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從全球副本開始第一百二十九章 各自的故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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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各自的故事


更新時間:2021年05月30日  作者:黑心的大白  分類: 科幻 | 時空穿梭 | 黑心的大白 | 末世從全球副本開始 


沙沙沙……

厲鬼爬行聲響起。

唯有陸銘能看到,那攀在井口處的白衣女鬼,邁著鬼畜的步伐向眾人走來。

看似不快,但十余米的距離轉瞬即逝——她瞬間殺到了陸銘身前,蒼白的眼直勾勾的盯著陸銘,一雙被水泡的發脹的鬼手眼瞅著就要呼在陸銘臉上。

而其更后方。

花園中兩枚白色燈籠已經飄蕩著飛來——近了看才發現那哪里是什么燈籠,分明是兩顆發光的人頭!

花園的小水洼中驀地閃光,一頭長得跟陸銘有八成相似,但臉上帶著惡心笑容的詭異人形從水洼中爬出,留下水淋淋的腳印一步一步向陸銘走來。

更多……

更多!

然后……

“更多!!”

腳下的影子發出激動到極點的吼叫聲,直讓陸銘心頭發顫。

沒錯……

更多!

抬頭看向整個花園,很快,陸銘便做出了判斷。

“兩頭紙人是低等惡靈,那顆鬼樹也是低等惡靈。”

“其余的全部都是厲鬼。”

“這樣的話……”

陸銘還在評估強弱形式,影子“更多”的叫嚷聲卻愈演愈烈!

考慮到陸銘體內現在并無幽魂,唯一的鬼物——牙牙,還在沉睡之中,沒奈何,陸銘也只能開口道。

“那你就自己動手吧……”

影子早已經迫不及待了。

如同滴入一碗清水中的墨汁。

陸銘腳下的黑色瘋狂擴散,僅僅是霎那間,便已經覆蓋住了大半花園!

夜行的百鬼動作陡然停滯。

他們終于感受到了,源自高位鬼怪的壓力!

鬼物之間的階級差距是可怕的。

惡靈對厲鬼的壓制能力更是無可抵御的——就如同當時在鬼鎮第一醫院中,影子第一次面對牙牙時那般。

井中女鬼已經來到了陸銘身前,腥臭的“手汗”都粘在了陸銘臉上,然而當影子發威的這一瞬間,女鬼的動作卻陡然僵硬了!

來自中等惡靈的威壓,讓區區厲鬼一動都不能動,她就像是僵住了那般與陸銘對視著。

直到腳下的黑影驀地波動。

被陰影覆蓋的地面,似乎變成了泥沼,嗡的一聲,女鬼的半個身子便被吞入了陰影之中。

惡心的咀嚼聲響起,陸銘的頭顱越垂越低,直到眼看著女鬼整個消失在自己面前不到十厘米的地方。

“好吃么?”

“更多……”

影子可能只會這一句話。

更可能是影子沒有味覺,只知道囫圇。

連吞兩頭厲鬼的影子仍不滿足,陰影中驟然傳來波動,鋒利的影刺瞬間騰起,直接將伢子肩頭的小鬼穿了個對穿。

不遠處。

那陸銘模樣的濕漉漉的鏡鬼被滔天陰影覆蓋,如同舢板遇到了大浪,頃刻間消失在陰影的汪洋大海中。

陰影繼續蔓延。

兩頭人頭燈籠哭嚎著四處亂竄,仿佛丟失了方向感,它們時高時低,時左時右,直到一頭扎進了地面的陰影中便再沒了生息。

一時間,整個古宅鬼哭狼嚎,如同末日。

直到“沙沙沙”的聲音響起。

花園中的老槐樹無風自動,樹上吊著的八個吊死鬼整齊睜眼看向了地面的陰影。

駐留在后堂門口的兩張紙人亦轉頭,涂抹著腮紅的臉驀地笑起,“嘻嘻嘻嘻”“哈哈哈哈”的聲音飄蕩著傳開。

氣氛陡然沉滯。

磅礴惡意從四頭惡靈身上洋溢開來,直讓陸銘身后的幾人臉色颯白。

身為普通人的小莫等人,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

他們只聽得嘈雜聲音,只感受到冷風撲面,卻不知道如果不是陸銘,他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個來回了……

