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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話誰都會說,但是能不能做的到,恐怕還得試試才知道吧。”
炭治郎臉色略帶猙獰的說道:“不看一下,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對吧,其他人估計也是這樣認為的。”
除靈社的這些人聽了紛紛點頭,經過剛才的那一出,已經沒有人敢再上去試試看了,生怕會落得和幾人一樣的下場。
但現在也只有寄托希望于這個蘇遠的身上,如果說這里最有可能擺脫這統一的死亡畫面話,那無疑是蘇遠。
可反之如果連蘇遠也做不到的話,那這事情就嚴重的超過想象了。
無論如何,最好的辦法應該是讓蘇遠親自去試試那臺機器才是正確的。
于是那些人看向蘇遠的眼神中,不由得都充滿了期待。
如果可以的話,強行逼迫他去試才是最好的辦法。
顯然,并非是只有這些馭鬼者有這樣的想法,包括三島也是這樣認為的。
沉思了片刻之后,三島懇求道:“蘇遠先生,能否拜托你這次,我愿意私人贈送閣下一件瓷器或者一只被限制的厲鬼。”
他懇求蘇遠的目的現在已經變了,從一開始的好奇,變到想知道這個未來是否可以改,看看事情是否還有專機。
咦,有這種好事!
蘇遠當即義正言辭的說道:“大家好歹都是同為馭鬼者,同為人類的立場上,遭遇了這種可怕的事情,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也罷!就讓我來試著幫一幫你們吧!”
三島:“……”
這典型的占了便宜還賣乖,三島在無語的同時,卻還不好說什么,同時還要彎腰鞠躬感謝。
“非常感謝閣下的慷慨相助,大恩大德,除靈社永遠不會忘記。”
蘇遠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而后臉色平靜的向著那手搖式的放映機走去。
一邊走,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他的手上開始有血色蔓延,就像是鮮血從皮膚底下滲透了出來,覆蓋在了手掌中一樣。
那血液似乎異常的粘稠,和常人的鮮血不同,透露著一股深沉的顏色,色澤要更加的沉舊,發黑。
就像是血液干涸之后的色彩。
整個手看上去一片黑褐,然而詭異的是,卻絲毫未曾有滴落地面。
鬼血覆蓋了手掌,能夠隔絕很大一部分的詛咒。
同樣的,用楚人美的鬼手也行,只是這樣一來,很容易就會讓人察覺到手掌的膚色與先前不一樣。
所以蘇遠退而求其次,選擇動用了鬼血,他并不想在島國這里暴露太多。
“這又是什么能力?這家伙究竟駕馭了多少只鬼?”
所有人盯著看,心中默默想到。
關于蘇遠的資料,除靈社不是沒有,但是又多少的準確性,卻沒有人清楚。
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從他成為馭鬼者到崛起,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甚至還來不及去探尋他快快速成長的秘密,就已經成為了頂尖的馭鬼者。
甚至連s級別的靈異事件都可以解決。
這樣一來,即便是有人想知道他的秘密,也只能收起了心思。
不要小看了一位頂尖馭鬼者的可怕程度,一旦這類人鐵了心要搞事,所造成的危害,比起s級別的靈異事件恐怕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故而即便是有再大的想法,也只能默默哦哦收起。
以鬼血覆蓋手掌,就相當于披上了一層保護,這樣一來,就算是有危險也能抵擋下來。
當即。
蘇遠用那只沾染了鬼血的手掌握住了那搖桿,并且轉動著那臺老舊的機器。
很快,畫面呈現了出來,并沒有出現其他的變故。
這是有關于蘇遠的死亡畫面。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不對自己的死亡畫面感到好奇。
在這一點上,蘇遠也不會例外。
隨著他的使用,那詭異的手搖式放映機開始再次播放出了畫面。
然而這一次,畫面投影到了墻壁上之后,一件無法理解的事情正在發生了。
那畫面居然不再是黑白色的,而是一片通紅,像是被鮮血給染紅了。
“什么?”
