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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這番話,涂胡的眉頭皺了皺,眼皮聳拉。
確實有些不妥當。
張娜娜見此,還以為自己說服了涂胡,心里越發得意。
她看著夏知微的眼神,充斥著一絲諷笑。
仿佛在說,“看吧,無論你說什么,我老公都是聽我的。”
張娜娜突然放下心了。
就算夏知微識破了自己,又能如何?
只要她籠絡住了涂胡的心,還怕一個未成年的小丫頭?
夏知微抿唇輕笑:“呵......”
她轉身,星眸在一樓掃了一圈,突然落在一位白發老者身上,腳步微動。
夏知微美眸撩起,勾唇,非常有禮貌的開口:“這位老先生,不知能不能麻煩您幫忙把一下脈?”
老者抬手撫著白色的胡須,面露詫異:“小姑娘怎么知道我會把脈?”
夏知微乖巧輕笑,“我在老先生身上聞到了中草藥的味道。”
那一股味道雖然淡,可誰讓老祖的鼻子靈呢?
“原來我早已經暴露了啊!”老先生好脾氣的笑了一下,“行,給誰把脈?小姑娘說一聲。”
夏知微不慌不忙的看了張娜娜一眼。
張娜娜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不會吧!
“涂先生,張小姐既然不放心我的醫術,那換這位老先生幫忙看一眼,你覺得怎么樣?”夏知微淡淡看著他,面色帶笑。
涂胡稍作思索,便答應了,“那就麻煩老先生了。”
“老公,我不要!”張娜娜慌忙拒絕,“我們還是回家再請醫生檢查吧。”
可這回涂胡是下定了決心,壓根沒有理會張娜娜尋找的“借口”!
老先生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張娜娜面前。
他是學中醫的。
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
老先生先是看了一眼張娜娜的臉色,突然眉頭一皺。
張娜娜心略慌。
忍不住往涂胡懷里躲。
涂胡怔了一下,又把人拉了出來:“好好站著,讓老先生看一看。”
要說他不放心夏知微一個小姑娘的醫術,可老先生的資歷擺在那里,涂胡倒是稍微松了一口氣。
張娜娜搖著頭想要拒絕。
涂胡眸色微冷,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你該知道我是因為什么……才讓你當這個涂夫人。”
一瞬間,張娜娜只覺得渾身發涼,連牙齒都冷得打寒顫。
自從有了孩子,涂胡便對她言聽計從,她都漸漸忘記,涂胡本來的性子。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
老先生讓張娜娜伸出手腕。
沒想到張娜娜精神一片恍惚,壓根沒有做出反應。
涂胡看了看她,幫忙把她的手腕遞給老先生,“娜娜自從懷了這個孩子,肚子經常不舒服,麻煩老先生仔細瞧一瞧。”
想了想,好像想到了什么,興致沖沖,“我記得中醫有安胎這一說法,還請老先生幫忙開個方子。”
老先生沒什么表情的點了下頭:“嗯!”
張娜娜使勁咬著下唇,心里默默祈禱。
半響。
老先生松開了她的手腕,眉頭仍舊沒有舒展,“誰說她懷孕了?”
涂胡錯愕抬眼。
什么意思?
張娜娜聽到這句,瞬間面如死灰。
完了……
在場的人紛紛伸長了脖子。
眾人:“……”都是一群熱愛八卦的圍觀群眾。
涂胡笑臉直接拉了下來,面頰陰沉:“老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
老先生摸著白色胡須,不疾不徐,似乎沒有被涂胡所影響,“她壓根就沒有懷孕,當然也用不著安胎。”
話落,大家都震驚了。
不是說涂夫人是母憑子貴嗎?借著肚子里的孩子才當上了這個涂夫人,現在又是什么情況?
這懷孕居然是騙人的!
想不到這張娜娜膽子這么大,居然敢騙到涂家主頭上,嘖嘖嘖,涂家主這回怕是栽了。
怪不得涂家這些年在走下坡路,就沖著涂家主眼瞎,被一個小三玩得團團轉,我就只有兩個字“活該”!
蔣大小姐這么好的妻子不要,偏偏找了這么個玩意,這個消息估計要成為上流圈的笑談了!
大家不留情面的譏誚一句又一句的傳到涂胡耳里。
他本來腦袋就一片空白,如今更是恍惚得不行。
大家再說什么?
為什么他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沒懷孕……沒懷……這怎么可能呢?”涂胡瞪大了眼睛,神色驟變,倏然拉過一旁的張娜娜,“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說啊!”
張娜娜被他生拖硬拽,腳步有些不穩,踉蹌了幾下:“老公,你拉疼我了。”
她不滿的撒著嬌,還以為涂胡會想平常一樣,停下來低聲下氣哄她。
涂胡額角青筋暴起,握緊了拳頭:“你怎么可能沒懷孕?你不是去醫院檢查過了嗎?”突然想到什么,眼睛微微亮了一下,“對了,不是還有醫院的通知單,那總不能作假吧?”
張娜娜順勢插了一嘴,一臉肯定:“當然是真的。”
她拉著涂胡的手臂,不悅的瞪了一眼老先生,心里暗暗罵了一句:老東西,怎么都愛多管閑事。
“老公,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騙你呢?”
涂胡恍惚的思緒稍微恢復了一些:“真的嗎?”
天知道他對這個孩子的看重。
要是張娜娜真的沒有懷孕,那他為什么還要同蔣大小姐離婚,把整個涂家都葬送了......
張娜娜嬌笑一聲,眸光微閃,“那家醫院可是三甲醫院,他們開出的單子怎么可能是假的。”
談大師冷冷“哼”了一聲,面無表情地補了一刀:“誰知道呢?萬一這里邊的醫生被買通,開了一張假的通知單,這又不是什么難事。”
涂胡臉色又陰沉了下去。
張娜娜氣得抬手指著他:“你這個老不死的,怎么哪里都有你!”
語氣停頓了一下,突然看向一旁的老先生,眼珠子轉了一圈,迅速做了抉擇。
“老公,我懷疑這人就是他故意找人構陷我的。”
“老不死的跟蔣大小姐關系匪淺,難保他不會為了替蔣大小姐出氣而對付我。”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拆散我們兩人,老公,你可千萬不要中了他們的圈套。”
涂胡聽完,也沒說信還是不信。
只是陰郁著臉色,掃了一眼談大師和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