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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的尾巴還沒露出來,你倒是已經被搞得焦頭爛額了啊。”復仇女神帶著諷刺的聲音在艾登腦子響起來,“這局棋,你要被搶先手了呢。”
“沒有什么有建設性的意見就先安靜一會兒吧,我現在很忙。”艾登沒空搭理她。
“我是有才跟你搭話的,小子。”復仇女神說,“聽我說,別想著用你的力量救人!”
“什么?”艾登很是意外。
“你想用權能給感染的人治病對吧?別傻了,你的力量又不是無限的。”復仇女神用教育的語氣說道,“你不是說那家伙可能已經在監獄里了嗎?這恐怕是陷阱,在你消耗權能之后,他可能就會動手。而且你的權能是有時效性的,但他的瘟疫可以持續傳播,除非你……”
“用上《無字法典》。”艾登理解了復仇女神的意思。
那些被犧牲了記憶被送入監獄的血月教團信徒,其中可能就有死神的代行人,又或者是被賦予了死亡權能的人,又或者被血衣先生控制的死者。她的身上連接著通往冥界的大門,而血衣先生就藏身在那冥界之中,隨時都可以出來。
艾登試圖讓監獄里的犯人幫他尋找這名犯人,但一直沒有什么收獲。畢竟這名犯人如果已經犧牲掉記憶的話,她就不可能表現出任何破綻,因為連她自己都不一定清楚自己掌握著能開啟冥界大門的力量,同理想用“法則”權能測謊也不可能測出結果。
而且疑似是血月教團信徒的人實在太多了,這個監獄每天都會有相當數量的犯人被押進來。
所以艾登才將復仇女神附在了自己身上,還在《無字法典》寫下那些規則,防止血衣先生的偷襲。
結果血衣先生利用死神的力量給他的監獄來了一場大瘟疫。
傳染病的發病速度因人而異,恐怕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就會出現新的死者,同時又會增加新的重癥患者,這場瘟疫會在病人中波狀發作。傳染病的源頭恐怕也是血月教團的信徒,她們實現感染了死神降下的瘟疫,但自身又被死神的“不死”權能豁免,變成一個自身不會被瘟疫殺死,同時又能到處散播瘟疫的行走的災厄。
而艾登權能是有時效和冷卻時間的,就算艾登將整個監獄的犯人集中起來進行一次凈化,在艾登權能的冷卻時間中,血衣先生可以布局下一輪的瘟疫傳播,也可以趁機出手執行他的復仇計劃,權能處于冷卻的話,艾登相當于自廢了武功,將會變得很不利。
艾登也可以修改《法典》上的一條規則,讓《法典》的規則消除瘟疫影響,持續生效。但恐怕反而正中血衣先生下懷,修改任何一條規則,都會讓血衣先生重新鉆到空子。
“懂了嗎?對你個人而言,最保險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做。”復仇女神繼續說道,“反正這瘟疫對你是無效的。”
“那就讓我的下屬和這監獄里的犯人去死?”艾登下意識地皺眉。
作為典獄長,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監獄里出現大規模的人員死亡。
“有關系嗎小子?死的又不是你,他們本來就只是你的資源而已。這座監獄不能給你提供便利的時候,舍棄它就是了。”復仇女神不理解艾登的做法,“那家伙踩著信徒的尸骨上位,你卻要讓自己的資源成為自己的累贅?”
“我可是這座監獄的典獄長。”艾登堅持道。
“要成為支配者,還在意凡人的身份做什么?”復仇女神問。
“別忘了鳳凰,我如果不認同這個身份,你我就不會站在同一戰線上了。”艾登回了一句。
“……”復仇女神突然沉默了。
“你只認同自己作為‘仇恨’支配者的身份,舍棄了凡人的過往。”艾登繼續說道,“而我相反,至少現在,我對這個凡人的身份還算比較滿意,我們是相反的人,但都對自身的存在有自己的主張,這是我們的共同點。”
片刻的沉默,復仇女神回了一句:“好吧小子,自己的屁股自己擦。”
“這個就不用你提醒我了。”
“但萬一對方出手,你準備怎么接招?”復仇女神問,“你不會完全沒有預案吧。”
“有,我準備叫幫手。”艾登簡單地回復,拿出了大魔女的憑證,開始呼喚阿比蓋爾。
“什么事,典獄長閣下?”阿比蓋爾那毫無波瀾的聲音從憑證中傳出。
“我的監獄里被血衣先生搞出瘟疫來了,瘟疫有死神的力量加持,和舊雷塞王國的那場有過之無不及。”艾登簡單地解釋,“接下來我會用自己的力量處理一下,血衣先生可能乘虛而入。我需要你的幫助,你承諾過的。”
“這倒是我擅長的領域……好,一個鐘頭。”阿比蓋爾答應得干脆。
“話說你要怎么趕過來?”艾登多少有些好奇。
從魔宴森林到白銀城,常規手段絕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趕到。
“秘密。”阿比蓋爾回答,“您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吧。”
數分鐘后,魔宴森林。
阿比蓋爾站在一顆高聳的杉樹樹頂上,眺望迷霧茫茫的森海,將目光放遠到遠處的山脈。沿著那座礦山的礦洞穿過去,再經過一個鎮子坐一趟火車,就可以到白銀城,總共需要大半天時間。
但阿比蓋爾準備走“捷徑”。
“有段時間沒有活動筋骨了。”她心想,然后念誦起了神言。
“主宰”的權能!
權能開始直接改造她的生物形態,讓她的身體長出了羽毛,將她的下半身變成鳥類的形態。雙手迅速舒展開來,變成翼展夸張的翅膀。
鷹身女妖,古籍中早已滅絕的類人魔物,被阿比蓋爾證實其實是“生命”權柄的產物。
“希望不要被人看到……不過看到了其實也無所謂。”阿比蓋爾心想,“反正出了任何問題也是那個典獄長自己掃尾。”
當然前提是,那家伙能活到最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