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小說
這一趟殷湛來主要是有幾天沒見到她,其二就是暗器已經做好。
請的那位能工巧匠徹夜不眠把圖紙研究好,加班加點、廢寢忘食的制作,后半夜剛做好就急匆匆的送來,他拿到暗器的第一念頭就是趕緊給溫若棠送來。
把溫若棠欺負的癱在床上半響動彈不得后,殷湛心滿意足的幫她穿衣服,嘴角的狐貍笑意簡直礙眼。溫若棠氣的想動手拍她,可剛一動,渾身酸痛。
她壓著氣音的道:“你簡直胡作非為,這里不隔音!”
一把把她撈起,殷湛慢悠悠的給她套衣服:“沒事,你剛剛也沒叫多大聲。”
最多就是跟貓兒一樣,小小聲音勾著他,欲罷不能。
溫若棠想到剛才那種情況,眼含秋波的瞪他一眼,不想理他。
“暗器已經做好,我這一趟可不是白來。”見她氣呼呼的不理自己,殷湛低聲下氣湊近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小娘子就別跟我生氣了。”
“畢竟,棠棠這般誘人,我又不是柳下惠。”
“你在胡說我就撕爛你的嘴!”
溫若棠惱羞成怒,憋紅了臉:“青天白日的,也不怕傳出去掃了殷爺你的名聲!”
殷湛一挑眉,無所謂的勾唇,礙于她在氣頭上,終沒說什么話。
幫她穿好衣服后,殷湛從旁邊拿起剛剛激情時刻放出來的一個布袋,遞給她:“你的暗器,看看。”
“這么快!”顧不得跟他計較,溫若棠驚喜萬分,伸手接過:“你怎么不早說。”
早說就沒法......殷湛摸摸鼻子,覺得還是沉默比較好。
布袋打開,溫若棠一眼就被里頭的暗器吸引。
她畫的圖紙是袖箭,短小精簡綁在手腕上,有危險的話直接撥動開關就能發射。她迫不及待的綁在手上,在殷湛的目光下輕輕扣住開關,撥動一下。
‘咻’的一聲,袖箭射出閃過一道殘影,被袖箭射中的木門框肉眼可見的裂了一條大縫。
顧不得身上酸痛,溫若棠趿著鞋小跑過去看威力,眼底亮晶晶的:“這個工匠師傅太牛了!”
光靠一個圖紙,悟性如此的高,做出來的袖箭居然比她預想的那個結果還要好!
果然古代人才輩出!
她這個穿越來者有些汗顏了。
殷湛跟隨在側,瞥見門框,瞳孔縮了縮:“速度之快,威力之強,喚何名字?”
他從未見過如此有殺傷力的暗器,還是這種又小看著又復雜的東西。
“我還沒想好呢。”溫若棠高興的示意他把袖箭拔出來,“簡單的名字就是袖箭。”
本以為能輕松拔出的殷湛第一次并未把袖箭拔出,而是面不改色的第二次拔,他暗搓搓的用了大勁,沒讓溫若棠發現。
暗器上的袖箭只能上三支,故溫若棠設計的圖紙上面只做了三支袖箭。
只要用到位,這三支袖箭也能殺人于無形。
殷湛單方面跟溫若棠了解袖箭,不知不覺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聽著院子里溫老三逗歲歲的聲音以及廚房傳來鍋碗瓢盆的響動,兩人才后知后覺的停了話題。
“你若好奇,可把圖紙拿去研究。”見他眼底發亮,好奇不斷,溫若棠把他帶來的圖紙塞回給他:“這圖紙出自我手,殷爺若是想要研究,盡管拿去。”
她這樣子好似從花樓里出來,跟花樓姑娘打情罵俏的樣子。
殷湛嘴角抿了抿,抵不過心中好奇,把圖紙收了起來:“等我研究好,定會送回來給你。”
反正暗器已經做好,這圖紙有沒有都沒關系,畢竟袖箭怎么上箭她可沒說。就算有人拿到這張圖紙,做出了一模一樣的暗器,但沒有上箭的過程,依舊是廢器。
天漸漸黑了,殷湛吃了晚飯才趕著馬車回鎮。
吃飯期間一家人氣氛很好,除了溫若棠夾菜夾不穩外,皆無意外。
云娘目光來回在兩人身上轉,幾次欲言又止,終是沒說什么;只是殷湛離開之際,拉著殷湛說了好一會的悄悄話,才讓殷湛離開。
炎熱的夏季來臨,溫若棠變得不愛出門,總覺得今年的夏天能把人頭頂曬禿的趨勢。
新買的地溫老三一個人把一些雜七雜八的草跟石頭處理好,門中五兄弟才趕著馬車進村。
