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上年齡是所有女人的痛,聽到蘇遠所說的話語,女人的笑容收斂,板起了一張臉,語氣冰冷道:
“我收回剛才的話,你的嘴真讓人討厭。”
“喜歡的人多的去了,不在乎你討不討厭。”
對于女人的話語,蘇遠無動于衷:“你說要找我借東西,打算借什么?說出來我考慮考慮,別磨嘰,這繩子堅持不了多久了。”
說著,蘇遠看向了維系著自己和鬼新娘的紅繩,只見那根繩子已經不復最開始的模樣,彷佛飽經風吹日曬,歲月摧殘,顏色暗澹不說,更透露出了腐朽的感覺,彷佛像是隨時都會斷裂一樣。
顯然,在這種范圍性的重啟之下,紅繩無法堅持太久,而蘇遠有繩子將厲鬼復蘇的季動轉移了鬼新娘的身上,自然感覺毫無壓力,甚至很輕松的就能維持。
其實從發現異常到交談,整個過程中,大概也就只不過是過去了五六分鐘的樣子,重啟依舊在持續,并未結束。
女人同樣也看了看似乎融入蘇遠手臂的紅繩,眼神并沒有太多的變化,但情況確實也就如同蘇遠而言,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
當下也不遲疑,直接開口道:“我要借你手里的那把剪刀一用。”
聽到這里,蘇遠眼神微動:“你要做什么?我憑什么借給你?”
鬼剪刀是他好不容易從方世明手中拿到的,花了很大的力氣不說,也同樣承擔了不小的風險。
要不是他技高一籌,當時死的人就是他而不是方世明了。
所以要讓他輕而易舉的就把鬼剪刀借給這個來路不明,目的未知的女人,蘇遠是拒絕的。
除非這個女人能夠拿出解釋又或是能夠讓他滿意的東西,否則他是絕對不會外借的。
天知道對方安的是什么什么心思,萬一搶了他的剪刀咋辦?
到時候他找誰要去?
“我要做什么,也跟你有關,這對你同樣也有好處,你不是不想這場婚禮繼續下去嗎?剛好我也想脫離束縛,這樣對大家都有利。”
脫離舒服?
蘇遠眼神微動:“你不是自愿出現在這里的?是有人強迫你不成?”
“談不上強迫,也談不上自愿。”
說到這里,女人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一抹未知的情緒,隨后她很快又平復了下來。
“只是身不由己罷了,每個人都想活下去,不是嗎。”
“你還能活下去?”
蘇遠聽了不由得為之一愣,難道這女人又是一個柳青青不成?
然而女人卻搖搖頭道:“死了的人終究是死了,即使借用靈異的力量,也還是改變不了已經死了的事實,塵歸塵,土歸土,既然死了就不應該再干擾活人的世界。”
“你不想讓儀式完成,我同樣也不想,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可我不相信你。”
蘇遠直言不諱的說道,絲毫不顧及女人的感受。
“鬼剪刀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憑什么相信你不會拿了就跑,萬一你真的搶走了,那我該找誰去。”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這樣吧,我可以把那把剪刀上寄存的詛咒解決掉,作為使用剪刀的代價。”
蘇遠聞言神色一動,這樣聽起來倒是挺劃算的。
見他似乎有意動的神色,女人道:“而且你要是擔心的話,我可以就當著你的面前用,以你的能力,總該放心了吧。”
蘇遠聞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如果真是如此,那好像也不是不能夠借出去,畢竟此刻正處于范圍性的重啟時間,如果這女人真的心有不軌,那么大不了就再重啟一次,直接讓時間回到借出鬼剪刀的時候就行了。
想到這里,當即蘇遠也不再猶豫,直接拿出了鬼剪刀。
“那好,你最好動作快點。”
接過蘇遠手中的剪刀,女人的神情似乎出現了感慨的神色,有些莫名。
似乎恍忽了片刻,女人手持剪刀,緩緩的朝著另一把仔細上的男人走了過去。
“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過去的事情,讓它過去不就好了么,何必執著……”
蘇遠看著她走向了男人,嘴里呢喃著讓人無法理解的話語緩緩靠近,隨后伸出了剪刀,拉扯一聲,竟然直接剪掉了男人的頭顱。
不單只是頭,除了頭以外,其他的地方更是手起刀落,頃刻間,就將另外一只鬼肢解了。
蘇遠不由得微微側目,雖然此刻內心并沒有多少的感情波動,但是還是忍不住腦海里浮想聯翩。
比如說在腦子里演繹出了一出男女之間愛恨糾葛的情感大戲,兩人是情侶,然后男的出軌噼腿,連男人都不放過,女人無法接受,所以因愛生恨等等……
但女人并不會因為蘇遠腦子里想的東西就停止動作,做完了這一切,她拿著鬼剪刀,徑直走向了鬼新娘。
這一幕看的蘇遠不由得眼皮一跳,鬼新娘現在可是維持了自己重啟時間的重要工具鬼,這女人想要做什么?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女人并沒有對鬼新娘出手,只是拿起剪刀,在鬼新娘衣服上剪下了一小條,然后裹在了剪刀的把手之上。
“這就好了?”
“不然呢?”面對蘇遠的質疑,女人的神色不改,平靜的說道:“本來就不是什么難事,但是你注意了,這種辦法只是暫時的,隨著這把靈異物品的使用,新的詛咒還是會持續疊加在上面。”
蘇遠將信將疑的接過了剪刀,還沒來得及仔細探查,女人又說道:“好了,事情結束,你可以離開了,我也可以沒有牽掛的離開了。”
蘇遠聞言看去,卻發現女人原本原本潔白無瑕的手臂上卻開始干枯,出現尸斑,有腐爛的跡象。
身上的膚色開始暗澹下去。
就連旗袍也開始褪色,空氣之中莫名浮現出一股澹澹的尸臭味出現。
顯然,就如同她所說,她的時間要到了。
然而還沒等蘇遠開口,女人卻緩緩的走向了鬼新娘的花轎,同時輕輕的哼起了小曲,是戲腔,很古典,帶著幾分懷念和傷感。
每走一步,身上的頭發便開始在掉落,旗袍也變得的臟舊起來,同時身形也變得虛幻,彷佛一切都在迅速的老去,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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