小莫硬撐著開口問道。

“怎……怎么樣了……”

陸銘不言語。

他只是看著老槐樹枝椏抻動,伴隨著連續的“砰砰”聲,八頭吊死鬼整齊墜地,如喪尸般向陸銘走來。

吊死鬼腳下有樹杈蔓延,竟然頂住了影子的吞噬。

更遠方兩張紙人怪笑不止,他們身體騰空宛如風中柳絮,慢慢悠悠的向陸銘飄了過來。

陸銘退后兩步,準備將這一切都交給影子處理。

然而還未等四頭惡靈正面交鋒,后堂陡然傳出“轟”的一聲。

更濃郁的陰氣從后堂處傳開,讓眾人整齊回頭看向后堂。

卻見那原本不可見的后堂之內,一名矮胖男人拎著菜刀,緩步從后堂內走出。

“喲,我都吃了頓飯了,你們這兒還沒打完呢?”

大廚的聲音撕破了一切陰霾鬼祟。

整個鬼宅的冷意剎那間被滌蕩一空!

半月的月光灑下,照亮了宅子內的一切,陸銘能感覺到,那原本宅子自帶的壓制力,已經快速衰退,不多時便消失一空。

毫無疑問。

鬼廚vs鬼風。

鬼廚以壓倒性優勢得勝!

大腿重新現身,讓陸銘心安了不少,他看著鬼廚剛想說些什么,鬼廚卻瞪了眼陸銘身后的五人。

“哎就是玩兒是吧?玩兒出事兒了吧?媽個比不聽老子的話,活該去死的撲蓋仔……”

說著,大廚根本就不看周遭的四頭惡靈,他邁著大步,踩著影子直接越過陸銘,向古宅的大門口走去。

“這事兒你不準備處理干凈?”

陸銘突兀一問,大廚擺了擺手:“你自己弄,老子的家被人掏了。”

這話讓陸銘心犯嘀咕,想了想,陸銘看向小莫等五人。

“跟著他走。”

“可是……”

三名偵探還想說些什么,陸銘卻擺手道:“那廚子的話你們不聽,我的話你們也不聽,覺得自己主意正唄?真就是一群死撲街唄?”

陸銘是真沒說好聽的。

但道理的確就是這么個道理。

小莫拉著小果二話不說跟在了大廚身后,三名偵探稍稍遲疑,也做了正確的選擇。

大廚一腳踹開古宅大門,大步走了出去。

待到大廚和普通人都走了之后,陸銘深深吸氣,看向了古宅中尚存的鬼物們。

槐樹和兩張紙人似乎陷入了巨大的混亂,槐樹沙沙抖動,兩張紙人也不笑了,他們飛到后堂似乎想要尋找些什么,但可惜什么也沒找到。

這群鬼風手下的“小鬼”們沒了主子,仿佛無頭蒼蠅似的根本找不到個目標……

陸銘驀地開了口。

“咱們聊聊?”

聲音剛落,三頭惡靈整齊轉頭看向了陸銘。

察覺到三頭惡靈眼中滲出的惡意,陸銘不禁搖了搖頭。

“惡鬼還真是不可愛啊……”

這仨貨是純粹的惡鬼。殺戮欲望盈滿心間,讓他們根本不想與人交流與人溝通,它們甚至沒有愿望,沒有訴求,自然也不是合格的委托人。

換句話說。

共靈能力收服不了這樣子的鬼物。

于是……

“你們也就只剩下最后一種價值了。”

