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正文
正文
“大伯這話說的可真是太對了,你們生不出我這樣的閨女。”
溫若棠接話:“你們老宅有母豬,賣的銀子也不少吧,可你們把豬賣了還過得如此寒酸,這銀子去哪里了?”
溫老大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神不定。
溫若棠繼續笑道:“若是我沒有猜錯,你少報了銀子跟二叔一起分,你私下藏的那些,養村尾那王寡婦去了吧。”
一句驚雷。
溫老大瞠目結舌的看著她。
溫老三繼續不敢置信的看著溫若棠,他剛才沒聽錯吧?他大哥拿銀子在外頭養寡婦?還是村尾那個跟別村都有勾搭的王寡婦?
天哪,這都是什么東西。
“你一定在心中所想我怎么知道的吧?這你就別想了,我親眼所見。”
“不可能。”
溫老大怒斥一聲,大聲反駁:“我、我怎么可能跟她扯上、扯上關系呢!你別胡說八道冤枉人。”
他心虛的有些語無倫次,礙于自己的臉面,故作大聲表示這話真假。
越是如此,溫若棠笑的越開懷,挑著眉看他:“是不是真的,你心中清楚,再說,如今的他應該懷孕有四個多月了吧。”
溫老大:“......!!”
他瞪大眼睛,懵了。
完了,這事怎么會突然暴露了!
要說怎么暴露,那還是溫若棠在鎮上不小心看到春秀說起。不過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村尾的王氏在溫老大他們消失后,也突然跟著消失。消失后村里人的想法無外乎就是她跟人跑了,過好日子去了,當時的溫若棠對此也是抱有這個想法。
畢竟跟著溫老大可沒什么出息。
可當她在鎮上的某條小巷子里見到大著肚子高齡產婦的王氏時,整個人差點因為震驚而暴露被王氏發現。后面她派人打聽,才知道這王氏在鎮上住,是有人安排的。
而這個人,就是溫老大。
那王氏肚子里的娃,無疑就是溫老大——也不一定是他的。
目前來說,他的娃可能性比較大。
“這事是真的?”
溫老三上前拽住他的衣襟,眼眶發紅:“你居然跟一個寡婦搞上了?”
溫老大不言語。
那就是默認。
一向敦厚老實的溫老三怒氣沖沖揮拳,一拳打在溫老大的臉上:“你個不要臉的畜生啊。”
寡婦那是什么人?
那是死人夫君別人的女人!
這種人能碰嗎!
溫老大被他揍的腮幫子生疼,也有些火氣,掙扎的扭動身體:“你算老幾,你他娘來管我!”
“你!”
“爹。”
溫若棠攔住溫老三,對他道:“已經斷親了,這事我們也管不著。既然他不怕死,那就把這事捅出去,自然有人收拾。”
這個有人,指的還能是誰,不就是高氏。
溫老三還是氣不過,指著溫老大,竟是氣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這話一出,這一聽哪里得了,告訴了高氏,那這娃指定保不住!溫老大瞬間怒目而視:“你敢。”
“你都敢讓人放火燒我房子,我有啥不敢把你的丑事抖落出去。”
溫若棠無懼無畏的回視:“反正你就要進牢房,也不知道多久出來,等你出來的時候,這娃早就沒了!”
說完,溫若棠拽著溫老三,示意殷湛往外走。
殷湛有些不明的看著她,但還是乖乖的轉身,朝外走去。
見三人來了又走,也不逼問什么,溫老大瞬間慌了,他挪動身子,尖叫道:“你們做什么,你們不問我了嗎!”
“問了你也不肯說,還不如等你進衙門的時候在說。”
溫若棠笑瞇瞇的轉身,伸手朝他揮了揮:“拜拜哦。”
這笑容刺眼且欠揍。
溫老大咬牙瞪著她,他在賭,溫老三不會這樣不管自己的!
可溫老三直到出了柴房,也沒回頭跟他說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沒有,走的干凈利索。
這一下,溫老大徹底慌了。
他慌的不是進衙門,而是王氏肚子里懷著他的娃!
“等等!”
溫老大大聲叫停。
溫若棠腳步頓住,許久才悠悠轉身,挑眉:“廢話我不想聽,你要是想保住這個娃,那你就實話實說。”
“你果然是心肝黑的。”
溫老大憤怒不已:“我以前倒是小看你了!”
