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三人在墓園的同時,另外一邊,先前所發生的事情正通過層層遞進,傳到了大海市最繁華的地段。
這是一棟大廈,叫明珠大廈,是大海市的地標性建筑,也是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
然而部位i普通人所知曉的是,其實這里是屬于靈異論壇的總部。
位于大廈的最頂層,此刻在一扇明亮寬大的落地窗錢,一個身穿西裝,看上去約莫二十出頭的人此刻正皺著眉頭,低頭打著高爾夫,
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
任誰也想不到,
就這么一個看上去像是富二代的年輕人,
卻會是大海市的掌權者,更是令靈異圈子里的人聞風喪膽的葉真。
葉真的出名,不單只是在于他的那一身實力恐怖,更多的,還有他那異于常人的腦回路,當一個瘋子具備有回毀天滅地的實力之時,著才是最可怕的。
“不好了,葉總,發生了一個特殊的情況。”
此刻有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成熟穩重的中年人匆匆走了進來,對著葉真說道,可是葉真卻連頭都沒有抬,依舊在刷著手中的高爾夫球桿,一邊無動于衷的說道:“干什么,慌慌張張的,有我葉某人在,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害怕成這個樣子。”
“老高被人打傷了,根據傳回來的消息,是大漢市的負責人孫瑞和大昌市的負責人楊間來到了我們的地盤。老高發現了有陌生馭鬼者的蹤跡,
便前去驅趕,結果卻碰到了蘇遠......”
準備揮桿打球的葉真一開始依舊無動于衷,可是在聽見了蘇遠的名字的時候,頓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就起了爭執,過程中蘇遠不耐煩的動手了,差點沒一腳把老高踢死,但是到目前為之,我們還沒有確認對方的目的。”
“所以說,蘇遠他無視了這里的規定,強行闖入了我的地盤,還搭上了我的人?”
葉真猛地一揮桿,一顆白球被打了出去,瞬間就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豈有此理,真當我浪得虛名不成?這個小蘇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竟然感到我的地盤上來鬧事,我這就出手,讓他們知道什么叫葉無敵!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人豈能容得下他們放肆!”
男人聽到葉真的話不由得嘴角一抽,感覺葉真又好像犯病了,但好在他已經習慣了,連忙說道:“葉總,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楊間、蘇遠、孫瑞三個人一起來到了大海市,著本就是不同尋常的,明顯是存在著某種目的,而大海市并沒有發現他們的行動途徑,這說明他們很可能是通過某種靈異手段來的。”
“三個平時毫無交集的人突然聚在了一起,不覺得很令人懷疑么?我猜他們來大海市肯定是和靈異事件有關,我們必須得要重視起來才行,畢竟能夠讓那給蘇遠都在意的事情怕是不簡單,絕對不會是一件小事情,很有可能會給大海市造成巨大的麻煩。”
如果只前兩個就算了,可是那個蘇遠卻絕對不能小覷,畢竟那可是引人注目的家伙,這樣的人物斷然是不可能毫無理由的就跑到大海市來的,肯定有著某種目的,必須得要小心防范。
否則這等人物一旦在大海市鬧起來,后果只怕是會非常的嚴重。
葉真聽了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我這就出馬,立刻抬手鎮壓小蘇,只手遮天,讓他知道什么叫逆天尚可活,逆我葉真死路一條。”
男人聽了頓時冷汗直流,他可沒想讓葉真和蘇遠打起來,因為兩者一旦交手,勝負什么的先不說,大海市怕是就先要遭殃了。
連忙勸阻道:“不......不是,葉總,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派出極為管理員走一趟,先了解一下事情的始末,同時進行一些防范,然后再來考慮怎么處置他們,沒必要直接和蘇遠發生沖突,這對于我們而言,是百害而無一利的,而且蘇遠和總部的兩個負責人走的那么近,楊間甚至還是個隊長,一旦他們出了什么事情,總部怕是會立刻酒吧注意力轉移在我們靈異論壇上,這樣會很影響我們發展的。”
聽到這里,葉真頓時皺起了眉頭,總部他并不忌憚,忌憚的,是總部的那個老人,那是很罕見讓他沒有把握的老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他年紀太大了,怕一不小心把他打死,而且還代表著總部的牌面,他早就找上門去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即便是打贏了那么老人,卻也不好說出去。
不然到時候人人都說他葉無敵只知道毆打老人,那他一世英名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想到這里,他嘆了口氣。
“好吧,那就先聽你的,事情交給你去安排,派人先去打探清楚情況先,但是你要記住,我葉無敵并不是害怕了他小蘇,以我之實力,虐小蘇如捏狗,殺之也是易如反掌,但是現在不和他打架,那是給面子給總部,不是打不過他,我的強大,超乎想象,沒有人值得我全力出手!”