所有人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甚至有的人都忍不住站了起來。
三島也頓時愣住了,他熟悉這臺機器,以前從未出現過這樣的特殊情況,都是非常正常的黑白色死亡畫面。
“這是從未出現過的異常,為什么會出現紅色的畫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同一般的畫面么?”
面對這種情況,安靜的宴會廳內,場面有些嘈雜起來。
蘇遠皺起了眉頭,在這一刻,他也感覺到了奇怪。
為什么其他人的畫面都是黑白色的,而輪到了自己的時候,畫面就變成了紅色。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特殊性?
這詭異的放映機無法窺視?還是說,自己的身上也有問題?
可如果有問題的話,沒有理由他會感覺不出來才對。
在他思索著的同時,畫面雖然一片通紅,但是閃動的畫面人類的未停止。
很快,一片景物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雖然畫面是猩紅一片,但卻并不影響觀看。
畫面之中那是一處村莊,可以看到這里到處都是房屋,但是卻很荒蕪,屋子上到處長滿雜草,樹木叢生,田野荒廢,屋子倒塌,盡顯一片衰敗而頹然。
這顯然是一處早已經被荒廢的村落。
“出現了,不過......這里是哪里?”
“不知道,看上去是個沒有人的村子,你看,村口有石碑!”
當有人發現了畫面中的一個細節后,立刻用蹩腳的漢語說道:“黃……山……村?這里不是我們的國家!”
憑著這個細節,就已經能得出很多的線索了。
“咦,那豈不是說蘇遠先生的死因和之前的鬼沒有關系,他成功擋住了那只鬼的襲擊。”
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之前那個叫金川的男子立刻說道。
炭治郎當即冷笑道:“不要高興的太早,也許鬼就在附近,那東西跟著離開這里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他依然不相信蘇遠就可以例外。
畢竟大家都是馭鬼者,沒有理由自己這社團的五六位成員都死于未知的鬼襲擊,而蘇遠卻可以毫發無損。
按理說鬼那么恐怖的話,誰也無法避免被殺的命運才對。
而蘇遠看到這一幕,則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沒有在意他人的議論。
沒有理由啊!
這里不是楚人美的鬼域么
為什么會說和我的死亡方式有所關聯?
難道是這破放映機失靈了?
還是說這東西試圖呼喚窺探我的時候,被我身上的靈異干擾了,所以呈現出來了這種假的畫面。
蘇遠無法判斷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畢竟對于靈異,他所了解的也不多,所接觸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在他思考著的同時,下一刻,播放出來的畫面開始在拉近,像是電影的鏡頭開始跳轉一樣。
隨著鏡頭的變化,眾人的視角從高處開始降落,很快就逼近了那村落中的某一棟稍微看上去還完好的建筑里。
那似乎是一間祠堂。
然而對于島國人而言,這東西的作用卻很陌生,在他們看來,這也只不過是一間屋子而已。
此刻畫面之中并沒有出現蘇遠的尸體,也沒有出現他死亡的畫面。
蘇遠當即繼續搖動著那臺放映機,于是墻壁上畫面有在繼續維持著。
這個時候鏡頭又似乎再次拉近了,但是隨著拉近之后卻發現情況又不對勁了,這原本十分清晰的畫面居然開始模糊了起來。
這種模糊像是信號受到了干擾一樣,畫面上開始出現了一點點殘缺,逐漸變的不完整了。
似乎那個祠堂里隱藏著未知的恐怖和靈異,阻止了這臺詭異的放映機窺視那周圍的情景。
但是,畫面依舊在接近,雖然受到了干擾,明顯可以看到,祠堂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口棺材。
隨后整個場景飛快的朝著棺材接近,在接近的同時,畫面便越發的殘缺起來,影像也是在不停的消失著。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冷不防的,棺材里出現了一個人。
