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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漉漉渾身的感覺一收緊。
想起來了……剛剛她太過驚懼腿軟,管池北扶住了她,因為慣性將她擁進懷里,還有那些低沉平緩的勸慰……
剛剛情況緊急還沒發覺,現在平復了下來,那可就……
兩人還十指緊扣著,管池北先握住她的手讓她的情緒鎮靜,她張開手指緊扣上去的。
葉漉漉身上的毛孔仿佛都張開了,指尖發涼,心跳飆升到最激烈的程度。葉漉漉呼吸稍稍一窒,用若無其事的聲音說:
“謝謝你穩住了我……沒事了,方才嚇死我了。”
若有若無的意味縈繞在身側。
管池北并沒有立即將她放開。
葉漉漉心里一凜,周身的一切時間畫面仿佛都放慢了似的,她腦里在想,會維持這個姿勢多久。
過了一會兒,又像是幾個眨眼,但中間的間隔和停留是很明顯的。
管池北放開了她,他手掌和懷抱的溫度都如常,聲線也低緩如常,話音響在她的耳后,一聲低沉的震動:“嗯……不用謝。”
莫名的。
葉漉漉覺得,“不用謝”這個三字,表面那么生疏,眼下聽起來,卻有股驚心動魄的勁兒……可以說這是帶勁兒,或者用一個表面簡單的詞:性感。
他們一個謝,一個不用謝,也是夠好笑的。
聽著好像陌生客氣極了。
但偏偏其實根本不是這么回事兒,甚至是相反……
糟了。
葉漉漉站在那兒,感覺自己的心跳聲愈演愈烈。
管池北……真是個樸實的山里漢嗎?
太帶勁兒了媽耶,她越來越有心動的感覺了。
窗戶紙被黑豹破開,雖然寶寶們體質比較耐寒,但也不能就這樣敞開著過一晚上。
好在管池北在,他轉身去拿了新的窗紙進來,當即動手糊上了。
這么晚了,確實有點麻煩,但也沒辦法,葉漉漉的屋里頭一次點燈到那么晚——管池北也頭一次這么晚了也還在她屋里。
等搞定了一切,可以如常躺下后,已經是凌晨了。
第二日早上,全村人都起得很早,但也沒有做各家的事,而是全都緊急聚在了一起,說著昨晚的事!
昨晚村里的漢子們在外面忙到了很晚,婦人孩子們勉強驚惶睡下,但今天一早仍是非常慌張,立馬全都聚在了一起。
全都是說著野獸下山的事,這很像是一個噩夢,然而并不是!
有幾個人哭天搶地,哭嚎聲簡直沖上了天,忽然沖到了眾人面前,撕心裂肺地哭喊著。
這是昨晚……村里被咬死的那幾個村民的家里人。
這也是村民們最驚惶不安的一點——昨晚,真的有村民被野獸咬死了!不是夢,也不是假的,那可是人命!
村民們看著那些哭嚎的人,全都臉色難看,又極度恐慌,村長一臉疲憊地發了話,“野獸下山的事,純屬意外,飛來橫禍,誰都沒辦法。”
“昨夜我們村子里的人已經清點過了,跑了一只還是兩只花豹,其他山上的猛獸全被管家六子射殺了。”
“我們已經琢磨過,這回山上的野獸跑下來……應該是跟今年的冬天太長有關,山里的野獸找不到吃的,餓極了才會跑下山。”
“這一遭過后,短期內應該不會再有野獸敢跑到村子里來,而再過一頭半個月,再怎么遲也該解凍化雪了,等開了春,野獸都往深山里跑,也不會再下山。”
“所以這一遭是突發慘禍,但咱們村子應該不會再有后續的麻煩。”
云霧村的村民們炸開了鍋,各個反應不定,議論聲紛紛起來了。
村長李越說得還真不錯,很多村民也都發現了,今年過的這個冬分外的長,比往年都要延遲好多,一直到都過完年了,還在下那種漫天的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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