聲音落,滔天陰影掀開。

“轟”的一聲,古宅的大門再次閉合,隔絕內外。

離開古宅的大廚越走越急,越走越快。

其身影閃爍著越來越淡,很快便在小莫等人的注視下化作了虛無。

不提小莫等人見了鬼一般的表情。

當大廚身影再次出現之時,已經出現在了明記私廚門口。

身后是一片深邃的黑,而正前方,明記私廚的大門早已不復曾經的光鮮——玻璃門碎成了一地渣滓,明記私廚的牌匾被拆了下來,“明記私廚”四個大字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孩童涂鴉般的惡心笑臉。

見此一幕,大廚的臉再不復剛才的平靜。

他抽動著嘴角,鼻翼拱起似要化作豬鼻,眼中的紅光如同手電一般閃亮,額頭上青筋暴起,攥刀的手指幾近發白。

大步走入了明記私廚內,體會著明記私廚中殘留的鬼氣,大廚猛地吸氣。

“跑了……”

“跑了!”

“你他媽的跑了!!”

“王八蛋!畫家你個王八蛋!”

粗鄙叫罵聲從大廚口中宣泄開來,響徹整個明記私廚,直到輕微的呻吟聲從不遠處響起,大廚猛地瞇眼,走向前方桌椅倒塌的位置。

鬼氣浮動中,倒塌桌椅化作塵埃自動消失,露出下方殘破的人形。

那是高義盛……

四肢詭異消失無蹤,身上滿是血淋淋的創口,鮮血潺潺流出化作小河,一雙泛白的眼睛幾乎沒了瞳仁。

出氣多進氣少。

真難為他還活著……

但以小高的狀態,顯然活不了多少。

站在高義盛面前,大廚的臉色漸漸平靜了下來,打量四周,當看到地上被打落的餐點之時,大廚再次發火!

“你沒吃?”

“老子給你做的菜你竟然沒吃!?”

“你小子知不知道老子最討厭浪費食物的人了?啊?”

幾近昏厥的小高似乎聽到了聲音,無神的雙眼微微泛起焦距,他張開嘴,露出被拔掉的舌頭,顫抖著吐出卑微二字。

“丟……握……”

“哼!”

大廚轉身就想走向后廚。

但剛走兩步,大廚卻又停穩了腳步,他彎腰撿起地上的菜肴,空手拿著來到高義盛身邊,生生將飯菜塞進了高義盛嘴里。

“吃!給老子吃!”

高義盛:“??”

“我踏馬的讓你吃!”

“吃了能活,不吃就死!”

小高的求生欲望還是很強的……

當然,更可能是小高根本就沒了思考的能力。

總而言之。

那飯菜哪怕被打翻,被放置超過6個小時,也依舊色香味俱全。

小高本能張嘴,任由大廚將飯菜塞進了他嘴里,下一秒,小高整個人猛地哆嗦了一下,流入腹部的飯菜瞬間化作暖流,滋補著干涸到了極點的軀體。

仿佛鉛筆畫被橡皮蹭掉了的四肢慢慢騰起虛影,身上的傷口亦快速愈合。

看著本能般吞咽飯菜的小高,大廚一撇嘴,嫌棄道:“不夠……呵,這可好,感情我還要把今天剛入手的材料添你身上嘍?”

嘴里嘟囔個不停,大廚卻轉身向后廚走去。

“撕拉。”

