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什邡的心忽然揪了起來。
就是這樣想,一切似乎都能夠說清楚了。
就比如,為什么白蕊君這個女人之前那么恨他,又是那樣是一番演戲都要讓他難受。
怎么昨天晚上就要用那種手段,讓他那樣去死,于白蕊君而言,簡直是對于他的仁慈。
而在發覺他沒死成之后,她又是那樣快,那樣輕易的就說了平賬。
為什么就忽然想明白了,就忽然不想報仇了?
畢什邡越想,眼底的黑色就越濃。
就是反常啊,而他之前都來得及細想。
仔細想想,他就可以發現,從昨天晚上遇到之后,白蕊君的反應都沒有很強烈過。
按照她此刻的本事,和她一直以來的脾氣,哪怕打不過他,她應該都是要硬氣的非要試一試才知道。
可是她真是妥協的出奇的快,幾乎是沒有一丁點要鬧騰的樣子。
是什么讓她忽然就開始軟化了…
想到這里,畢什邡的面色已經冷了下來。
只有這一個可能了。
哪怕他覺得不可能,可是也只有這一個原因可以解釋的清楚了。
白蕊君她…很有可能,肚子里面有了孩子。
所以她才是這樣的態度。
而且,這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要是在他帶著白蕊君在江南那段時間,白蕊君對他能有明風一半的好臉色,那…
畢什邡咬牙,他就不信,在她同樣也喜歡的情況下,那個明風和她什么都沒有做過。
現在怕是…
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畢什邡的心口悶痛,一瞬間喘不過氣來。
他應該想得到的啊。
他當初怎么就沒想到呢。
可惡…他之前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覺得這個女人不會和她那個老相好明風做什么呢。
他就應該在這個女人演戲演的精彩的時候先做些什么啊。
腦子里想了這許多的東西,畢什邡的臉色真是相當的精彩。
出于謹慎,畢什邡深吸一口氣,她覺得還是應該確認了再說,萬一,萬一不是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畢什邡在床邊,對著正在熟睡的白蕊君,伸出了一只手。
讓他把脈試試,喜脈應該很明顯的,一下子就能確定,就能感覺出來對不對。
在畢什邡伸出手的瞬間,白蕊君猛地張開眼睛,兩人四目相對。
驚訝于畢什邡此刻的眼神,條件反射的,白蕊君一下子躲避開,警惕的看向面前的畢什邡。
“你要做什么!”
畢什邡見白蕊君這個時候就醒了,心中更加疑惑。
他半晌沒吭聲。
白蕊君越看越覺得奇怪,皺眉:“你啞巴了?”
畢什邡的眼神諱莫。
白蕊君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這邊將外衣一套,準備穿鞋子起床。
畢什邡卻一把將她摁住,一臉的凝重。
“你是不是…”
白蕊君的眉頭愈發緊皺。
“是什么?”
畢什邡張了張嘴,最后終于是在白蕊君已經用眼神罵他的時候問出了口。
“你和他,是不是…”
白蕊君完全不耐煩了。
“和誰?是什么?”
畢什邡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白蕊君覺得莫名可笑。
畢什邡一咬牙,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你肚子里是不是有他的孩子了。”
此言一出,空氣無比安靜。
安靜的窒息。
白蕊君也是被震驚到了,一張臉半天沒有表情出來。
因為她…實在是不知道做出怎樣的表情才能夠表達自己內心此刻的臥槽。
肚子里的孩子?
她肚子里有孩子她自己不知道。
和誰的?
她能無性繁殖?
難不成是她體內生殖系統忽然變異,這玩意兒是自交出來的?
關鍵,根本就沒有這玩意兒啊。
為什么畢什邡忽然問出來這樣離譜的話。
保持著沉默以及冷漠的表情,白蕊君的腦子瘋狂運轉。
畢什邡會問這個,應該是這一晚上過后忽然有的想法。
她睡了一覺畢什邡就有這個想法了,多半是看著她睡的多了。
其實她就是懶得理會畢什邡,醒著的時候總是要看到這個煩人的,她現在反正也沒事干,就想著多睡會兒啊。
沒錯…
就是這個。
白蕊君想明白了。
估計,畢什邡就是因為她忽然睡的多了,就起了疑心,再加上之前她就是和明風在一起,而這個畢什邡肯定是不知道小蛇的存在。
按照他看來,她和明風這兩個月完全有可能發生某些他不想看到的事情。
再按照這個想,聯系畢什邡本來的性子,白蕊君的心中就有數了。
她想,這畢什邡還真是想象力相當豐富啊。
多么豐富的想象力啊,真是厲害啊。
一下子給她孩子都整出來了。
所以剛才,是想給她把脈?
白蕊君忍住想要爆笑的沖動,面上還是沒有表情。
她決定,這個戲,可以陪畢什邡演下去。
輕蔑的看了一眼畢什邡,白蕊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謹慎的盯著畢什邡問:“你怎么知道的。”
腦子里面噼里啪啦一頓想,閃電從他腦子這頭閃到了腦子那頭。
畢什邡氣息停滯了好一下。
他讓自己要冷靜。
再看一眼那謹慎的樣子,他也有點忍不住想要伸手捂著自己的心口了。
他心口痛。
這就兩個多月…
他那時候和她一起是這個時間的兩倍,可他什么都沒有真的碰到。
居然…
白蕊君冷著臉,欣賞著此刻畢什邡的表情,心里簡直樂開了花。
好家伙啊好家伙…
畢什邡這腦子,真是,才兩個多月沒見,降智嚴重啊。
是因為他現在成了所謂好人嗎。
俗話講洗白弱三分,她以為這只是說實力,原來也包括智商啊,不過她看畢什邡這樣子,智商貌似不止是降了三分的樣子。
畢什邡這邊讓自己好歹是冷靜了下來。
他的聲音是比初見時候更加陰冷的程度。
“你和他,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白蕊君聽著,忍不住的反駁。
“是啊,郎有情妾有意,我們互相喜歡,又都是自由身了,這兩個多月同床共枕,要是真沒什么,那才是更奇怪吧。”
畢什邡一瞬間開口反駁。
“你本來就是個奇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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