時陷入了沉思。

“好像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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