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她重生了第一百一十八章 批量化文稿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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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批量化文稿


更新時間:2021年08月08日  作者:尤小蕪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尤小蕪 | 皇太后她重生了 


杜凝霞到底還是有脾氣的。

李弄玉滿是不屑和厭惡的眼神太刺眼,讓杜凝霞心中一陣氣惱。

都是一樣的門第身份,大家誰能瞧不起誰呢。

但杜凝霞還知道勢比人強的道理,見狀只一臉落寞的低下頭,淚水便如珠子一般滾落在繡著精致牡丹紋的錦裙上。

隨著眼淚的落下,杜凝霞漸漸握緊了雙拳,用力在無知無覺的腿上錘了起來,一面錘還一面喊:“我知道,我從此是個廢人了,所以你們厭我、憎我。”

杜凝云和李弄玉面面相覷,一個個眼神古怪的緊,此時卻都沒有開口,都看著杜凝霞哭訴。

聽杜凝霞哭喊道:“可我那里想沒了這腿,那里想從正妃淪為側妃,丟了杜家的臉面。可我能有什么辦法?云兒,我們原本那般要好,難道你眼見著我注定落魄,就作踐我么?”

杜凝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冷聲道:“作踐你,我怎么作踐你了?你倒是說說,我洗耳恭聽。”

杜凝霞一噎,旋即改口哭訴道:“我知道我廢了雙腿,也必定懷不了孩子,終其一生也只是平郡王府的一個落寞側妃。姐姐日后是正妃,您可一定要可憐可憐霞兒,霞兒自知…”

“呸!”杜凝霞還沒說完,就被李弄玉無情打斷。

“誰和你姐姐妹妹的,云兒是我姑母生的,你和我有什么關系?也來攀親?”李弄玉挑起長眉,倨傲的神態和大夫人如出一轍,說出的話也有無分相似:

“你成側妃是你自己愿意的,在我們跟前哭什么哭?還有,你愛做什么側妃自己做去,別牽上我。你樂意與她人共侍一夫,我偏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別拿你那讓人惡心的歪腦筋來看我,我告訴你,她是好惹的可我不是,你敢惹我,我就敢讓你連側妃都做不成,早早剪了頭發做姑子去。”李弄玉竹筒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的說著,越說越氣。

一雙本就凌厲向上勾起眼尾的丹鳳眼此時更是冷的駭人。

杜凝霞一時只覺得自己被一只吐著蛇信子的冰冷毒蛇給盯上了,不由得渾身一陣發寒。

讓杜凝霞不敢在李弄玉跟前繼續賣弄演技,只哭著向杜凝云,哭訴道:

“云兒,云兒…”

“喊我作甚?”杜凝云神色清冷,眼中還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耐。

杜凝霞被這眼神弄的心中一寒,她情愿被大夫人嘲諷責罵,她也不想面對杜凝云的冷眼相待。

而杜凝云不僅冷眼看她,還冷冷的說道:

“你不會還以為你喊我兩聲,我就會替你出頭吧。”

“云兒,我…”

“可別,你的話你自己愿意信嗎?”

“我當然信。”

“那你倒是說說你信服的理由?”

“我…”杜凝霞一陣默然,理由,她本來只是想借自己廢了雙腿很是可憐為由,想借此機會搏一搏杜凝云的好感。

杜凝霞根本沒有去想像樣的理由,再她看來應付杜凝云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杜凝云是心軟的,她她認定自己表現的可憐點,說幾句軟話,杜凝云就會被她說動。

只可惜杜凝云身邊跟了一個該死的李弄玉!

即將成為平郡王正妃的李弄玉!

“云兒,你心里難道半我都沒有了,我們十多年的姐妹情分,難道你全不顧了?云兒,你忘了我們曾經是多好的姐妹了?”杜凝霞說著就又哭了起來。

這和杜凝云模糊印象中那個驕矜的杜凝霞相差甚遠,但感覺還是那個感覺,膈應。

發自內心的膈應。

“正是因為記得,我才至今沒讓你還你從我那里借走的東西。霞姐姐,你這樣糾纏,難道是想讓我幫你算一算你這些年從我手里借走的東西?”杜凝云眼中帶著幾分戲謔之意。

杜凝霞的哭訴卻沒有停住,讓抽抽搭搭的哭訴道:“云兒,都這等時候了,你還給我算這些,你我姐妹之間哪里用算這些俗物。”

杜凝云小臉黑了黑。

不用算,你當初倒是別要。

“既然姐姐覺得那些是俗物,就趕快送還給云兒吧,云兒倒是看重那些俗物,姐姐不送還倒是真有礙你我之間的姐妹情誼。”

杜凝霞這才止住了哭,卻沒有放棄,低頭梗塞道:“云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杜凝云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笑吟吟的說:“這不是你教我的嗎?怎么?你忘了?”