“還是說廢話,那就別說了。”
溫若棠不耐煩的瞥他一眼,轉身就走。
“是三夫人!”
一只腳都已經踏出柴房的門檻,身后的溫老大突然來了這一句,溫若棠整個人頓住,周身的氣息瞬間冰冷下來。
溫老大被抓去衙門關著。
他被抓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高氏跟翠香的耳朵里,翠香專門過來照顧高氏,聽到這消息時差點人跟著高氏暈倒。
這好端端的,她爹為什么會被抓!
抱著這樣的想法,翠香等孩子睡著,偷溜出門打算去衙門打聽的時候,遇到了守株待兔的溫若棠。
兩人身為堂姐妹,已經許久未見,春秀依舊黑不吧唧的,除了神色不安外,整個精神狀態還是不錯。
兩人再次碰面,一時無話可說。
最后還是溫若棠先打破僵局。
“堂姐是要去衙門問事情嗎?”
“你怎么知道的?”
春秀一直對她都有種莫名的愧疚,此刻說話也小了一個度:“棠棠你可知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何我爹會被抓?”
棠棠能問出這句話,那就說明應該知道什么情況,她一連拋出幾個問題,問完后才覺得有些唐突。
溫若棠輕笑:“我想見一見大伯母,見了你就知道了。”
翠香:
最后,翠香帶她進了院,來到高氏休息的房間。
房間一股藥味,令人作嘔,溫若棠忍耐的站在門口,等翠香把高氏喚醒后,才往前走了幾步。
“溫老大已經全部招供了。”
高氏醒來的第一句話,聽到的就是溫若棠這么冷酷無情的闡述,心咚咚咚的跳著,眼睛亂轉不敢對視:“你在說什么屁話。”
“他全部招了,現在正在衙門關著。”
溫若棠也不打太極,直接道:“我需要證據,他讓我來找你。”
高氏:
“他讓人放火燒我家房子,被我......”
半個時辰后,屋內傳來高氏的鬼哭狼嚎。哭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哭聲才斷斷續續的停下,沒一會兒,溫若棠從屋內出來,離開這地方。
而三夫人這邊,一聽到溫老大被抓,就大事不妙。
把末言叫來自己房間后,她把門窗關緊,頭一次有危機的感覺:“你去把溫老大殺了。”
“為何?”
末言不明。
“他拿銀子辦事,如今威脅到自己的生命,那絕對會把一切都供出來!”秋娘猜測著:“你趕緊去把人解決了!”
“濫殺無辜,我做不到。”末言面無表情拒絕。
秋娘突然站定在他面前。
“你忘了你受傷是誰照顧你的?”
邊說話,秋娘突然解了自己的裙帶,語氣沒有變:“你忘了是誰日夜不眠的在你身邊?”
“末言不敢忘。”
“所以這事你到底做不做。”
秋娘把自己脫的只剩下肚兜跟里褲后,突然雙手攀上末言的肩膀:“算我求求你。”
她在末言耳邊吹氣,末言眼珠轉了轉,抿唇不語。
這意思依舊是拒絕。
靠在末言肩膀上的秋娘一閃而過的狠厲,神色片刻糾結,突然的動起了手。柔弱無骨的小手握住末言粗糙帶著厚厚繭子的手往里褲里放,一條腿還主動的攀上末言的腰。
“這樣,你可幫我了嗎?”
身下的觸感讓人想入非非,末言額頭的青筋突然暴起,低頭看著秋娘,道:“你不該這樣。”
“那你只吃這一套,我能怎么辦,你到底幫不幫?”
秋娘抬頭,巧笑嫣兮。
末言吞咽了下口水,手指突然用力,進入某種領域,使得秋娘渾身一抖,身子軟了下來。只聽末言冰冷無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沙啞莫名的情緒:“那是三夫人你自找的。”
說完,一手挽住秋娘搭上來的腿,手指另一只在里褲的手突然動了起來。
深夜,溫若棠幾次拒絕后,殷湛不得不把火氣消下來,兩人來到牢房。
今晚他們設好埋伏,篤定有人回來殺人滅口。
子時一過,溫若棠剛打了哈欠,就被殷湛捂住嘴巴,示意有人來人。
那黑衣人非常熟練的進了牢房,精準找到了溫老大的那間牢房,也非常輕巧的把牢房的鎖打開。睡夢的溫老大察覺到有人,一個激靈醒來,一陣打量后才蹦了起來:“你是來救我的吧。”
顯然,他對這個黑衣人很是熟悉。
末言冷眼的看著他,暫時沒有那種殺意。
“你招了?”他道。
溫老大傻眼:“我招啥了?”
