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正文
正文
次日,溫若棠睡到早飯做好,殷湛來叫她起床才悠悠轉醒,
醒來的第一動作就是伸手掐殷湛腰,昨晚吃飽喝足的殷湛也不反抗也不喊疼,勾著唇任她發泄:“氣消了就起來,早飯已經做好了。”
好在今日早上他是從偏房出來,不然被天還沒亮就坐在院子不知在蹲什么的溫老三見他從溫若棠房間出來,怕是會被掃把趕出去。
“氣不消!”
溫若棠氣的牙癢癢,掙扎著爬起來,一動渾身酸痛無比,她一手揉著腰,一手掐著殷湛的腰沒好氣的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要去干活的,我現在還能干什么活!”
殷湛挑眉,好脾氣的認錯:“是我的問題,我來幫你干活可好?”
“得了吧,你會什么。”溫若棠翻了個白眼,慢吞吞的挪著屁股下地。
還算殷湛有點良心,后半夜把她送回來后,幫她把衣服穿的整整齊齊,如今起來都不用穿衣。她晃動著腳丫,頷首:“殷爺,給我穿鞋。”
好家伙,嘴里喊著尊貴的殷爺,語氣卻拽的跟二百五似的。
“遵命。”
得到滿足的殷湛有求必應,別說是穿鞋,就是讓他伺候溫若棠洗澡,他也是萬分愿意的。
溫若棠不知他此刻的想法,若是知道了,怕是要打定主意不給殷湛碰了。剛開葷的男人太可怕,捅破了窗戶紙,就一直當這個窗戶紙不存在了,一點都不克制也不壓抑。
她偶爾睡得晚,溫老三也沒多問,見她眼底烏青嚴重,還很善解人意的讓她吃了早飯在去休息一段時間補一補精神,這讓溫若棠老臉差點掛不住。云娘卻不同,來回用眼神在他們兩個年輕人身上掃視,直到不小心瞥見自己閨女領口處的一塊皮膚有些殷紅,才明白其中緣故。
腰酸背痛的溫若棠也沒拒絕,當真吃了早飯消食后,就爬上了床,打算睡個回籠覺。
答應要給她做工的殷湛自然沒有離開村,而是跟著她進了屋,討好的問:“柯子嶺需要做什么,我去做。”
“你不用回去辦差?”
剛放兩天假期,如今上值期間又不去,也不知道縣老爺會不會扣他曠工的銀錢!
殷湛道:“辦差哪有媳婦重要。”
聽聽這話多不要臉,換作去年的他,鐵定講不出這么不要臉的話。如今也不知道是什么改變了他,舉動大膽狂妄,說話還變得油腔滑調的。
溫若棠白眼一翻,枕著手臂:“行,那就幫我把柯子嶺的草除了吧。”
“明白。”
溫若棠想不到的是,殷湛還真的盡心盡力在給自己的柯子嶺除草。直到黃昏,她睡醒一覺得知殷湛還沒回鎮,驚嚇之下來到柯子嶺。遠遠就見動作不嫻熟的殷湛舞動著鋤頭在努力的除草!
她驚呆了。
這殷湛,未免太過于認真了吧!
她掃了一眼柯子嶺,這么大的一片柯子嶺,殷湛居然一天時間就除草除了一半的地,實在了不起。
“殷湛。”
她快步跳下田埂來到殷湛面前,握住了鋤頭的把手:“你怎么這么傻,我只是跟你開玩笑啊。”
她扒拉過殷湛的手來看,果然手上全是紅彤彤的一片,手指結上還有水泡!
黃昏下,這人滿頭大汗,一語不發的看著溫若棠。
“你說話啊,干活干傻了啊。”見他不說話,溫若棠抬眼瞪他。
見她眼底有水汽,殷湛先是一愣,隨后心中一軟,嘴角蕩漾著笑意,道:“我想讓你知道,我雖然沒有干過這些,但是我愿意為了你,去做去干。”
“我不是那種四肢不勤的人。”
“你可以隨時給我分配任務,我都會盡力去完成。”他眉眼帶笑,掃了還有一半的雜草沒除,有些遺憾:“今日還不熟練,沒能完全除草成功,以后不會出現了。”
這幾句話,比一千句一萬句‘我愛你’要感人,溫若棠鼻子一酸,蒙頭扎進他的懷里:“你真是笨蛋!”
