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意伯完全不知道杜凝云修改縣志的事。
京城中人知道杜凝云悄悄去了鳳安縣,卻少有人知道杜凝云干了什么。
杜凝云在鳳安縣很閑。
挪走了舊民,來到這里的多是沒有田地屋產,得知鳳安縣會分田地分屋產,特地來搏一搏的人。
杜凝云深知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命軍中識字者精心登錄記策,按人口戶頭平分。
具體的位置抽到哪里便是哪里,全憑運氣。
雖有人不愿意。
但簽子是自己搖的,自己撿的,不好也怨不得旁人。
倒是有人想鬧事,但軍士隨處可見。
如今又是正要立威的時候,鬧事者斬立決。
幾次過后,鬧事的就少了。
等半年過去,此地儼然是和秦天內地渾然無差。
杜凝云遞文書入京,說鳳安縣民風已和秦天內地等同,乞請縣官來此。
但依舊沒人愿意來。
杜凝云文書中的民風已同無人相信,反倒不少人在說杜凝云是嫌鳳安縣苦寒,便夸一夸鳳安縣的好,想回京。
但鳳安縣這里如今盡是秦天的百姓,哪里有一個外人在。
秦天的百姓在這里自然是秦天的風俗,頭一兩個月整頓好了,和秦天其他地方一樣慢慢治理著,當然很快步入正軌。
雖然偶爾會冒出一個幾個的舊民。
但這些舊民早已無足輕重。亡國之民,根本無人把他們當人看,他們就是暴徒。一出來就是為了搶吃的,碰到年幼的孩子他們便要活活掐死。
等又半年過去。
戚藺已經大勝歸京三月,他向老皇帝請旨,想換縣官。讓杜凝云回京。
但朝堂中人彼此推諉,老皇帝想忠意伯都沒說什么,更不理戚藺的奏折。
畢竟他心里也清楚得很。
他的皇帝之位是虛的,真正拿權的是忠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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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權之大豈止政權,鎮北侯府才是他的底牌。
鳳安縣中。
杜凝云左等右等沒有等到新的縣官,反而等到來管理軍士的戚藺。
杜凝云便知道。
自己父親要動手了。
而且是和戚藺聯手的那種。
果然。
沒過多久,一條金龍從天而降,落入忠意伯府,讓忠意伯府金光大放。
可杜凝云知道。
根本沒有金龍,有的只是鏡陣。
忠意伯用八年慢慢布置好的鏡陣,只為這一晚,點燃燭火,映出金龍落在忠意伯府。
上一世。
這金龍八年后才會出現。
可這一世,戚藺說:“今帝雖然貶六皇子,可他心里更屬意六皇子。與其等今帝死后六皇子耍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小把戲,不若我們先下手為強。”
杜凝云眼神微閃,望著京都的方向,總覺得這事依舊難成。
卻不想兩月后隨戚藺歸京,得知自己長兄成了太子,老皇帝依舊是皇帝。
杜凝云是懵的。
但才到京城自己就被封了公主,戚藺被迫成了駙馬。老皇帝要另封別人做元帥。
杜凝云又笑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自己父親一直盯著皇位,且極為欣賞戚藺這個女婿。老皇帝為什么會覺得戚藺會堅定不移的護著他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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