那張人臉的樣子和蘇遠一模一樣,然而詭異的是,畫面里的蘇遠卻留著一頭長長的黑發,身上穿著一個藍色的袍子,袍子的款式和壽衣完全類似,看上去就像是一件藍色的壽衣一樣。
然而畫面里的蘇遠一臉安詳,臉色蒼白的不像話,雙手交叉的握在胸前,躺在棺材里一動不動。
而在他的胸口出,似乎正插著一枚什么東西,只是到了這里,卻有些看不清,隱約只能看到一點金黃的色彩。
毫無疑問。
那副棺材里的人就是蘇遠。
他死了。
在未來的某個時候,他死在了棺材里,成為了一具僵硬的尸體。
不得不承認,這種待遇可是比島國除靈社的那幾位要好的多了。
不像他們,死的那么凄慘,最起碼蘇遠還是一臉安詳的,而且連棺材都給自己準備好了。
此刻,
畫面到這里突然一閃,消失不見了。
未來的死亡信息停止了,這臺詭異的放映機只能放出這么多。
“這就是蘇遠先生的死亡畫面么?簡直無法理解。”
先前那個叫金川的男子沉吟了起來:“沒有看見鬼,也沒有看見如何被殺的,甚至都沒有看見蘇遠先生是哪里受到了傷害,感覺就好像是大限到了,自己給自己舉報的葬禮。”
“難道是壽終正寢?”
這話一出口,在場之人不由得全都呆住了。
正常來說,馭鬼者是很難活到那個時候的,不是死在了靈異事件中,就是死在了自身厲鬼復蘇的問題上。
壽終正寢,這幾乎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難道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有那么逆天嗎?能夠活到那個時候?
“行了,不管怎么說,蘇遠先生都沒有和我們遭遇同樣的下場,畫面之中那只鬼沒有出現過,這是一個好消息!”另外一個人開口說道。
蘇遠的死亡結果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了。
他們一開始還以為蘇遠會和他們的死因一樣,也有想過他會死于厲鬼復蘇,或者是某件靈異事件當中。
但是卻沒能找到,畫面中的蘇遠會死的那么安詳,而且看上去似乎還是自己給自己準備好了葬禮。
而蘇遠此刻臉色很平靜,最后自己那尸體躺在棺材里的情景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干擾。
他反而是在想,自己為什么要躺在棺材里。
別人或許不了解,但是他對于美姨的祠堂可不陌生,甚至于那口棺材,他也沒少躺。
那口棺材很重要,不管是對楚人美,或是蘇遠,亦或是系統而言,都是如此。
蘇遠能感覺的出來,這口棺材多半是一件靈異物品,或許還承載著系統的某種能力。
無論是將捕獲的厲鬼拼湊在自己所駕馭的鬼身上,還是合成出新的厲鬼,都得要用到那口棺材。
所以那口棺材非常的不一般。
如果自己躺在了那里面,絕對是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需要用到它才對。
而且蘇遠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插在自己胸口位置的東西,是棺材釘。
錯不了的!
就是自己身上的這一枚!
那另一端的位置,因為生怕妨礙自己駕馭的厲鬼拿起棺材釘,他還特意融了一些黃金將其進行包裹,只留出了尖銳的部位。
所以那枚棺材釘絕對是自己手上的。
那么問題就來了,一個驚人的猜想出現在了腦海里。
在什么樣的情況下,自己會躺進那口棺材里呢,而且從姿勢上看上去,棺材釘還是自己給自己釘上去的。
為什么自己要用棺材釘釘住自己?
這是為了壓制自己身體里的鬼么?
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難道那個時候,自己遇到了危險?
思來想去,蘇遠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在思考了一會兒之后,他的思緒很快就拉回來了。
不管究竟是因為什么,畫面呈現的又是一個什么樣的未來,至少現在蘇遠還是活著的,人就是要活在當下,想的太多,只會充滿煩惱。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并沒有被那只鬼給盯上。
“看樣子讓有些人失望了了,我的死亡情況似乎有些特別,并沒有和大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