一同來的不是殷湛,而是司敏。
安排好幾位工匠的住處,司敏留下吃了個午飯,去村尾逛了逛,就走了。
門中幾個還是住在之前那里,住宿費由溫若棠出。
聽說她家要建房,村里好幾個沒活干也懂的建房的人紛紛找上溫老三。
這種事情溫老三不會私自做主,沒有第一時間同意,而是等晚上請門中、天一幾個人吃飯的時候,提了一嘴,溫若棠立馬道:“可以啊,人多力量大,說不定還能早些完工呢。”
溫老三這才笑道:“行,那明兒他們再來我就應了他們,左右也沒有多少個人。”
天一笑嘻嘻的夾了一筷子辣椒炒肉,含糊道:“行,反正天熱早完工早完事。”
門中朝他白眼一翻:“吃飯吧你。”
地一趁著兩人拌嘴,趕緊把離自己近的一塊糍粑夾入碗里,一口就咬了一半。南一跟北一不屑一笑,覺得他們幼稚急了,手下動作卻非常迅速的打掃著其他戰場。
晚飯所有菜碟光盤行動,煮的一大鍋飯也沒剩飯,溫若棠收拾碗筷的時候,挑了挑眉。
等真正干活的時候,還要在今晚的基礎上加一些米來煮飯,不然怕要吃不飽。
第二日,那些來找工做的村民吃了早飯就聚集在溫家大院。
溫老三照著溫若棠的意思,跟他們說好工錢、要求后,同意的人才讓著跟他一塊去村頭干活。
他家做事厚道,也不會玩心眼,來的人一聽他的這些基本要求,二話不說紛紛應答。
“行,那就跟我去干活吧!”
溫老三見他們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憨憨一笑,手一揮帶著他的‘小兵’前往村頭。
“瞧瞧你爹那嘚瑟樣!”云娘嬌嗔一句,抱著歲歲念叨,“等咱們歲歲長大有本事了,定也能讓爹娘也這般有臉。”
閨女有本事,她也希望兒子有本事。
前半輩子心中一直愧疚沒有給溫老三添個兒子,讓她愧疚了許多年。如今上天憐愛,給她送了個歲歲,彌補了前半輩子的遺憾,足以讓她心中滿足。
兒女雙全,不過如此。
閨女有本事,兒子肯定不能拖姐姐后腿。
歲歲不知聽懂沒有,咿咿呀呀的揮手笑著,云娘輕輕親在他的小臉上:“看來乖寶是同意了,那乖寶可不能食言哦。”
似乎是被親的癢,歲歲往后仰臉,笑出了聲。
母子二人在院子里玩的不亦說乎。
而在空間的溫若棠,卻絲毫感覺不到這份開心。
胖小子小心翼翼的看著她:“主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溫若棠的聲音幾乎是啞的,她沒什么精神氣的道:“你能保證這份檢測百分百準確?”
雖然她心中早有猜測,可真正知道的事情,心里的震撼還是讓她失神。
換作平時胖小子估計都要跳起來嚷嚷了,今日顯得異常,聲音小小的:“主人,我保證!”
對于這種東西,他還是有信心的。
溫若棠呆滯一秒,嘴角才牽強的扯了扯:“我知道了。”
知道歸知道,心中依舊難受。
她莫名紅了眼圈,從未見她如此軟弱的一面,胖小子慌了,趕緊挪到她身邊,“主人,你別哭啊,不就是一個血緣關系嘛,有什么了不起,你別為這事哭啊不值得。”
他從沒這么認真的安慰過人,也許是兩人稱為主仆有一年多的關系因素在,他現在心里也非常的難受。他心中甚至有種想法,希望這個檢測是假的。可他知道,這個檢測非常真,就算這個世界是假的,這份檢測也不是假的。
他的主人,太可憐了。
一直生活了十幾年的爹娘,居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爹娘!
這事擱誰身上,誰都難受。
眼睛許久沒有眨眼,有些干澀的疼,溫若棠吐了一口氣閉上眼,強忍著眼里的淚水沒讓它流出來,聲音沙啞:“沒,就是覺得荒唐。”
就像做夢一樣,夢里有疼她的爹娘,不在孤單一個人;夢醒后發現自己才是那個外人,所有的疼愛多了一份道不清說不明的東西在,這讓她非常別扭。
她不是溫老三跟云娘的孩子,那她是誰?從哪里來?為何會成為他們的孩子?