男人的嘴角一抽,但是又不好多說些什么,急忙退了下去,去準備安排了。
而另外一邊,蘇遠三人也在討論著要如何完成此次的送信任務。
用鬼眼窺探之后,很明顯的就能夠發現,這其實只是一個普通老人的尸體,根本發現不出來異常,同樣的,察覺這一點的也不單單只是蘇遠,楊間也用鬼眼窺探過,所以此刻他的心中很是疑惑,為什么這樣的一封信件要送給一個普通的死人。
但蘇遠想的又不一樣,這或許是涉及了民國時期那些人的隱秘,那些民國時期的馭鬼者,或許掌握了某種神秘的手段,能夠準確的控制自己死后厲鬼復蘇的時間,就像在那片靈異之地的古宅,那個會使用抹除能力的老頭不也同樣是死了七天之后,又接到了那封紅色的神秘信件,這才徹底的厲鬼復蘇了么。
眼下棺材里的老人說不定就是這種情況。
而要打破這種平衡,那么紅色的信件就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契機了。
兩人各自思考,但是孫瑞不一樣,他沒有鬼眼,所知曉的隱秘也沒有兩人知道的多,還以為這次的送信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毫無難度,甚至有點小題大做了。
無非就是給一個死人送信罷了,這種簡單的事情,那里需要三個人出手,隨便派個人來就可以完成了。
“接下來怎么辦?要不直接用鬼域把信送進去,丟到棺材里,等下葬的時候送信任務就自動完成了,豈不美哉?”
楊間從沉思中給回過神來:“先等等,看下情況下,我們不是信使,也不俗單純來送信跑腿的,對于我們來說,弄清楚鬼郵局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完成任務反而不是首要目的,鬼郵局肯定不會這么簡單就讓我們把任務完成的,再等等看吧。”
楊間都這么說了,孫瑞自然也不會去反對,無所謂道:“那行,那就再等等看吧。”
而此刻,看著那臨時搭建出來的靈堂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送鮮花道別了,等死者的家屬,還有親朋好友進行最后的道別之后,那口棺材就會被抬到一號墓園里,埋進那已經提前準備好了的78號墓地當中去。
等待的時間雖然枯燥,但三個人卻一點都不顯得急躁,耐心十足。
比起面對靈異事件的危險,這種平靜的時刻反而是一種享受。
三個人離靈堂很近,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邊,沒有任何行動,這種古怪的行為卻引起了死者的兒子的注意。
老婆婆的兒子叫劉元,是大海市一家公司的老總,約莫五十左右,身材偏矮胖,但卻頗有成功人士的氣概。
常年身居高位、施發號令的生活哪里能夠讓他容忍三個人想看戲一樣看著自己的母親下葬,當即感到不喜。
立刻對著屬下吩咐道:
“站在那邊的那三個人是誰?看著不像是親戚朋友,伱去問問他們三個人是不是來參加道別儀式的,如果是陌生人,讓他們離遠一點,不要讓不相干的人站在這里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好的,老板。”
立刻就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助理點頭道。
“態度客氣一點,我不想待會兒因為一點口角上的事情發生吵鬧,這次來的人很多,不要鬧出笑話。”
“老板放心,我會辦妥的。”
很快。
便有人朝著三人走了過來。
“幾位朋友,我是劉總身邊的助理,我叫張鑫,幾位可以叫我小張。”
