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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內容在蘇遠看來,整體就跟廢話差不多。
莫名其妙的,沒有他想象中的一些關鍵性內容。
可奇怪的是,信上的字體所用的是繁體,并不是尋常人所熟悉的簡體字,并且書寫的時間看上去也似乎過了很久,上面的筆墨很舊,根本就不像是最近所書寫的。
然而在蘇遠看信的時候,嚴紅,陳東平和史進卻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屋子里的光線越來越暗了,雖然房間里本來就算昏暗,可是蘇遠的一些列行為,史進早就把等打開了。
然而即便是開了燈,可燈光卻仿佛受到了某種靈異的影響,變得越發暗淡起來,包括窗外也好,明明還是白天,但是天好像一下子黯淡了。
讓人一下子有了種進入了晚上的感覺。
并且伴隨著莫名的陰冷,周圍的環境也跟變得陰氣森然。。
這不是尋常天氣變化造成的那種陰冷,而是侵入身體,無法被阻擋的詭異陰冷。
“不好了,郵局的前輩們傳下里的規矩是真的,信件不能被其他的人打開,一定要把信交給目標才行,他看信把鬼吸引過來了,這下完蛋了。”
感受到這詭異的情況,嚴紅當即驚恐的叫道。
“這絕對是沖我們來的,信件被打開,我們送信就失敗了,所以鬼要出現襲擊我們,這次如果抗不過去的話我們都會死。”
陳東平在這一刻臉色也非常難看,可是又無可奈何。
他很清楚,如果剛才不給蘇遠看信的話,他們會死的更快,可若是信件被拆開,引來了厲鬼的襲擊,說不定還會有一線生機。
“管不上那么多了,趕緊做好準備,先想辦法活下來再討論其他的。”
陳東平沉聲道,他們立刻開始緊張的準備應付即將到來的兇險。
嚴紅從身上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枚銅錢,一枚銹跡斑斑的銅錢,從樣式上來看,有點類似于五帝錢那種,但是上面滿是青紅相間的銅銹,令人無法分辨清楚銅錢上面的內容,隱約只能分辨銅錢的一面青色的銹跡比較多,另一面則是被大量的紅色銹跡腐蝕。
顯然這是一件靈異物品,只是具體作用尚且不明。
只見嚴紅面色凝重,手捧銅錢,從動作上來看,似乎跟人猜硬幣是哪一面的樣子差不多,似乎這就是銅錢的使用方式,然后她將銅錢往上空一擲,再接住,臉色凝重的一看——
是青色的那一面。
嚴紅頓時就像是松了口氣一樣,滿臉的喜色。
至于陳東平則是取出了一個盒子。
那是一個骨灰盒。
打開之后,里面是一個白色的木魚?
不,那是一個頭蓋骨,只是竟然被做成了木魚的樣子,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的頭骨。
只見陳東平一咬牙,硬生生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滿臉痛苦的將鮮血抹在了盒子里的頭骨上,一動不動,開始靜靜的等待著周圍危險的到來。
反觀史進則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兩人的行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眼巴巴的看向蘇遠。
然而房間里面的光線越發陰暗了。
到現在他們每個人之間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根本就看不清除人臉。
面對這種情況,史進很機智的靠近了蘇遠,畢竟再蠢的人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和蘇遠在一起生存的概率絕對要更大一點,如果可以的話,嚴紅和陳東平甚至都巴不得躲在蘇遠的身后。
可惜的是他們不能
而面對這周圍變化的一切。
蘇遠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他依然拿著手中的信封,整個人仿佛著了迷一樣,還在觀看著。
這種狀態很奇怪。
因為蘇遠自身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失神,他就只是很正常的拿出信封之中的信紙觀看而已,時間就過去了幾秒而已。
可對史進等人而言卻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鐘。
一直到看到最后那行字,“鬼就在門外”的時候,蘇遠頓時目光一凝,像是從失神種回過神來一樣驚醒。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本還很正常的房間,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已經昏暗一片了,而且最詭異的是,剛才他明明一直都在留意警惕著周圍的情況,怎么就好像一個恍惚就變化這么大了?
是被靈異的力量影響了?干擾了?
莫名的,封閉的房間里好像是起風了的感覺,這風吹在人的身上,就好像是從炎炎盛夏一下子步入了寒冬,冰冷徹骨。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鬼!”
