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玩又很菜:、、、、、、、、、
就像是做了一場往復循環、永不休止的噩夢。
蘇遠平靜的看著面前神情驚恐、身體孱弱的女人,那被毆打的滿臉青紫與淤青,瘦弱的身體瑟瑟發抖,眼神盡是絕望無助與恐懼。
女人蜷縮在房間的角落里,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同時還苦苦的哀求著男人不要,她并沒有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
可換來的卻是男人愈發高漲的怒火,此時此刻,憤怒已經徹底的摧毀了男人的理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能夠忍受自己的頭頂上有一片呼倫貝特青青大草原,這對于佐伯剛雄來說更是如此。
所以不顧伽椰子的求饒,他抽下了皮帶對她進行了一陣毆打,將伽椰子打的奄奄一息,稍作休息之后,又開始了下一輪。
這情況簡直就像是要將其活活打死。
看著佐伯剛雄抓著伽椰子的長發不住得將其的腦袋往墻上撞,蘇遠的心中卻是無喜無悲。
從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麻木,眼前的這一幕已經不知重復了有幾次。
他什么都做不了,就像是一個旁觀一切的幽靈,在以某種特殊的視角觀看著一幕電影,一個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所以即便是一次次又一次的看著伽椰子在恐懼與絕望怨恨中死去,他也始終是無能為力。
故而如今只剩下了麻木。
“還要持續多久?”
隨著伽椰子的死去,眼前的景色一變,依舊是開頭那般熟悉的泛黃紙張。
“俊介,我永遠喜歡你。”
伴隨著那熟悉的娟秀字體,以及男人那憤怒的低吼,蘇遠知道,新的輪回又要開始了。
只是這一次,情況稍微出現了有些許的不同。
在伽椰子死后,時間仿佛定格了在這一刻,緊接著四周圍的墻壁飛快的褪色,短短的十幾秒時間,就好似經過了漫長的十幾年。
微微這么一愣神,蘇遠忽然發現自己能動了,低頭一看,這是自己的身體沒錯。
可是為什么會出現在伽椰子的屋子里?
正當他腦子里閃過這樣的念頭之時,頭頂的閣樓之上忽然傳來了聲聲異動,就像是有個人在爬行,又像是有指甲在抓撓木板一樣的聲音。
蘇遠微微皺眉,扭頭看向了一旁的衣柜。
如果沒記錯的話,衣柜里是可以通往閣樓的,這是佐伯俊雄的杰作。
“伽椰子?是你嗎?”
蘇遠小心翼翼試探著喊到,然而空無一人的屋子里并未有回應,不知為何,就像是受到了某種靈異的干擾一般,他鬼神神差的打開了衣柜,鉆了進去。
衣柜的上方,有一個漆黑的洞口,洞口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這是佐伯俊雄的杰作。
正當蘇遠探頭探腦的朝著洞口張望的時候。
突然間,黑暗里浮現出了一雙布滿血絲且怨毒至極的雙眼,那雙眼睛正不斷的往下滲出血淚,看上去恐怖又瘆人,并且伴隨著一陣好似聲帶被撕裂的聲音,伽椰子出現了……
“咯咯咯咯咯咯……”
與伽椰子對視的那一刻,蘇遠的心中沒由來的生出一股寒意,就好像是遇到了天敵的那種感覺,渾身直冒冷汗,戰栗不已,然而還沒等他將頭縮回去,伽椰子竟然突然襲擊了他,抓著他的脖子往閣樓拖去,
“不要,美姨救我!!!”
砰!!!
蘇遠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但是在掙扎的那一刻好像撞到了什么,額頭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他睜開眼,入目卻是一陣黑暗。
并且自己好似也正處于一個狹小的空間里。
“這是……”
在略微的差異過后,蘇遠很快明白了過來,自己又躺進棺材里了。
“我怎么又躺進棺材里了?”
這棺材意味著什么蘇遠并不知曉,但應該挺重要的,像是一件靈異物品,無論是將厲鬼進行拼湊或是轉化,都脫離不開它。
有些費力的推開了棺材板,蘇遠發現祠堂里的一切和先前并沒有任何的區別,而楚人美依舊是站在一旁,仿佛在守候著蘇遠的出現。
果然美姨才是愛我的……
目光在祠堂里巡視了一陣,可蘇遠卻并沒有發現伽椰子和俊雄的身影。
“奇怪,伽椰子和俊雄呢?”
他微微皺眉,隨后對著一旁的楚人美說道:“美姨,帶我去鬼屋那里。”
楚人美一聲不吭,但四周圍的景色所飛快的變得模糊,緊接著,一棟充滿著濃厚日系風格的宅邸便出現在了蘇遠的面前。
在黃山村鬼域里,楚人美才是一切的主宰,但詭異的是它并沒有直接帶著蘇遠進入鬼屋之中,仿佛像是有所忌憚,又像是因為其他的什么。
按照往常的情況可并不會這樣。
蘇遠并沒有多想,或者說他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直接邁步朝著鬼屋里走去。
鬼屋的大門并沒有鎖上,輕而易舉的就被推開了,正當蘇遠準備邁步走進屋子里的時候,驀然間腳下的步伐不由得一僵。
因為他能清晰得感覺到,一道充滿了惡意與怨毒的眼神正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而這樣的眼神對他而言并不陌生。
這是伽椰子一次又一次死亡之前注視佐伯鋼雄的目光。
蘇遠抬起了頭,看像了二樓,在二樓的窗戶邊緣,他看到一雙充滿血絲且怨恨的雙眼,以及那占滿血漬的熟悉半臉。
是伽椰子啊……
一人一鬼就此默然對視,伽椰子并沒有做出其他的舉動,而蘇遠的腳步也停留在了原地,不知道是退還是進。
話說回來,現在鬼屋的主人應該是伽椰子了才對,畢竟這本來就是她的家……
正當蘇遠這樣想著的時候,俊雄光著腳踏踏踏的跑了出來,它似乎察覺到了蘇遠的到來,特地的跑出來迎接。
俊雄跑到了蘇遠的面前,睜著它那純真無暇卻又偏偏透露著一抹鬼嬰特有的兇性大眼睛,歪著腦袋看向了蘇遠,似乎在等待著他的指令。
蘇遠摸了摸它的腦袋,其實手感并不好,觸手一陣陰冷,就像是在摸著一具冰冷的尸體。
但他并不介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