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我必須殺了它。”
白蕊君長嘆一口氣。
“唉…”
她現在就是很無奈傷心。
大巫這個人吧,看樣子也是不會騙人的,要是真的如他說的那樣。
小蛇…是沒有辦法留下來的了。
可這是她當兒子養大的啊,她怎么下的去手啊。
大巫見到白蕊君這一臉哀傷的樣子,大概也能明白白蕊君的心情。
“它只有半年的壽命,甚至只有四個月的理智時候,現在兩個多月已經過去,它也只剩下一個多月不到兩個月的理智時期。”
白蕊君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嘆了一口氣。
“可是這是我養大的啊。”
雖然是放養的。
大巫眼神中鄙視一閃而過。
“蛇人根本就不是人。”
白蕊君忍不住反駁。
“怎么不是人了,跟人一樣好嗎,只是身體不一樣。
要不是那個所謂的繁殖期,就跟正常人沒有什么區別。”
大巫正首:“好了,現在告訴我,這蛇人到底是在哪里。”
白蕊君也逐漸恢復了冷靜。
在從大巫了解到這些東西之后,她現在的腦子里面也已經有了走開大概要做的事情。
白蕊君同樣是認真的。
“既然如此,按照你說的,它是會到了繁殖期才會失去理智。
我會看好它,到了繁殖期,就像管理毒癮犯了的人一樣,將它好好管起來。
現在就將它送到你手里,讓你殺了它,我做不到。
既然真的只有半年壽命,那也沒多少時候,我會讓它正常的死去,到時候就連尸體都會火花。”
大巫聽著白蕊君的話,卻并不贊同。
“蛇人不是傻子,趁著它還沒有成熟,現在就殺了,以絕后患。”
白蕊君也生氣了:“就讓它壽終正寢怎么了?
不就是半年嗎,還有幾個月啊,我這后面日子,就天天看著它,好好看著它。”
大巫卻很是堅持。
“你能夠承擔責任嗎,萬一出了一點意外,就會產生成千上百個雜種,之后還有更多個。
你一個人,到時候又做的了什么。”
白蕊君聽到這話,倒是忍不住發笑了。
“呵,就你有自信,你有自信可以改變整個世界。
那你又能夠對整個世界負責嗎,現在指責我的時候,倒不如想想從一開始到現在,你所做過的武斷的事情。
決斷權在我,你又有什么資格要求我這樣做?”
說著,白蕊君看向那金色蠱蟲包裹畢什邡的,就忍不住咬牙:“當初是你,要救畢什邡就救了。
后來又是你,要殺就殺。
最后呢,還是你,跟畢什邡做什么交易。
你從一開始到現在做的所有事情,不都是你的想當然嗎。
憑著你自己的本事,你尊重過在乎過別人的意見嗎。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從頭到尾,你不是屢次三番的和我作對,一直說什么我放不下仇恨。
那你現在又能放下你的偏見嗎,你能夠對蛇人有一份同理心嗎?你能夠理智的對待關于這個蛇人的事情嗎。
瞧瞧你現在一副馬上要趕盡殺絕的樣子,真丑陋啊。
你個雙標狗!
就你是對的是吧,誰都要聽你的是吧,這個世界是你一個人的嗎,你口中說所謂的更好,你問過別人想要嗎?
還是說每一個人都想要。
夠了,從最開始到現在,這難道不是你一個人的執念?”
白蕊君說著,情緒激動的有點臉紅。
“你不覺得你自己其實就是個ptsd的患者嗎。
體驗你所謂的那個世界的樣子之后,來到這個世界,肆意改變這個世界的走向。
什么都要按照你想要的來,一切都必須是你規劃。
你偏執的要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其實就是個神經病,從那個世界受到的創傷到這邊來這么多年還是沒好。”
大巫聽著白蕊君的話,淡然的神色也已經不見。
“我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嗎,我做的了多少努力,就為了能夠讓更多的人可以過的更好。
現在才兩個多月,我的成果你應該都已經看到了,只要給我時間,一切都是朝著好的方向去的。
難不成你覺得那個充斥著人間疾苦的世界更好嗎。”
白蕊君神色忽然冷了下來,她不屑嗤笑。
“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么嗎。
就像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大家長,就像那種嘴巴里面永遠對孩子念叨自己付出了多少,念叨著什么都是為了孩子好的控制瘋魔的大家長。
你那么自信能夠保證自己沒有錯?
那怎么我就沒辦法保證可以控制好蛇人了。”
大巫的聲音壓低,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蛇人的后果你根本承擔不起。”
白蕊君反駁:“那你弄蠱蟲要是徹底失敗的后果,你又承擔的起嗎。
這世上多少人的命運,你又能負責了?”
大巫猛地一愣。
“你知道什么了。”
見狀,白蕊君心中了然。
原來如此。
她剛才那一句的前半部分只是詐一下大巫,看樣子,他弄蠱蟲的背后確實是有個一個大秘密,而且還是個后果很嚴重的秘密。
見白蕊君不吭聲了。
大巫生氣的一拂袖。
“你是鐵了心要保它。
就為了這樣一個雜種,你就要拿所有人的安全作為籌碼?”
白蕊君沒好氣。
“你少他娘的給我扣帽子。
一口一個雜種,那你又是個什么東西,是活死人,妖怪,還是喪尸變種人,你又好到哪里去?
你還是個死瘋子呢!”
白蕊君越說,越覺得生氣。
“我已經夠不和你計較了。
當初是你讓明風救了畢什邡,后來你又讓明風殺我。
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想過要報復你。
你做的這些事情,我也懶得管。
可是你呢,你哪怕有把我當做和你平等的人尊重過嗎。
你說之前的世界是好的,可是那個時候宣揚的平等自由尊重,你現在哪怕有一點還保留著嗎。
請問你憑什么要求我怎樣做,你是我的誰啊,你憑什么這樣逼我!”
大巫忽然的愣了一瞬。
在聽到白蕊君口中的自由平等時候,他的心口忽然一酸。
他輕聲道:“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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