就不能區分一下她話里的真假嘛,她自己除草都不能一天到晚在這曬太陽。這人倒好,中午她在睡覺的時候,吃了飯又出來柯子嶺,根本不顧頭頂上的太陽!
“我身上臟。”
“我不管,我就要抱,我就要抱!”
殷湛:“......好,抱抱抱。”
默默抱著殷湛許久,眼看著天已經要黑了,溫若棠才松了手。搶過鋤頭扛著,一手還小心翼翼的牽著殷湛往家走。
今日天色已晚,殷湛依舊歇息在富貴村。
晚間,溫若棠尋來之前沒用完里正家上好的金瘡藥,先用靈泉水給他的水泡清理了一番,在用金瘡藥給他敷上,語氣不善的警告殷湛:“我警告你,這幾天手不要握東西,不要老是碰水!”
“好。”
殷湛笑著應下。
一夜無話,次日早上吃了早飯后,溫若棠給他換了一次藥,見他沒有回鎮的打算,干脆帶他去了柯子嶺。不過他去柯子嶺完全像個監工,帶著跟溫若棠一模一樣的草帽坐在樹蔭下,看著臉朝黃土背朝天的溫若棠干活,殷湛滿心不是滋味。
他郁悶的盯著自己的手,很是后悔此刻的自己。
不就是除草嘛,怎么就長泡了,簡直就是沒用!
溫若棠動作熟練又快捷,一上午的時間,另一半雜草就已經除了干凈,她摘了幾顆長豆跟殷湛排排坐著,遞給他看:“你瞧瞧這豆子有啥不同。”
他接過,還真就認真的看了起來。殷湛反復看了半天,擰眉道:“這豆子......似乎比較大?”
“還有呢。”
“......圓潤、光澤,個頭大,還有什么?”殷湛疑惑。
溫若棠微微瞪大眼睛:“你不覺得它很有營養且很有賣相嘛?”
營不營養他不知道,賣相倒是沒說錯。
“這些都是,就是你開店的原因?”聰明的殷湛,瞬間抓住了這個問題的最終所在。
果然,溫若棠打了一個響指,笑瞇瞇的看著他:“聰明,這些豆子曬干后,我要用來磨成漿!”
這樣,她她不僅可以做豆漿,還能做......
殷湛不懂,但他憋著。因為他覺得,他的棠棠什么都懂,稀奇古怪的,反而是自己,對于棠棠提出來的東西都是一知半解,過于懵懂。他還是不問了,等回去的時候,他在好好查閱一下書籍,黃豆磨成漿,是用來做什么早點。
溫若棠歇了一會兒,絲毫感覺不到涼意,不由道:“回家回家,太熱了!”
“好。”
把籬笆的竹門栓了起來后,溫若棠把陣眼設置回來,兩人才離開柯子嶺,回到了家。
午飯過后,殷湛剛洗漱好跟著溫家的習慣睡午覺,結果王力來了。
見他滿臉著急,殷湛還未開口詢問,王力就倒豆子似的說了:“老大,白府出事了。”
“白府?什么事?”
溫若棠聽了一耳朵,不免有些好奇的湊過來。
反正也不是自己人,王力也就直接說了:“白依依那日來我們府里,說有一枚御賜的玉佩不見了,這兩天他們把縣老爺的房子都翻遍了,就是沒找到。”
“今日上午白夫人帶著白姑娘上門拜訪老夫人,也在府里找了一通,都沒找到。”
“那這是物件丟了,也不算是白府出事啊。”溫若棠八卦的心里一下降落下來。
王力飛快的看了她一眼,道:“不是......那白姑娘說,當日你也在場,到處都找了,就你家沒找......”
“笑話,這種話她怎么說的出口。”溫若棠嗤笑一聲,眼底閃著冷光,“她咋不說司敏也在呢,她還單獨跟司敏說了話呢。”
這事,十有**是個陷進。
“這,......這......”王力苦笑一聲擦著額頭的汗,“我們自然相信溫姑娘你,可那白姑娘偏偏不依不饒,鬧到了縣老爺那里,縣老爺讓我來,一是請老大回去,二是......”
“帶我去衙門?”
