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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神色十分冷靜。
“下一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所以,就趁現在,動手吧。”
白蕊君的心好似被一只手給緊緊握住,捏的喘不過氣。
這一刻還是要來了。
就算早已經做了不知道多少準備,給自己弄了這樣那樣的心里建設,真的要面對的時候,還是沒辦法做到完全淡定。
明風看著此刻的小蛇,遙望了一邊的山林,笑了笑:“去山頂吧。
等到晚上之后再開始吧,這點時間應該還是有的。”
白蕊君過去,拉住了小蛇的手。
“走,去山上看看。”
小蛇也露出笑容。
“好。”
爬上那邊的山林,對于一行人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就算進去這邊的深山老林,其實也就是兩三百米的高度。
小蛇在山林之中穿梭,聞到了山里某些野獸的味道,調皮的過去將幾頭山狼嚇得到處亂竄。
過程之中伴隨小蛇咯咯的笑聲。
順著山林的石頭路,明風與白蕊君走在石頭上,能夠看到上面一些被人年復一年踩出來的凹陷,兩人笑著看著小蛇在旁邊好奇的穿梭。
沒有過去多久,便到了山頂。
山頂有一塊視野寬闊的平臺,一整面的石壁上是一個山里人搭的山神廟。
一尊山神像在正中,旁邊是已經燃燒殆盡的蠟燭,正前方的一個石坑里面是前段時間已經燒剩下的紙錢。
這邊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香灰的味道。
小蛇好奇的看著這山神像。
這段時間游山玩水的時候,他很少看到這些東西,因為他們總是躲避人群。
“這人是誰啊,叫什么名字。”
小蛇扭過頭問白蕊君。
白蕊君搖頭。
“我也不知道這山神叫什么名字,不過應該是做個象征,象征這山上的山神吧。
也可能不是山神,反正嘛,總要給登頂的人一些東西拜一拜,讓他們求平安。
不然好些人上山之后什么都沒看到,那就挺沒意思了。”
小蛇卻到了開闊的平臺前,站在了明風身邊。
“這里的景色很好看啊,登頂的景色多好看啊,為什么非要求這種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的東西。”
白蕊君也走過去,俯瞰這一片。
這時候的夜景,其實就是黢黑一片她與小蛇倒是能看的清楚,但是明風估計就看不清楚了。
小蛇又轉過身子來看向山神廟。
“這東西沒有用。”
白蕊君:“確實,不過是給人一個心理安慰。”
小蛇轉而到了白蕊君身邊,難得的跟白蕊君如此親密。
從他開始成年之后,便很少像最開始那樣黏在他身上。
小蛇這個時候也難得有些感觸的樣子。
“娘,你說,死了之后會怎么樣。”
白蕊君想了片刻,低聲道:“以前我是覺得,人死了就好像居然睡著了一樣,只是再也不會醒過來。
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沒有了,這個人就再也不存在了。
可是現在呢,娘告訴你,人死了之后,還可以再投胎。
不過大多數的人呢,下一次就忘記了自己上輩子的事情,就相當于一個重新開始。”
小蛇這時候,盯著白蕊君肚子瞧了瞧。
他一本正經的將明風也拉了過來,站在了白蕊君與明風兩人面前,認真道:“爹,娘,等我死了,你們要趕緊的生個小娃娃出來,這樣我就可以投胎。
如果等久了,我說不定就忘了這一輩子的事情了。”
白蕊君聽著小蛇有些天真的話,一時想笑,卻笑不出來。
明風此刻露出更為溫柔的笑容。
他點點頭:“好,一定會的。”
小蛇聞言,又看向白蕊君,白蕊君也點點頭。
“你放心,我們會努力的。”
聽到兩個人的話,小蛇這下才滿意點頭。
“既然有下輩子,那你們就不要傷心了。”
他這樣說,神色看起來很輕松。
在一陣安靜之中,小蛇又忍不住道:“其實當人更好,當蛇人一輩子太短了,當人,我就可以再和你們一起待好多年了。
而且這樣的話,我也可以有孩子。”
白蕊君笑了。
“是嗎,你這下輩子還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就想著要有孩子了。”
小蛇:“我是男孩,下輩子肯定也是個男孩。”
白蕊君此時微微瞇眼,笑道:“這輩子是男孩,下輩子投胎就會是女孩,這輩子是女孩,下輩子多半就是男孩。
如果做了很多壞事,那很有可能下輩子就當不了人,只能當畜牲,要是特別不是個東西,下輩子就只能做蛇蟲鼠蟻,說不定還要連當好幾輩子呢。
你想想你這幾個月有沒有濫殺無辜。”
此刻,小蛇的臉一下子白了。
他之前剛不小心弄死了一條蛇,還是跟他很像的同類,會不會很嚴重啊。
想到這個,小蛇的神色一瞬間憂愁。
“完了…”
他吐出這兩個字。
明風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別再逗他了。”
白蕊君輕聲笑著,伸出手摸了摸小蛇的腦袋。
“放心吧,你是這個世界的客人,到時候老天爺肯定給你面子,不會為難你的。”
小蛇這才松了一口氣,口中默念:“那就好那就好。”
而借著這個話題,白蕊君便開始給身邊兩人講述各種神話鬼怪故事。
時間就這樣走了過去,天亮時候,明風看向東方,又走到開闊平面上看到了山下的一片風景。
就在白蕊君也準備過去看看的時候,小蛇忽然又在一瞬間呆滯,然后便又是好一陣子的僵硬。
與一開始不同,這一次,他的眼神也開始變化。
白蕊君與明風站在旁邊,靜靜等了一段稍長的時間。
等到這一次小蛇恢復正常的時候,他看向白蕊君與明風的眼神中是了然與決斷。
“你們要努力。”
他對白蕊君和明風說這樣一句話。
換來的,是白蕊君與明風兩人的沉默。
小蛇露出笑容。
“不可以再等了。”
他朝著白蕊君伸出手。
“娘,給我一顆毒藥吧,”
白蕊君的手在袖子中顫抖,最后緩緩閉眼,再睜開眼時,一個藥瓶拿了出去。
這個東西,是從知道這件事情就開始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