這樣一想就一發不可收拾,心中越來越慌,越來越煩躁。
胖小子見她痛苦的樣子,胖乎乎的小手大膽的抓住她的尾指:“主人,即使他們不是你的親生爹娘,你想想他們這些年,也是待你視如己出,并未虧待你不是。”
若不是視如己出,原身這個腦子傻傻笨笨的人早就餓死了。
溫若棠閉著眼沒說話。
“主人,血緣關系其實沒有啥大不了的,你別難過了。”
他只能挑好話說,也不知對還是錯,拉著溫若棠的尾指碎碎念,自認為安慰效果極好,小嘴吧啦吧啦個不停。
半響,他說的嘴巴都干了,也沒見溫若棠回應,不免泄氣。
他手一揮,靈泉水憑空出現在他上空,他張嘴就喝靈泉水補水。
就在他喝的津津有味時,溫若棠猛地睜眼,瞥見這一幕有些怔愣:“你還需要喝水?”
胖小子被她嚇得嗆的咳嗽了好幾聲,邊擦嘴邊控訴她:“主人你怎么可以嚇人家!”
溫若棠:“......”
在她印象中,胖小子何時這般娘們唧唧的說‘人家’二字?還嚇到他,這話聽著就像放屁,空間的一舉一動能逃過他的眼睛,跟戲精似的。
吐槽歸吐槽,她也知道胖小子是故意逗弄自己開心。
她又吐了一口氣,勾了勾嘴角:“好了,我已經沒事了。”
反正她既然叫了爹娘,那這輩子都是她的爹娘,除非對方不認她。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溫老三夫妻并未對她另眼相待,所有的疼愛都是對閨女一樣,沒有區別。
不就沒有血緣關系嘛,有什么大不了!
就算親生的爹娘找上門來,她還不樂意認呢!
想通這一點,溫若棠擦了一把臉,徹底放松下來,猝不及防伸手捏住胖小子的臉頰往兩邊扯,壞笑:“謝謝我家胖小子的安慰,你主人我好多了。”
胖小子:“啊啊啊啊啊你為什么要扯我的臉!疼疼疼!臉會大啊!”
“你在空間又沒有其他人看你,臉大怕什么!”
“誰說沒有人看我,主人你快放手!”
打鬧了一陣,溫若棠把這事消化的差不多,才出了空間。
出來后才聽見院子云娘在跟誰說著話,另外的男聲還有點耳熟;她整了整衣服,把頭發摸順,這才開了房門出去。
跟院子的男人對上視線,溫若棠一怔,是小肖的暗衛。
他來找那就證明柯子嶺又出現新的情況了。
云娘見她出來,笑吟吟的道:“院子不方便說話,你們去屋內談吧。”
溫若棠點了點頭,把小肖帶到堂屋,給他泡了茶。
小肖在她泡茶之際,就開口了。
“溫姑娘,柯子嶺的賊人又來了。”小肖面容顏色,眼底的肅殺含著冰冷,“他本事了得,傷了我們中間一員,就跑了。”
溫若棠奇道:“賊人怎會知道你們在暗處守著?”
“是他青天白日在水溝里倒東西時,我們有一位同伴沖動出了手,兩人打起來,傷了我同伴,他也受了傷跑了。”
小肖道:“他倒入水溝的東西是石灰散,能把植物的根莖燒壞的那種。”
“可看清他的臉?”溫若棠蹙眉,“或者有沒有什么特殊的特征?”
小肖猶豫的想了想,搖頭:“那倒沒有聽同伴提起特征,不過他是左撇子。”
左撇子?
溫若棠細細想了半響,又搖了搖頭,她不認識左撇子的人,那這個左撇子到底跟自己有什么仇呢?
“你那位同伴沒什么事吧?”想不通賊人的事情,溫若棠便開口詢問受傷那人的傷勢。
“石灰散進了眼睛,目前暫時失明。”小肖道,“已經送回鎮上了。”
如今那賊人知道暗中有人守株待兔,怕是不會輕易出現了。小肖抿唇看著溫若棠,等著她開口安排。
溫若棠也確實在想這個問題,最后道:“你們依舊守在暗處,過幾天若賊人沒動靜,你們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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