杜凝霞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你教我的。怎么對自己的姐妹狠心,還是你教我的。云兒愚鈍,凡此種種,雖然做不到連吃一塹長一智。但暗虧吃多了,教訓長夠了,云兒總是要學乖的,不是嗎?”

杜凝霞眼里露出驚慌之色。

而杜凝云卻忽然扯了李弄玉離開,完全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倒是李弄玉不依不饒的扯杜凝云的手,氣呼呼的說:

“走什么?她先前做的那些事,你便是打她罵她也使得,誰還能挑你的錯?”

杜凝云卻笑道:“何必與她白費唇舌,走吧。”

等杜凝霞成了側妃,發現正妃的位置唾手可得,卻費盡心思都得不到,好不容易要得到,卻又失去。

那才有趣呢。

杜凝云想著,輕笑一聲,但這一聲輕笑卻讓旁邊的李弄玉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你是不是盤算了什么事情?”李弄玉下意識的問道。

“當然沒有。”杜凝云攤攤手,小臉上寫滿了無辜,真誠的眼神讓李弄玉忍不住懷疑自己方才心里浮現的念頭。

小凌云怎么可能藏著什么某算。

雖然姑母一口一個凌云兒,但誰都知道,杜凝云不是姑母想象中壯志凌云的沙場紅袍小將,而是嬌嬌弱弱還笨笨的小凌云兒。

老祖宗正因為杜凝云是天生軟綿可欺的性子,才越是對她格外愛護,一而再再而三的交待她們不許欺負,只需保護。

久而久之,李弄玉等人對這個好欺負的小凌云都護慣了,偏忠意伯府離得雖然不遠,卻到底不是一家。杜凝云被杜凝霞哄騙,她們幫也幫不住。

只能在閨會之上,給杜凝霞沒臉,給小凌云出氣。

這樣的小凌云,怎么可能暗藏著心機某算。

想多了,一定是她想多了。

李弄玉想著,擦了把頭上的冷汗,冷不丁發現杜凝云身邊多了一個容貌俏麗的小丫鬟。這小丫鬟瞧著相貌不算出挑,但從走路上看卻是個練家子,渾身更是隱隱透著幾分鋒芒。

李弄玉默默的移開了視線,不去聽她說給杜凝云的悄悄話,但挨得近,李弄玉耳力又極佳,那里猜不出這小丫頭說的話:

“安排好了,新的話本已經送過去了。”

“人呢?”

“人也都安插好了,都是對我們忠心耿耿的丫頭,保管不會有什么二心,姑娘盡管放心。”蕙兒拍著胸脯保證。

杜凝云點點頭,笑道:“讓文岳先生好好寫。”

說著,杜凝云忽見李弄玉表情古怪,便笑道:

“這是怎么了?誰招惹你了,瞧這眉頭都皺出花了。”

“你還說沒有!”李弄玉一把抓住杜凝云的胳膊,眼神帶著些許悲憤。

“沒有什么?”杜凝云有些茫然。

“我才問你有沒有盤算什么,你還說當然沒有,可你這架勢是沒有嗎?你倒是說說,你方才和她說的話是為了什么?”

杜凝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也算盤算?這就是玩玩罷了。

杜凝云想著,柔聲笑道:“弄玉姐姐,你誤會了,我是自己想了一些故事,偏自己不會寫,便把大概的故事給了一個說書先生,讓他替我寫。”

“還能這樣?”李弄玉一副發現新大陸的表情,好半天才說:“這個主意好,我到也愛看一些奇聞詭事,偶然自己也會想出一些半點的,只是你也知道,我是文墨不通的,正巧接著你這個主意吃風頭。”

杜凝云聞言掩唇輕笑,何止是不通。自己這弄玉姐姐舞刀弄劍自然不在話下,可讓她提筆寫字。

杜凝云忍不住低頭抿嘴兒笑,只怕弄玉姐姐把筆當刀用去。

杜凝云想著,笑吟吟的說道:“姐姐想來尋人寫,妹妹當然歡迎,只是妹妹這里只有一個文岳先生,還請妹妹自備一個些死了一些識人不清。”