蘇遠眼中閃過一抹冷冽,手掌一抓,將信紙捏成一團,下一刻整個人的形象驟然發生了變化,一個身穿藍色長袍,披頭散發的詭異身形突兀的出現了。
是楚人美。
無論何時,美姨都是他最堅強的后盾。
慘白而又瘆人的鬼眼窺視著房間外,普通材質的房門并不能干擾鬼眼的視線,可詭異的是,外面走廊的情況卻是正常的,依然光亮如初,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似乎出現問題的就只是這個房間而已。
史進幾人所在的地方是一個酒店,信上的內容說鬼來了,房間里也的確是受到了靈異的影響,可是房間外卻依舊是一片太平,并無任何的異常。
走廊上橘黃的燈光依舊散發著溫暖的光,甚至鬼眼還能夠看得見些許圍繞著燈光打轉的飛蟲。
然而房間里卻是一片昏暗,連光線都無法驅趕,并且伴隨著一股沒由來得寒意,莫名的讓人有了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這并不是因為鬼眼的緣故,因為包括蘇遠也是,他也感覺到了,好像有什么躲在暗中在看著自己。
這種感覺不會有錯的。
房間里似乎進來了什么無法理解的詭異東西。
“靠你了,東平,只有用你的東西才能夠把鬼驅趕走,我的銅錢僅僅只能自保,如果你撐不住了,就換我來,用我的血,可惜了周康的那根肋骨不見了,不然的話抵御鬼的襲擊應該會更簡單一些。”
嚴紅雖然緊張恐懼,但看上去還算是冷靜。
事關生死,不冷靜不行。
“我們不是關鍵……主要是看他……”
陳東平一副見鬼的樣子看著那身穿藍袍的恐怖身影,這么說并沒有錯,因為在他們旁邊的的確是鬼,而且還是一個讓人心驚肉跳的鬼。
親眼看著楚人美出現的過程,這一刻他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蘇遠就是鬼!
一個披著人皮的恐怖厲鬼。否則實在是難以解釋為什么連槍械都起不到作用。
原來是一只鬼要搶他們的信……
不是他們太無能,而是厲鬼太恐怖!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自己幾人送信失敗了,肯定是會被厲鬼襲擊的,而對方看了那封信,多半也會遭受厲鬼的襲擊……
鬼襲擊鬼會發生什么?
關于這點,陳東平并不知道,因為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外面沒有出現異常,有問題的是房間里,那么說明那只鬼多半已經進來了,蘇遠收回了視線不再關注外面。
然而在這一刻,他卻發現房間里靈異的影響似乎加深了,連楚人美的鬼眼似乎也受到了影響。
但也僅僅只是影響罷了,不算太嚴重,這說明出現的厲鬼恐怖級別應該不算太高,多半無法對美姨造成威脅。
但這只是個推測,無法保證,因為有些鬼看著威脅不大,實際上卻有必死的殺人規律。
所以不得不提防這點。
驀然間,似乎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蘇遠忽的扭頭看向了房間里的鏡子。
雖然視線受到影響,但鬼眼還是能夠看得清的,不似其他人,只能當個睜眼瞎。
而房間里蘇遠和史進再加上還活著的兩個信使,活人只有四個,另外兩個則是冰冷的尸體,然而在這一刻,鏡子里所照應出來的卻是有七個人。
活著的人里多出來了一個。
因為角度的原因,從鏡子里看去,只能看見那人的半個身子,那個人影屹立在門后那里一動不動,背對著蘇遠幾人,因此擋住了鬼眼的窺視。
“鬼么?”
蘇遠心中一凜,他并不恐懼,而是扭頭再度看向了房門的位置,然而鬼眼卻依舊無法看見那只鬼的蹤跡。
看樣子那是一只很奇特的厲鬼,似乎沒有形體,只能憑借特定的媒介才能顯現出身形。
這樣的鬼蘇遠也并不是沒有遇到過,在公交車上的時候,蘇遠也就碰到過類似的靈異,所以對此他并不慌亂,而是在心中默念一聲:“系統,給我簽到!”
出人意料的是,系統并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
“不是源頭?”