王力艱難的點了點頭。
殷湛黑臉。
溫若棠笑容瞬間收起。
氣氛有些尷尬。
跟著王力來的還有縣老爺身邊的一個親隨,殷湛時認識的,見他公事公辦的樣子,殷湛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既然要搜,那就仔細點,別破壞我未來岳父岳母家的任何東西。”
“殷大人,屬下會仔細的。”
“那可是皇上御賜的玉佩,代表著無上榮譽的。”
“那玉佩光拿去任何一個管轄之地出示,猶如縣主親臨,這丟了可如何是好!”
“到處都找了,就只剩下一人家里沒搜,等人回來了就知道了。”白依依似乎很傷心,眼睛都哭紅了:“爹,娘,你們坐著等會吧。”
“是啊,兩位就稍安勿躁,坐著等吧。”
縣老爺忙安撫道。
白大人冷冷哼了一聲,背手立在大門口處,就是不肯坐下。白夫人看了他一眼,又見自家閨女看著自己,終是坐在一旁靜靜等著。
沒過多久,門口傳來馬蹄聲。在馬蹄聲安靜后,大門處走進來幾人。
見到前面兩人,白大人又是冷哼,衣袖一甩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似不屑的收回視線。
溫若棠跟殷湛見此,對視一眼,眼底閃過彼此都懂的光芒。
“大人。”
“草民溫若棠見過縣老爺。”
溫若棠的名字在縣老爺這里早就不知道聽了多少回,一直沒見到真人,此時一間她這鄉下姑娘長得亭亭玉立膚白貌美的,不由的心中夸贊殷湛眼光極好。
他經手過她家或者富貴村里正來替她家過戶的事情,對她印象還蠻好,見她言行舉止有禮貌有謙卑,不由欣賞之意油然而生:“你就是溫若棠?”
“正是草民。”
“早就聽聞阿湛的未婚妻長得標志又能干,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他哈哈一笑,威嚴的臉龐此刻居然變得有些溫和,“難怪秋娘也經常在我面前夸你。”
“縣大人還是晚些敘舊吧,我兒的玉佩還未找到!”
白大人忍不住白眼一翻,開口提醒。
他跟白夫人的臉色如出一轍,均像不認識他們一樣。明明一起吃過飯,想不到裝傻充愣起來,連溫若棠都佩服。對方既然裝作不認識自己,那自己也沒必要揭穿。溫若棠看向白依依,見她看來,白依依飛快的收回視線。
“也是,那就晚些在敘,老福,去搜可有搜到丟失的玉佩?”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縣老爺也不想偷摸摸的問,直接在堂上問了出來。
老福站出來一福身,搖頭:“并沒有見玉佩。”
他就是跟著王力一起去溫若棠家的那位親隨,他面無表情,言語邦硬,一聽就知道不解風情。
白依依立馬道:“你沒撒謊?”
“白姑娘為何會認為他撒謊?”溫若棠立馬道,“他是縣老爺的親隨,親自來搜查我家,沒有找到玉佩就是沒有,為何白姑娘會說他撒謊?莫非白姑娘篤定玉佩就在我家?”
那是自然!
白依依不甘的咬了咬唇,眼底含著淚光搖搖欲墜:“溫姑娘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管是不是這個意思,你的玉佩我沒見,我家你們也搜了,我來衙門只是想說明一件事。”
溫若棠不卑不吭的站直身子,直視縣老爺:“縣老爺能讓人隨意搜查住宅,請問有具體的證據證明嗎?還是只是靠猜測就可以隨意下令去搜住宅,那往后我家丟東西了,是不是也能讓縣老爺下令去搜住宅呢?”
“鄉下女子粗俗無比!”
白大人忍不住嗤道。
“鄉下人也知道凡是講究證據,而不是空口白牙一張一合就咬人不是。”溫若棠笑著回懟,“我粗俗也沒有找不到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讓人去搜住宅,我只是想要一個說法!”
“因為是皇上御賜的玉佩十分珍貴,依依此番也是無奈之舉讓縣老爺搜了你家的住宅。”白依依紅著眼眶,可憐兮兮,“玉佩如此尊貴,貿然搜家溫姑娘也應該理解,對吧。”
對你個大豬頭!
溫若棠氣的想噴她一口。
結果不待她說什么,又聽白依依道:“這位親隨是男子,想必溫姑娘的身子還未搜查過吧,不如......”
在搜一遍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