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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瘋女這句話可能是激將法，但孤本寂還是想和瘋女一對一。
“好。”
蒼天無極點了點頭，化作一道流光，向著那些正在殺戮的獄國殺手而去。
水鳳山，后山。
“四大人，后方有一處院落，我在里面發現了一個小女孩。”
一名獄國的殺手對四孽說道。
“看來這就應該是那個瘋女人所說的小女孩了”
四孽點了點頭。
“四大人，那接下來該怎么辦？”
殺手問道。
“你還對那個小女孩沒動手吧？”
四孽看了他一眼說道。
“沒有，瘋女大人不是說要活的嘛，所以屬下一直沒有動手，那要不要現在把她抓來。”
殺手說道。
“不，把她殺了。”
四孽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冷意。
“什么？”
殺手頓時大驚失色。
“四大人，瘋女大人說要的是活”
殺手有些遲疑地說道。
“閉嘴，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小女孩跟那個瘋娘們是什么關系嗎，那是她的親生骨肉，看來這個瘋娘們還有點人性，不過作為獄殿的成員，就不應該有親人的存在，更不應該跟人性這種東西掛上鉤，所以現在你立刻去把那個孩子抹殺掉！”
四孽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冷冷地說道。
“是！”
殺手無奈，也不敢拒絕，只得應了下來。
院落之中。
此時孤夢坐在秋千上，悠閑地蕩著。
孤夢因為被孤本寂喂下了藥物的關系，雖然活了一百多年，可就是長不大，不光是外面，就連心智也一直停留在幼年。
這么說來，孤夢也算是挺慘的了，父母皆為獄國臥底，父親孤本憐更是在一百年前就死去了，母親裝瘋了一百年，在前段時間也離開了。
她是個沒有得到過父母之愛的孩子，比起很多孩子來說，她要悲慘得多。
“嘎吱”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輕輕打開。
只見焚若冰的身影從房中走了出來。
陽光正好，照在了焚若冰身上，她一身冰藍色的長裙甚是惹眼。
焚若冰很漂亮，哪怕已到中年，歲月也并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
焚若冰和白寒學院院長寒圖苓挺像的，兩人的氣質都很冷。
但比起白寒學院院長寒圖苓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焚若冰的冷要更為沉郁壓抑。
“陽光很暖和，阿姨你要不要一起來曬曬呢。”
蕩秋千的孤夢突然開口說道。
她并沒有回頭看，就知道焚若冰在。
“暖嗎？”
焚若冰抬頭看了一眼太陽，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把她的臉照得很亮。
沉默了一會兒，焚若冰還是緩緩邁步向孤夢走去。
可能是因為現在院落中只剩下孤夢一人生活的緣故，整個院落都靜謐得很，沒有鳥語花香，沒有蟬鳴蟲叫，這種靜謐并沒有多少生氣。
“你看起來，不像是個孩子。”
焚若冰看了孤夢一眼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焚若冰從感覺這個小女孩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么感覺。
“我只是個孩子，一個活了一百多年的孩子。”
孤夢輕聲說道。
“嗯？”
焚若冰眉頭一動。
這語氣真的是個孩子能說出來的嗎？
“阿姨你似乎是個很可怕的人呢，你靠我這么近，我的身體忍不住在顫抖。”
孤夢突然說道。
“那可能是你在害怕我吧。”
焚若冰說道。
“那阿姨是壞人嗎？”
孤夢問道。
“壞人？你知道什么是壞人嗎？”
焚若冰突然有了一絲興趣，對孤夢問道。
“壞人壞人就是會讓在乎他的人失望的人吧。”
孤夢想了想說道。
“哦？”
焚若冰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訝。
壞人就是讓在乎他的人失望的人。
顯然，焚若冰沒想到一個孩子竟然可以給出自己這種答案。
“讓在乎自己的人傷心失望了，真的是很壞呢。”
孤夢繼續說道。
一個壞人，并不一定要傷天害理，并不一定要大奸大惡。
但如果讓在乎自己的人失望了，那么這個人是真的糟透了。
“那什么又是好人呢？”
焚若冰又問道。
什么是好人呢？
不讓在乎自己的人失望的人嗎？
“這個我也說不好。”
孤夢想了想說道。
好人，真的挺難定義的。
“雖然我也不知道好人該怎么形容，但是我之前見過一個叔叔，他為了救我把獻出了心臟，我想他應該是個好人吧。”
孤夢頓了頓說道。
焚若冰沒有再說話。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好人，因為好人都已經死了。
但這個世界上也沒有惡到極致的壞人。
好和壞，都是相對的。
“怎么又多了一個女人。”
暗處，獄國的殺手看到孤夢身邊的焚若冰，不禁有些驚訝。
剛開始她明明感覺只有一個小女孩的，但現在怎么又多出了一個女人？
“算了，一起殺了吧。”
獄國殺手也沒有想太多，打算把她們一起殺了。
寒光一閃，一把匕首出現在了殺手的手中。
“死吧！”
殘忍一笑，手中的匕首直接劃作一道冷光向著孤夢的后背射去。
“這是輕松啊”
就在殺手以為大功告成，想要離開的時候，殺手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寒意。
“好冷！”
殺手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
而當他抬頭重新看去之后，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住了。
只見小女孩安然無恙地坐在秋千上，根本就沒有被匕首擊中。
“怎么會這樣”
而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危機感油然而生。
那是一雙冰藍色的眼睛。
深邃又可怕。
水鳳山。
“放棄吧，你們這一次不可能攻得下水鳳山的。”
孤本寂對瘋女說道。
“切，那又怎么樣。”
瘋女切了一聲，毫不在意地說道。
“你的目的，難道不是水鳳山嗎？”
孤本寂皺眉道。
聽瘋女的語氣，此次她的目的好像并不是水鳳山。
“當然，能夠把水鳳山攻下來這是最好的，但這只是其一而已，而且攻不下來也沒什么。”
瘋女笑道。
“什么意思？”
孤月啼皺眉道。
“呵呵，你們很快就知道了。”
瘋女眼睛微微一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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