蘇遠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森然而又恐怖的楚人美再次看向了鏡子,然而在這一次,那只鬼消失了,不在原來的位置上。
鬼的位置發生了變化,似乎是在移動,空氣之中似乎開始出現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腐爛味道,可是依然無法讓人分辨出鬼是往哪個位置移動,試圖靠近這里的哪個人。
房間里寂靜,壓抑。
這種極端的環境之下,非常的考驗一個人的承受能力。
楚人美頭一歪,看向了史進,后者瞬間被送進了鬼域里,出現在了鬼屋之中。
雖然這同樣會導致史進被咒怨纏身,但是在伽椰子的保護下,總好過被這不知名的厲鬼殺死。
更何況只要蘇遠不出問題,咒怨也不會生效,頂多也就是偶爾會在不經意的黑暗中看見伽椰子罷了。
至于史進在面對俊雄和伽椰子的時候會有怎樣的心理陰影,那就不是他該關心的問題。
安置好了史進,蘇遠也就沒有后顧之憂,靜靜的做好了等鬼出現的那一刻正面對抗的準備。
可是其他人不行。
那個手持骨灰盒的陳東平渾身緊繃,身上冷汗直冒,僅僅只是一小會兒功夫他就臉色發白,像是失血過多一樣。
那被咬破的手指緊緊貼在骨灰盒里的頭骨上,詭異的是傷口一直沒有愈合,一直在流血,而那頭骨仿佛在吸血,隱隱開始泛紅。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敢有把手拿開的舉動,甚至連動都不敢動,因為只要他不把手拿開,持續得給這頭骨喂血,鬼就不會襲擊他。
以前他就靠這東西活了下來。
可是這頭骨也不是萬能的,如果這事情無法結束,鬼遲遲沒有離開,一直徘徊在屋子里的話,他早晚是會死的。
要么就是被這詭異的頭骨吸血而死,要么就是被那只鬼襲擊而死。
沒有理會這剩下的兩個信使,蘇遠直接邁開腳步走到了房間里的鏡子面前,尋找那只鬼的蹤跡。
找好了角度,鏡子里除了楚人美那恐怖的身形之外,那只鬼也同樣出現了。
鬼接近的第一個人并不是楚人美,也不是陳東平,而是那個叫嚴紅的女人。
這種靠近無人可以知道,就算是蘇遠的鬼眼也沒辦法察覺異常,無法確定鬼的位置,只能通過鏡子來確定附近的鬼在移動,辨認出具體的范圍。
忽然間,嚴紅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臉色慘白的說道:“東平,我們身后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在靠近,我感覺到好像有腳步聲……”
冷不防聽她這么一說,陳東平心臟都快跳了出來,神色驚恐緊張,絲毫沒有方才和史進交談時的從容。
“別開玩笑……人嚇人嚇死人……”
兩人的交談自然是絲毫不差的落入了蘇遠的耳中,然而似乎是因為靈異的影響持續加強,他們此刻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視野。
換句話說,即便是和蘇遠同處于一個房間里,他們也發現不了蘇遠的所在。
因為感官已經受到了靈異的影響,被干擾了。
“不,我真沒有開玩笑,你不覺得那股腐爛的氣味越來越重了嗎?而且很奇怪吧,房間里可是鋪有地毯,那腳步聲是哪里來的……”
陳東平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的身軀微不可見的抖了抖,苦澀的說道:“大概……我們是被盯上了吧……”
兩人互相交談,試圖追求一點安全感,但是他們卻并沒有因此而逃離,只是緊張害怕的矗立在原地。
跑是沒有用的,這次送信的任務失敗,誰都逃不過郵局的懲罰,就算僥幸活了下來,下次送信的任務也只會越發的可怕。
而這時候通過鏡子,蘇遠發現那只鬼已經接近了兩人的位置,彼此相聚只有半米左右,伸手就可以觸碰了。
而嚴紅和陳東平兩人卻毫無知覺,甚至不知道鬼已經來到了他們的旁邊。
接近了兩人之后,鏡子里的鬼忽然間轉過了身,直接朝著嚴紅伸出了手,也就在這一刻,蘇遠也看見了這只鬼的正面。
這竟然是另一個嚴紅?
不,這是一個長得跟嚴紅一模一樣的鬼,或者說,它竟然有著和嚴紅一模一樣的面孔。
但也僅僅只是面孔一樣而已,區別在于鏡子里和嚴紅長得一模一樣的鬼神情麻木,雙眼死灰,透露著一股死寂與冰冷。
此刻蘇遠也終于看清了這只鬼的裝束,它似乎無法在現實中呈現出實體,但是此刻在鏡子里卻清晰得呈現出了倒影,頗有點和他曾經在大昌市遇到的那個鏡中鬼類似。
鬼身上所穿的是一件白色泛黃的孝衣,像是很久沒有清洗過的樣子,裸露在外的皮膚烏青發黑,這也使得從鏡子中看上去一個嚴紅顯得恐懼生動,另一個則顯得陰鷙冰冷。
整體上看,給人一種莫名僵硬的感覺,它伸出手抓向了嚴紅,指節明顯僵硬枯瘦,并且能夠看清上面沾染滿了泥土。
然而最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那白色的孝衣上,寫著一個扭曲的黑褐色字體。
什么意思?
看著鬼身上這個莫名的字體,蘇遠皺起了眉頭,并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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