黑衣服的助理走了過來第一時間就進行自我介紹,非常客氣道:“不知道幾位是不是也是來參加這次道別儀式的?我看幾位很早就到場了,已經站在這里看了有一段時間了。”
“不是,我不認識你們,別跟我們套近乎,你們忙你們的,別管我們”
蘇遠直接了當的說道,快刀斬亂麻,但是這種行為卻讓對方皺了皺眉,但還是很有禮貌的說道:
“非常不好意思,既然幾位不是劉總的朋友,那么能否請幾位暫時的離開這里?不要打攪我們的道別儀式。”
這下子,就輪到楊間不爽了。
“怎么?你覺得我們打攪到了你們辦喪事?未免太過了吧,我們只是站在這里聊聊天,看看風景,吹吹風而已,和你們那個靈堂隔著那么遠,這也算打攪?這里難道你們包場了?”
“不好意思,我們還真的是支付了今天的場地費用,還希望三位理解一下,畢竟死者為大,所以能否勞煩幾位稍微移步?”
面對這人不依不饒的樣子,孫瑞也生氣了,重重的i群毆了下拐杖。
孫瑞冷著臉道:“無理取鬧,難道你還把整個墓園買下來了不成?我告訴你,就算你把墓園買下來,也管不到我們頭上,一邊去,不要來打攪我們,惹急了我們今天讓你們多辦一場喪事。”
他說話毫不客氣,甚至有些難聽,不過這也能理解,畢竟他在大漢市也是一手遮天的人物,自身也是馭鬼者,說不好聽點,除了總部以外在大漢市就屬他最大,只要他想,完全額可以橫行無忌,普通人根本就不值得正眼去多看,現在能夠說這么幾句話,完全已經很給面子了。
更何況此刻還是在處理靈異事件之中,對方要是敢阻攔,直接殺了也沒人敢吭聲。
只是在他說出了這句話之后,助理的臉色卻不好看了。
他明明已經很客氣的了,但是對方卻擺明了衣服蠻橫不講理的樣子,根本就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說實話嗎,要不是看到這個男人手中的手杖是純金的,最頂端還鑲嵌了一顆碩大的紅寶石,他就直接發飆了。
正是因為發現了這點,所以一時間他也有些拿捏不準了,怕真的惹到一些厲害的人物。
畢竟這大海市有錢有勢的人層出不窮,誰也不知道對方敢這么囂張的底氣是什么。
萬一是個比自家老板還有錢的人呢?
所以在遲疑了片刻后,男人最后只能轉身離開了,回頭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劉元。
“老板,那幾個人感覺不像是普通人,不是一般的囂張,而且很古怪,我覺得還是不趕他們走比較好,免得鬧出什么事情來。”
劉元聽了當即臉色一沉,他自己母親的告別儀式,別人在那里看戲一樣站在那里看熱鬧那怎么能行,而且還那么扎眼。
當即正想說什么,隨后卻發現,那邊有個年輕的人在看著自己。
那一瞬間,莫名的就感到心悸了。
那是什么眼神啊!
漠然,冰冷、死寂,沒有絲毫的感情流露,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物,又像是在看一具冰冷的尸體。
這種讓人發自內心感到驚駭的眼神,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該有的。
莫名的,原本想大發雷霆的話突然就改口了:“那......那就算了,他們愛看就看不,不用理會他們,一群有問題的家伙。”
當即轉過身,強作鎮定的繼續操持告別儀式。
可心下里的疑惑卻從未消減。
那三個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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