末言看他一眼,沒說話。
溫老大湊近他,小聲道:“你說話說清楚啊,我招啥了,我啥都沒招,你趕緊把我弄出去啊。”
“可是上頭有令,你必須死。”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之前交集多次,末言對他的話居然多了起來,還很好心的道:“你有什么什么話留給你的家人,我可以幫你傳達。”
“不是,你這話的意思就是來滅口的?”
溫老大不敢置信的退后幾步遠離他:“是她讓你來滅口?我啥都沒說也要滅口?”
“上頭命令,無關你我。”末言冷酷道:“既然你沒話說,那我就送你上路了。”
說完,人也朝溫老大抓來。
下一秒,溫老大手里揚起一把粉末,他飛快的捂住鼻子后退,悶聲道:“過河拆橋,過河拆橋!”
末言就算反應再快,也無法預料到這個憨厚老實的溫老大會算計自己。一把粉末足足被他吸了個遍,沒一會兒渾身就開始軟了。
軟骨散。
這玩意......
末言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溫若棠打了個響指,從黑暗處出來,大呼了口氣:“得虧他對你沒堤防,不然他可著不了你的道。”
溫老大扯了扯嘴角,臉色有些白。
殷湛的人跟著出來,三兩下就把末言給綁了抬走,牢房內又剩下三個人。
溫老大的臉色依舊不好,比臭水溝還臭:“她居然要殺人滅口。”
“早跟你說過,你被抓了,不管你招沒招,她都會讓人來處理你。”溫若棠抱臂而立,“是你自己不信,這回你可以老實交代了吧。”
“棠棠,我如果實話說,結果會如何?”
溫老大不知為何突然害怕了起來:“我可是你大伯,按道理來說他應該叫我一聲大伯的,能不能從輕處罰?”
現在居然講究著親情了。
溫若棠道:“你若是都交代清楚,根據情況他會去幫你申請的。”
不過太過分的那種罪行,她可不能保證。
她的話落,溫老大沉默了好一會,才悠悠道:“那我就從頭說起。”
自己說省的日后查出來,要好很多,畢竟知道這些事的,還有個高氏。
“之前那起殺人案件,你別關衙門,你的路線、時間都是我報給她的。”
“還有......”
兩炷香后,王春從外頭搬了兩把椅子、一股茶、三只碗進了牢房。
直到天空泛著白,溫若棠跟殷湛才從衙門出來,回了殷家府邸休息。他們不知道,一夜無眠的秋娘,知道末言沒回來后,吃完早餐在兩人回來后的不久,破天荒的來找殷老太太。
“聽聞阿湛跟棠棠今早才回來,這得多辛苦啊。”
秋娘笑吟吟的看著殷老太太,還主動給殷老太太倒茶:“這年輕人,身體時資本,可要愛惜咯。”
“他們鮮少這樣,怕是衙門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吧。”
殷老太太笑呵呵的打量著她:“我看你今日氣色極好,比之前見你要紅潤許多,可是遇到什么好事要分享了?”
“我哪有什么好事,就是最近心中舒坦罷了。”
難不成要告訴這老太婆昨天晚上被滿足了所以面色紅潤,那不是被笑掉大牙,再說她被白府那個白癡打了一巴掌,整個鎮上都知道,這老太婆肯定也知道,還故意這樣說可不就是埋汰自己。
“你呀,就是這個性子,不記仇。”殷老太太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依舊笑呵呵的道,“我本以為你被小輩打了,要藏許久都不出來呢。”
殷老太太的本意是一個做夫人的,被小輩打,臉面過不去,要等事態平息才會出來。可聽在秋娘耳朵里,就成了無比的刺耳。
她笑的僵硬,突然指使翠香:“翠香妹妹,我想喝你泡的茉莉花茶,可否給我泡上一杯?”
------題外話------
別去泡,泡了你老太太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