紙張碎裂聲響起。

當最后一頭紙人化作黃紙摔落在地,又被影子撕成粉碎,古宅中的一切就如此走到了尾聲。

坐在前廳的老舊椅子上,陸銘看著影子瘋狂吞咽著老槐樹,直到看到影子身影逐漸凝實,補充完了此戰的損耗,并開始緩慢提升鬼氣上限后,陸銘不由松了口氣。

現在陸銘體內缺乏鬼物,惡靈大戰他難以插得上手,艾比倒是能幫得上忙,但在以少敵多的局勢下,這幫助也著實有限。

幸運的是,影子并未辜負陸銘的期待。

老槐樹被抽干了鬼氣和生機,徹底化作枯木,八頭共生靈(吊死鬼)本質只是厲鬼,沒了老槐樹的幫襯,他們在影子面前就是小菜一碟。

兩頭紙人難搞了一點兒,但在影子啟動弄影,抓住了紙人在月光下投下的陰影后,他們的結局也就已經注定了。

眼看著影子慢慢縮回了自己體內,陸銘卻依舊未能聽到任務完成的提示音——所以這任務是真的準備讓陸銘在這宅子里待一宿……

哪怕這里已經沒危險了。

閑來無事,陸銘索性拿出請柬,緩緩開口。

“今天我要講一個,有關于一座古宅中,發生的四頭惡靈大戰的故事。”

黑白線條勾勒出的古靈市內。

某偏僻小區中,一名年約13、4,長相清秀分不出男女的少年,坐在畫板前,看著眼前攤開的宏篇巨作,嘴角挑起詭異的笑。

夜色中一片漆黑。

唯有少年的眼閃爍著白光。

他看了看畫中新補全的“明記私廚”,又看了看手中的黑色紙片,溫和聲音從其口中響起。

“我準備講一個有關于設局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叫畫家,配角叫大廚、鬼風……”

“嗯,這故事該怎么開頭呢?要真細說的話,應該從一個月前畫家前往古宅,找上鬼風的時候開始說起吧。”

“叮咚。”

清脆的門鈴聲響起。

睡著了的車建春猛地睜眼,看向身邊酣睡的妻子。

妻子的睡臉依舊迷人。

平靜、恬淡。

仿佛曾經的異常從未發生過一般。

微微吸了口氣,車建春神色復雜的看了眼嬌妻,安靜下床來到客廳走向房門。

透過貓眼,車建春細細打量,直到確定了來客身份之后,他方才吐出一口濁氣,打開大門看向門外。

卻見張明遠的身影,正站在自己家門前。

“張警官,這么晚了……”

車建春語氣溫和,并沒有太多埋怨責怪的意思——其實他也睡不著……

名為張明遠的警官平靜點頭,看向了屋內。

“你……沒事兒吧?”

車建春搖了搖頭,主動讓開位置,示意張明遠請進。

兩人直接來到了書房。

車建春連水都沒倒便快速開口:“我妻子真活了……不,我其實并不確定她死沒死,但今天晚上我回來之后發現我妻子就在家里……就像是……嗯,回娘家一趟今天晚上剛回來似的……”

車建春覺得腦子疼。

他有點兒理不清現在的情況。

張明遠揮手打斷車建春的話。

“那幅畫呢?”

“客廳……我沒敢看,等明天白天我就把那幅畫扔了……”

車建春的所作所為很符合正常人的思路——晚上碰鬼畫是死活不敢的,只有白天才能找機會處理這樣子。

張明遠點了點頭,他從口袋中取出一根煙想點燃,但察覺到書房沒有煙缸后只能尷尬笑笑:“我今晚來拜訪沒別的意思,就是怕你出什么事兒……”

車建春笑笑:“謝謝。”

“對了,還不知道張警官是哪個局子的呢,之前沒跟張警官見過面,夜宴電梯上咱倆才第一次見對吧?”

張明遠笑笑道:“是第一次。至于哪個局子,這個不重要,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本分。”

看著張明遠嚴肅認真的臉,車建春由衷感慨一聲:“有你這種警察,是我們的幸運。”

夜色正濃。

張明遠和車建春也沒什么談性。

兩人閑聊了一會,張明遠主動告辭,車建春將張明遠送出房門,看都不敢看客廳一眼,趕忙鉆回了臥室。

而張明遠下了樓,扭頭看了眼車建春家的窗子,方正的臉上面無表情,只是從口袋中取出香煙和黑色紙張。

伴隨著煙氣寥寥升起,張明遠平靜開口。

“今天在城東區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夜宴結束之后,我開車來城東區……”

