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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之后，蘇不謹沉默了。
蘇不謹愿意相信孤本寂說的是真的，孤本寂也絕不像二夫人說得那般大奸大惡，否則紫龍大帝不會讓他這種人做鴻鵠一族的族長了。
只是有一點她倒是沒想到，那就是連紫龍大帝都摻和進了這件事情中。
不過想來也是，畢竟關系到了獄國這個神秘的勢力，如果孤本憐當年真的背叛了東海，成了獄國的走狗的話，那么這人必須得殺！
因為這已經不是個人的問題了，這是關乎整個東海的大事。
“所以你明白了嗎，我殺大哥是因為他該死，他背叛東海，加入獄國，哪怕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依舊會殺了他！”
孤本寂瞪大了雙眼，滿是血絲地說道。
“可是他人都死了！！”
二夫人猛地怒吼出了一句，旋即又有些失神地喃喃起來。
“是啊，他已經死了........”
淚水濕潤了她的眼眶，她深愛著的那個男人的臉似乎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只不過僅僅是一瞬間而已，便隨風消逝了。
報仇，終究不過是一絲執念。
她，只想要他活過來。
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錯，是個什么樣的人，她都不在乎。
她，只想要他活過來。
“回頭吧，現在還不晚。”
孤本寂嘆息了一聲說道。
“回頭？”
二夫人慘笑了幾聲。
“我的身后，早就沒有路了。”
事已至此，她還怎么回頭？
“呵呵，我才不管他是不是背叛了東海，那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只知道我最愛的人因你而死，我只想讓你償命！”
二夫人語氣森冷地說道。
她的執念太重了，重到可以讓她不顧是非黑白，顛倒對錯。
為了摯愛，她整個人都已經瘋了。
“還是那句話，孤本寂，你愿不愿意用你的命來換她的命？”
二夫人緊緊盯著孤本寂的眼睛說道。
她放不下，現在她的心中仍被殺意充斥著，想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殺了孤本寂。
“我.......”
孤本寂遲疑了。
他很清楚，二夫人絕對不會對自己手軟，而且就算自己死了之后，她也未必會放了孤夢。
而且他不想死。
沒有人想死。
何況他現在還是鴻鵠一族的族長，他身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豈是說死就可以死的？
別說對方用孤夢來威脅他，就算是用他的親兒子孤月啼來威脅他，他也不想死。
無論于公還是于私，他都不想死。
所以，他遲疑了。
“哈哈哈哈，孤本寂，我就知道你不敢，你不敢！”
二夫人狂笑了起來。
“我來換她。”
就在這時，一道平淡的聲音響起。
“誰？！”
二夫人猛然色變。
不光是他，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向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只見魁梧雄壯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一臉的平淡，整個人比之之前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只是那瞎了的左眼依舊還是那么猙獰。
蠻王，程雄霸。
“我叫程雄霸，蠻王程雄霸，當年殺死孤本憐的人。”
程雄霸開口道。
此話一出，除了蘇不謹以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看向了他。
他說他是.........程雄霸？
一百年前，那個在東海攪動無數風云，心狠手辣的大兇程雄霸？
“你是.......程雄霸？”
二夫人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沒錯，是你，就是你！”
待看清楚程雄霸的臉之后，二夫人猛地尖叫了起來。
她怎么會忘記這張臉？
一百年前，自己的至愛就是死在了此人的手下，當年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這張臉她絕對忘不了。
“果然是他........”
孤本寂倒是沒有多大的意外。
蘇不謹和程雄霸剛來的時候，他在第一次見到程雄霸的時候就懷疑了。
原本他也都以為程雄霸死在了紫龍大帝的手下，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你剛剛說要報仇對吧，當年殺了孤本憐的人是我，要報仇的話，就沖我來吧。”
程雄霸淡淡地說道。
不知為何，在蘇不謹的眼中，程雄霸似乎有些變得不一樣了。
“你........”
無盡的恨意頓時從二夫人的眼中爆發而出。
雖說是孤本寂對孤本憐下的毒，但終歸是程雄霸把他給打死的。
其實二夫人當年最想先找程雄霸報仇的，不過一百年前程雄霸突然消失，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而二夫人也只能將這份恨意全部發泄在了孤本寂的身上。
現在真正的殺人兇手程雄霸活生生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原本想要發泄在孤本寂的恨意也重新轉移回了程雄霸的身上。
“放了她吧，我把命給你。”
程雄霸淡淡地道。
“好，我要你現在立刻就死！”
二夫人雙眼瞪大，瘋狂地大笑道。
“撲哧！”
鮮血染紅了是所有人的視野，所有人都愣住了，二夫人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太干脆了。
根本沒有一絲的遲疑。
一顆鮮紅的還在跳動著的血淋淋心臟便被生生地挖了出來。
在心臟被挖出來之后，程雄霸的臉色頓時蒼白到了極致，毫無血色。
不過他畢竟是大能，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心臟被挖出來，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現在你可以放了她吧.......”
將那顆血淋淋的心臟隨手扔到了地上，程雄霸有氣無力地說道。
那畢竟是他的心臟，雖然現在還沒死，但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二夫人愣住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她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剛剛的話，不過就是她隨口說出來的而已。
程雄霸，一個是人命如草芥的兇人。
慘死在他手底下的亡魂何止上千，只要是和他打的人，無論有無仇怨，他都不會手下留情。
他根本不在乎人命，更不懂得生命的可貴，他的理念甚至有些變態，只要是弱者，就應該去死。
在他的眼里，人命就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二夫人是萬萬沒想到程雄霸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挖出了自己的心臟。
這真的是當年的那個蠻王程雄霸嗎？
夾在孤夢脖子上的匕首“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二夫人倒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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