杜凝云想著,只給李弄玉留了一個地址便走了。

卻沒想到李弄玉對此興趣極大,大半夜的把杜凝云鬧起來,就說夢里得了一稿名叫風月寶鑒,還在向人大肆宣揚報恩一說。

杜凝云沒轍,只好認真的聽李弄玉講述。

自己逐條寫出框架,寫出主要的人物、背景。

李弄玉一說便說個不休,越說越起勁。杜凝云聽她說的詳盡,少不得也寫的詳盡。幾乎是一天過去,杜凝云圈圈畫畫又涂涂抹抹的寫近乎四五十頁,李弄玉才意猶未盡的說:

“可惜夢醒就只記得大概,若是全記得,我還能再說上三天三夜。”

揉著酸痛手腕,表情復雜的杜凝云聽了這話,差點沒把手中的小巧兔毛筆砸到李弄玉的臉上。

一天狂寫數十頁,她的手腕都酸痛的要廢掉了,你竟還想講個三天三夜。

“好啊,既然弄玉姐姐還能想起更多的,那弄玉姐姐回去想起什么就寫些什么,寫多了就送過來,云兒送出去叫他們寫。”

李弄玉聞言喜得直接在杜凝云臉上香了一口,口里只說:“知我者云兒也。。快讓人送出去,最好這個月就寫好整本印出來給我瞧瞧,寫的和我夢中的一樣,我可大大有賞呢。”

杜凝云無言,忍不住掰著手指頭算起來自己近來給文岳先生送去多少份文稿。

一份、兩份、三份……

好像有點多呢。

“文岳先生寫稿不快,照他目前拿到的文稿數量,把這本送去,大概要到明年末的時候,才開始寫吧。”

“怎會這樣慢。”李弄玉不滿的瞪大了眼睛,嘟囔道:

“常寫話本的說書人是寫慣了的,若是憑空成書一本他自然緩慢寫,可這已經把大概都給他了,還有什么難寫的。云兒,你得催催他!”

杜凝云扶額長嘆,道:“不是他慢,也不是他偷懶,我這幾天大概送給他了一二十本書的大概,要他去編寫。他寫完那些,少說也要明年的年末了。”

李弄玉聞言卻仍嘟著小嘴兒,嬌氣的嘟囔的道:“可以先寫這本。”

杜凝云將這本的內容細細品味了一遍,發現這里面并無她想要的大才大德女子,其中更全是家庭閨閣瑣事,以及閑情詩詞。

解悶是夠了,若想以此為多才女子鋪路做官卻遠遠不夠。

杜凝云想著,垂眸細思了片刻,終是搖搖頭,嘆道:

“這本雖好,于我無用。另尋他人寫去吧。”

言罷,杜凝云猛然驚覺。

文岳先生一個人是來不及寫這么多,可五個文岳,十個文岳呢?

一個人寫的慢,十個人一起、百個人一起總會快一些吧。

杜凝云想著,一雙水靈靈的杏眼越發明亮起來,更是笑著將李弄玉拉過來狠狠的親了一口,笑道:

“好姐姐,你可幫了我大忙了。你放心,你這書不出兩個月必定送到你的手上,你且先回去吧。”

言罷,杜凝云就迫不及待的將李弄玉推了出去,自己則走回去再次命待墨研墨,自己執筆卻開始寫一封密信。

當夜。

以為自己不會再收到新文稿的文岳先生再次收到了一份嶄新的文稿。

不僅嶄新,還賊厚,是以往五六本的厚度。

這可出乎了文岳先生的意料,看著手頭積攢的一大堆未寫或才開始寫到文稿,一向為了銀子兢兢業業的他終于怒了。

“我是一個人,一個人懂嗎?你們只給我設定讓我寫細節,難道這叫沒有一點難度,難道我是隨便寫寫就寫完了?”

“你們看看那一堆還沒動的稿,你們自己看看我還有多少沒寫,你們還往我這里送,難道我寫得完嗎?”

文岳先生喊著喊著,想憤而撕稿。但想起視錢財如糞土,隨便就打賞他一百兩銀子的忠意伯;再算算這些天到賬的銀子接近一千兩。

文岳先生一拳頭砸在桌上的稿紙上,傲然道:“再送我就和這些,我就和同歸于盡!”

“先生,今早上伯爺還叫人催,您別忘了您早上答應過的話。而且,小姐下了新的命令,雖然還沒傳到咱們這里,可聽說和先生您有關呢。”

文岳先生眼皮子狠狠的跳了一下,心中暗道:難道這父女倆嫌給他的銀子多了?

不不不!

是伯爺一開心就賞銀子,又不是他變著法子要,那里他遭殃呢。

文岳先生想著,果斷坐回原處,繼續寫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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