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
第二天,維羅妮卡來到了核心區,徑直找到了蘇菲的牢房。
蘇菲一看到她就露出了戒備的神情,像是老鼠看到了貓。
“不必緊張,今天不審你,只是正常出工。”維羅妮卡看出了對方的想法,自顧自打開牢房,“先躺到床上去。”
“什么?”蘇菲愣了一下。
“照做。”維羅妮卡回道。
遲疑了一秒,蘇菲躺到了床上。
維羅妮卡走近過來,這讓蘇菲下意識地繃緊了全身。
維羅妮卡沒理會對方的反應,動作麻利地掏出鑰匙解開了她的腳鐐。
“起來,手伸出來。”維羅妮卡繼續命令。
雖然有些疑惑,蘇菲還是老老實實地坐起來,伸出了手:“要換衣服嗎?”
“不用,只是暫時讓你方便一點干活罷了。如果今天表現老實的話,就不用戴了。”維羅妮卡說完就拿著鐐銬,讓開一步,示意蘇菲走在前面。
突如其來的寬松待遇讓蘇菲一時之間反而驚疑不定起來,離開牢房后她每走幾步,就回頭瞥一眼維羅妮卡,擔心對方又有什么新動作。
反復幾次后,維羅妮卡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要回頭看,走快一點!”
“我能申請換個人監視嗎?”蘇菲問道。
“你當在包廂吃飯嗎,還能換服務生?”維羅妮卡臉黑了下去。
蘇菲沒辦法,只能將臉轉了回去。
“前面往左,今天要除操場上的雜草。”維羅妮卡指揮道。
“戶外工作?”蘇菲詫異地回過頭。
“放心,今天天陰得很,已經算是很照顧你了。”維羅妮卡回了一句。
來到操場后,維羅妮卡讓蘇菲去領了手套和工具,指揮她去角落去拔除雜草。
除了蘇菲以外,操場上還有三名其他來自核心區的犯人在一起干活,維羅妮卡換下了原來執勤的獄警,指揮四名犯人分開負責不同的區域,自己則在附近轉悠,保證所有人都在自己的視野內。
她轉了一大圈,當她再次經過蘇菲負責的區域時,蘇菲開口,用只有她們倆能聽清的聲音跟她搭起了話:“感覺監視變松了啊,昨天還是你一個人專門盯著我來著。”
“還有興致說閑話,嫌工作太省力?”維羅妮卡平淡地回了一句。
“別那么死板嘛,隨便聊幾句不會讓我手慢下來。”蘇菲緩緩說道,“除掉了鐐銬,還讓我和其他犯人一起干活,我是否可以理解你們對我的警戒放松了一些?還請給我一個準信,我也不想自己一驚一乍的。”
維羅妮卡想了想,開口道:“典獄長跟我交待過你擁有特殊的能力,不過現在我們已經做好了相應的對策。”
“對策?”蘇菲怔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什么,她正起臉色,盯著維羅妮卡問道,“能允許我嘗試一下嗎?”
維羅妮卡扭頭望向遠處監獄主樓的窗戶,艾登正站在窗邊監視著操場。
“請便,但奉勸你不要做其他多余的舉動。”維羅妮卡面無表情地將手放在了配槍。
蘇菲張開嘴,剛準備開口,腦子里馬上浮現出了命令:“自此規則書寫起開始,禁止以偽裝為目的改變外貌,違者處以肉刑。”
“原來是這樣,典獄長也終于舍得對我下點成本了。”蘇菲理解過來了。
“干活。”維羅妮卡催促。
《無字法典》,一個人一天只能在上面書寫或者修改三次。
但如果有兩個人使用的話,能操作的空間也會變大。
在嘗試過讓維羅妮卡使用《無字法典》之后,艾登也就沒有太過吝惜在《無字法典》上書寫規則的次數。有些規則可以讓維羅妮卡寫上,然后就算當天出現了什么突發狀況,艾登也可以靠自己及時修改規則。
蘇菲蹲下去,繼續處理在角落地縫里長出的雜草,維羅妮卡掃了她一眼,準備再去查看其它犯人的工作狀況,這時蘇菲又小聲開口了:“你喜歡那個典獄長嗎?”
維羅妮卡的身體突然僵直了,她立刻轉頭看向窗邊。蘇菲的聲音很小,以主樓離這塊角落的距離,哪怕是狼人的聽覺都不一定能聽得清楚,但維羅妮卡一瞬間還是慌張了起來。
艾登的身影已經不在窗邊了,似乎是確認過沒有問題之后就去工作了。
“你不必隱瞞,其實你表現得還是很——”蘇菲毫無察覺地繼續說著,但當她一轉頭瞥見維羅妮卡仿佛在考慮要不要將她滅口一般的瘆人表情時,下意識地將“明顯”一詞硬生生吞了回去。
“我沒有其他意思……就問問。”雖然額頭已經開始滲出冷汗,蘇菲還是勉強維持住了鎮定。
維羅妮卡及時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犯人面前輕易地被動搖。
喜歡一個人又怎樣,又不是什么值得羞恥的事情。
“打探個人隱私不是個好習慣。”她給出穩妥的回應。
“我只是很好奇你們之間的關系,為什么他能將唯一權柄都能放心交給你使用,那可不是能輕易交給別人的東西。”
“只是出于正確的判斷,如果我當時沒拿著那東西,你說不定會反應過激到把自己舌頭咬下來吧。”維羅妮卡回答。
“我不是在說這個,我只是想知道,他為什么那么相信你?因為你喜歡他?還是因為他救過你的命……啊,抱歉,還沒跟你說過,我調查過一些事情,知道他替你翻過案。”
“他信任我,只是因為我值得信任。”維羅妮卡抱起手,“如果我是那種會對恩人背后捅刀的渣滓,就算他救過我的命,他也不會把事情托付給我。”
蘇菲瞥了維羅妮卡一眼,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那如果他遇到生命危險,你會愿意舍命救他嗎?”
“理所當然的吧。”維羅妮卡毫不猶豫地回答。
片刻的沉默,蘇菲長出一口氣:“真羨慕你們啊。”
“羨慕什么?”維羅妮卡聽得一頭霧水。
“獄警小姐,能否跟典獄長傳個話。”蘇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認真地提出了一個請求,“我有些事情,想再次跟他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