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給你個機會稍微做點事,提高一下你那低得已經不能再低的待遇等級,你倒還不樂意了?”艾登面不改色,奧菲利婭的反應倒也在意料之中。
倒不如說,這家伙要是馬上滿口答應下來才叫反常。
“哼,不勞你費心!”奧菲利婭斷然拒絕,“我干嘛要管這種低階血族的死活,讓她去死!”
艾登心想伯爵級別的血族,其實也算不上什么低階血族了。
大概也只有奧菲利婭這種親王級別的,才有機會這樣站在這種鄙視鏈的頂端吧。
“你知道這家伙為什么跑這里來的嗎?”艾登指了指床上的女伯爵,“她今天可是為了把你從獄中劫走,挾持了一名獄警威脅我啊。”
“什么?”奧菲利婭扭頭看向那名女伯爵,很快就確信自己不認識她,當即皺起眉頭,“你騙誰啊!?”
“沒騙你,她向我提出的要求,是要我把戴著禁魔鐐銬的你送出來。”艾登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她應該是想抓你當人質。至于要威脅誰,你自己應該心里有數吧。”
奧菲利婭聽了這話表情略有觸動,再次瞪向女伯爵。
“跟她確認她大概也不知道什么,她是被人操縱的。作為失敗的代價,她被幕后黑手變成了這副德性。”艾登在一旁補充,“為了盡可能地從她嘴里問出點東西,我才讓你想辦法救她一命。”
“到底怎么回事?那白癡招惹上什么麻煩?”奧菲利婭盯住了艾登的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沒給你寫信嗎?”艾登反問,他昨天才建議過凱爾去給奧菲利婭寄信。
“今天是來了一封信,里頭除了一堆沒卵用的說教根本什么都沒說!”奧菲利婭咬牙切齒地回道。
看來凱爾是完全沒有告知奧菲利婭自己的境況……
“那你把她救活,我就告訴你。”艾登直接開出了條件。
奧菲利婭盯著艾登瞪了好一會兒:“那我也有個條件。”
“真會討價還價啊……說吧。”
“讓我吸你的血!”奧菲利婭一字一頓地回道。
“哦?還指名道姓要我的?”艾登挑了挑眉,開口揶揄道,“你終于也開始對我想入非非了嗎?”
“去你的!本親王每天就喝那么一點豬血,現在還想讓我掏空身體去獻血?”奧菲利婭指著艾登,咬牙切齒地說道,“讓我喝人血!要選的話,我肯定要吸你的,我現在可是每天做夢都在想著放干你這混蛋的血啊,只是吸一點,已經算是便宜你了!”
是為了泄憤……只是稍微放點血的話,艾登其實倒也不介意。
“可以,你先把人救起來再說。”他朝奧菲利婭點頭。
奧菲利婭這湊到那名女伯爵身旁,女伯爵轉動眼球望向她,眼里滿是求生的渴望。
奧菲利婭表情冷淡地將手伸向女伯爵,仿佛貴婦伸手讓對方行吻手禮。
女伯爵努力把腦袋抬升起來,張開嘴將獠牙對準了奧菲利婭的手腕,用力咬了下去。
奧菲利婭眉頭微皺,臉上閃過一絲嫌惡,但姑且還是勉強控制住自己沒有把手縮回去。
伴隨著一陣陣吞咽的聲音,女伯爵臉上和手上顯露出來的潰爛傷口迅速逆轉愈合起來。
奧菲利婭皺著眉頭忍耐了好一會兒,一把將手抽了回來:“行了渣滓,你還想喝多少!?”
女伯爵嘴角還掛著血滴,一臉戀戀不舍地望著奧菲利婭被扎破的手腕。
然后奧菲利婭馬上轉過臉瞪向艾登:“該算我們的了。”
“咬脖子未免太有傷風化了些,姑且給你咬下手背好了。”艾登一邊整理自己的袖子一邊說道。
艾登當然不可能讓對方咬自己脖子,就算封印了魔力,血族嘴里的獠牙始終是個威脅,隨便亮出脖子給對方咬,對方說不定會趁機咬斷他的喉管。
在后面站著的維羅妮卡松了一口氣。
奧菲利婭的臉頰抽搐了一下:“你讓我咬那里我還不樂意呢!趕緊給本親王解開束縛!!”
艾登暫時給奧菲利婭解開了脖子上的封印,將手伸向了奧菲利婭:“來,張嘴。”
奧菲利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張嘴亮出獠牙,以報復過去受到屈辱的力道狠狠地咬了上去。
血液立刻冒了出來,流入奧菲利婭的齒間。
久違的人血!還是自己每天都想痛飲的仇人的血!
此時此刻奧菲利婭只覺得這血仿佛熱得燙嘴,比以往喝到的任何鮮血都要更加刺激,簡直就像烈酒……不,這股刺激的感覺比那還要強烈。
然而這股熾熱、刺激的第一感覺掠過之后,緊隨其后的劇烈疼痛讓她渾身一凜。
不是什么錯覺!這血真的炙熱到能燙傷她,就像往嘴里灌了一口圣水!
她立刻松嘴,條件反射地將第一口血吐了出來,但嘴里卻還是火辣辣地一陣發疼。
“怎么?不合胃口?”艾登對奧菲利婭的反應感到了些許詫異。
奧菲利婭沒馬上回話,抓過附近桌臺上的水壺就往嘴里灌水,不停漱口然后吐掉。
好一會兒過去,她才終于緩過來,捂著嘴朝艾登罵道:“好燙啊!痛死我了!卑鄙小人,居然耍這種手段!你居然在血里下毒!?”
艾登愣了一下,瞧了一眼沾血的手,一時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往血里下毒?不可能,他又不是艾凡莎……而且對活人有用的毒,對本身就算死人的不死族是沒法起效的。
“長官,手還好吧?”維羅妮卡一臉關切地上前,拿出手帕遞給艾登。
“謝了。”艾登順手擦拭起手上的血來。
獄醫拿著準備好的藥品和繃帶湊過來:“我給您包扎一下……”
但在艾登抹掉手上的血跡后,獄醫當場就怔住了:“咦?”
被吸血鬼咬過之后,艾登的手背本應該留下兩個獠牙咬出來的血孔。
但現在艾登的手上只有兩道極淺的傷口,感覺就是在什么地方蹭破了點皮而已。
而且,這兩道極淺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迅速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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