今夜,古靈市。

某廢棄工地陡然傳出沉重的喘息聲。

陰影中,王泰腳步踉蹌走出,一個不察當場栽倒,他似乎無力爬起,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其胸口位置隱隱有陰氣泛起,王泰胸腔鼓脹仿佛有某種東西在其體內瘋狂蠕動,卻又被某種力量壓制了下來。

直到鼓脹感漸漸散去,泛濫的陰氣逐漸消失。

王泰那張慘白的臉上驀地騰出笑容。

其手一翻,一張黑色紙片出現在王泰手中,看著黑色紙片,王泰輕緩開口。

“我叫王泰,今天我要講的,是一個發生在古靈市廢棄工地里的故事。”

“今天我要講的,是一個想要成為鬼王的惡靈的故事。”

“先說結局,這腦殘死了,死于真正的鬼王之手。”

明記私廚,大廚坐在餐桌前,拿著夜宴請柬憤憤說著,他說得正嗨,卻冷不防聽到身后傳來咳嗽聲,轉頭看向已經恢復完整的高義盛,大廚撇撇嘴,繼續道。

“那小子跟畫家是一伙的……不,他只是畫家手里的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與鬼王的差距,一顆不自量力的狗屎罷了。”

“咳咳咳……”

高義盛的咳嗽聲再次傳出,大廚猛地回頭看向高義盛。

“有完沒完了!?”

一聲怒喝,讓高義盛徹底清醒了過來。

看了眼坐在前面不遠處的大廚,高義盛不由打了個哆嗦,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謝謝……”

大廚也不講故事了,只是看著高義盛,片刻才道:“你是真沒福氣。那飯你早吃啊,早吃早走。我做的飯能讓你百邪不侵,哪怕碰到惡靈也能保你一命,這回倒好,你差不點連小命都搭里。”

高義盛突然沉默了一下。

“小川也這么說的。”

大廚也沉默了。

“小川死了?”

“嗯。”

“小野呢?就是我幫廚。”

“也死了。”

“預料之中。”

兩頭低等惡靈,在畫家面前不會有任何反擊能力。

氣氛沉滯,高義盛雙眼恍惚。

他似乎想到了更多……

想到了小川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到最后的魂飛魄散也要反抗。

想到小野拎著廚刀從后廚沖出……

“他們都是勇士……跟我幾個朋友挺像的……”

“嘶……死都死了,說這些有啥子用。”

大廚擺了擺手,語氣卻略有發顫。

直到噗咚一聲。

高義盛直接跪倒在了鬼廚面前。

這把鬼廚干愣了。

他看著高義盛兇狠磕頭,直把自己頭皮磕破也不罷休……

“我說你這是干嘛呢?”

高義盛猛地抬頭,眼中淚光婆娑,但透出的堅定卻宛如實質。

“我受夠了!”

“我受夠了像個垃圾似的,遇到危險只能蜷縮在一邊。”

“我受夠了自己的小命,被別人捏在手里。”

“我受夠了別人一個又一個的死在我面前。”

“您是好人吧?”

大廚:“我是鬼。”

“是鬼也是好鬼!”

高義盛跪著向前挪動幾步,抱住鬼廚的大腿就不松手了。

“請您教我本事。”

“請您叫我本事!”

“求您了……”

說著,高義盛松開手再次磕起頭來。

大廚就這么看著高義盛,片刻突然嘆息。

“我是鬼你是人,人鬼殊途,鬼的本事,咋教給人呢?”

高義盛也不作聲,只是不停頭鏘地。

直到些微血跡滲出,大廚方才搖了搖頭。

“算了……我這兒正好缺個幫廚,你要是想做,就在這兒做兩天,能學到多少全看你自己。”

“砰”的一聲。

高義盛的額頭重重錘在地面上,再不抬起。

淚水狂涌,他嚎啕大哭。

“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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