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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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分鐘后,拉彌亞坐在床邊,拿著毛巾擦拭長發,她的頭發很長,這是個不小的工程。
將身體擦干,頭發弄得稍微蓬松一些后,她看起來稍微正常了一些。比起恐怖片里的女鬼更像個妖冶的女妖怪。
艾登搬了張椅子坐在她對面,思考了好一會兒,他指向了床邊折起來的小毯子。
“不穿衣服至少把腿蓋起來吧。”艾登提議。
“都盯著我看了三分鐘了,現在才想要我遮一下?”拉彌亞笑道。
不過她還是依言扯過毯子蓋住了下身,然后用長發遮住了胸脯。
復仇女神突然出現在艾登面前,戲謔地笑道:“嘖嘖嘖,小鬼,你這——”
“閉嘴!”艾登用意識回道,直接打斷了對方的嘲諷。
“有什么好介意的?這不是正常男人該有的生理反應嘛!”復仇女神大笑起來,“不用害羞,反正這幾天每天早上都能感受得到不是嗎?”
“你要是真知道這道理就不會特意跳出來嘲諷我了,回去,別像個乳臭未干的小鬼一樣。”艾登說完就讓復仇女神的幻象從自己眼前消失了。
對方和他現在共用一個身體,這個身體出現任何反應她也是感受得到的,所謂的沒有**,基本就是這么一回事了。
“那么,你到底是怎么進到這個房間的?”艾登盯著拉彌亞問道。
“呵呵,你不是告訴了我們你住的地方嗎?我就順著找過來了。”拉彌亞一邊擦頭發一邊笑道。
“告訴你們住址,是為了萬一有需要緊急聯絡的。”艾登一本正經地糾正,“你到底怎么進來的?奇奇莫拉也在嗎?”
“她還在監視,這里又不是你的監獄,只一個普通的房間而已,這都搞不定也能算是大魔女嗎?”拉彌亞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那你到我這兒來做什么?”艾登皺眉。
“匯報那邊的情況。”拉彌亞回答。
“用大魔女的憑證聯絡不就好了?”艾登眉頭皺得更緊了。
“總不能每次都麻煩阿比蓋爾吧,而且我正好想泡個熱水澡了,畢竟將近兩天沒合眼好好休息了,跟奇奇莫拉換班工作我就干脆找到這里來了。”拉彌亞吐了吐舌頭,“你這房間還真是不錯啊。”
艾登有了不太好的預感:“你最好不要跟我說……”
“我今晚能睡這——”
“不行,想都別想!”艾登沒等她說完就拒絕了對方。
但凡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讓一個可以一口生吞自己的怪物單獨共處一室,還毫無知覺地睡過去。
“這家伙真是隨性得可以啊。”復仇女神在艾登的意識里評價。
“你有資格說別人?”艾登回道,然后嘴里對拉彌亞說道,“想睡松軟的床,就自己去開一個房間。”
“我可是通緝犯啊,而且我路上只穿了一件做做樣子的袍子,上面根本沒有口袋,你看我這個樣子錢要放在什么地方?”拉彌亞舉起雙手。
“少廢話,我幫你開個房間就是了。”艾登黑著臉說道,“現在匯報你們的進度吧。”
“我們已經搞清了核心區的最里頭的構造,這是示意圖。”拉彌亞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卷羊皮紙,遞給了艾登。
“做得好……”艾登攤開手繪地圖掃了一眼,突然意識到了不對,“等下,這玩意你剛才從哪里掏出來的?”
拉彌亞沒回答,只是露出了諱莫如深的笑容。
艾登識相地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繼續打量地圖:“畫得很簡略啊。”
“畢竟奇奇莫拉每次進去的時間很短,收集的情報有限。”拉彌亞回答,“就算是這樣,也已經被發現了。”
“現在實驗什么狀況?”
“理所當然地中止了,核心區域保持著滿員狀態,奇奇莫拉已經進不去了。”拉彌亞回答。
“差不多和預想的一樣……”艾登點頭,“沒有找到神器的位置?”
“那種東西肯定是當寶貝一樣鎖起來的,不可能幾秒鐘就找到。”拉彌亞說。
“但只要知道了位置,奇奇莫拉就能用權能把它們都偷出來,多嚴實的鎖都沒用。”艾登說道,“行動當天就按計劃來。”
“那我們具體什么時候行動?”
“明天下午直接動手,避免夜長夢多。”艾登回復。
“哼哼,我喜歡干脆利落的男人。”拉彌亞咧嘴一笑,艾登有些意外地發現對方嘴里這次竟然是正常的牙齒,只有犬齒比常人更尖一些,“不過為什么不安排更早的時間?”
“因為我才剛借到人手。”艾登指了指窗臺邊上的鳥籠,“人手調過來也需要時間。”
“這鴿子看起來很可口啊。”拉彌亞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籠子里的白鴿驚恐地撲騰了兩下翅膀。
“夠了,再給你嚇唬嚇唬我估計它都要送不了信了。”艾登制止拉彌亞靠近那個鳥籠。
“能在這種地方借到軍隊,你的勢力真叫人大開眼界。”拉彌亞感慨。
“戴高帽就免了吧,血衣先生那邊調查得怎么樣了?”艾登繼續問
“我這兩天殺掉了三名確認被控制的內部人員,呵呵,我真是太喜歡這份工作了!”拉彌亞露出了愉悅的笑容,“放心,我處理得很干凈,尸體基本上都沒了,只剩下一點殘渣我吐到水塘里去了!”
“不用跟我講你的犯案過程!”艾登擺手打斷她。
“總之,那家伙控制的人已經很接近實驗核心了,我估摸我們也不至于已經把那混蛋發展出來的信徒都殺光了,實驗中止的情況他也察覺到了吧。”
“不只是他,道奇教授也肯定已經知道了。”艾登緩緩說道,“他也會采取行動……或許,他會在那座基地里露面,我們有必要持續關注。”
“那樣的話,進攻基地豈不是也要跟他為敵?”拉彌亞問道。
“萬一真出現那種情況,就試著跟他交涉一下吧,或許還有機會勸服他。”
“交涉失敗就是最糟的狀況吧?”
“當然不,還有更糟的。別忘了,對我們來說,威脅最大的,始終還是那個邪教頭子。”艾登幽幽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